蕭浪不明白這首石灰吟是何意?爲何一張藏寶圖上會有這樣一首詩?這藏寶圖與這首詩有什麼關係?
帶着迷迷糊糊的不解,蕭浪沉沉的睡去了,他不用害怕會有人來加害他,單外樓現在還要留他一條命,三天的時間要蕭浪交出藏寶圖,蕭浪沒有任何的辦法,唯一的希望在陸仲少的那裡。
迷迷糊糊中,蕭浪做了一個夢,他又夢見司馬了,不知道是爲何?好久沒有見到司馬了,沒有想到卻是在夢裡見到她了。蕭浪明知道是夢裡,可是見到司馬時還是很高興的。
司馬穿着大紅色的嫁衣,坐在花花轎子裡面,臉上帶着微紅的羞澀,蕭浪看見司馬如此的模樣,心下大喜,可是,他的驚喜還沒有開始就被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男子給破滅了,因爲那個男子是來迎接司馬的,他是司馬的新郎官。
蕭浪從大喜到大驚,一驚一喜之間猛然地醒了過來,渾身冒着熱汗,牀單都被汗水侵溼了。
從夢中驚醒過來,蕭浪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看看外面天海沒有亮,應該是半夜裡,所有的人都休息了,估計就連單外樓安排值夜的人都在打盹了。
要不要現在逃走?蕭浪心想,如果現在悄悄的逃走了,單外樓會發現嗎?如果是發現了最多就是立刻交出藏寶圖而已,在單外樓還沒有破解藏寶圖上的密碼時應該不會殺他的?
又想了片刻,蕭浪準備冒死一搏,要麼瘋狂的活着,要麼壯烈的死去。
蕭浪已經決定了,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是,現在行動比原來的時候方便多了,只是想要快速的奔跑的話就不行了。
帶着他的刀,悄悄的開了門,不遠處值夜的人果然正靠在牆上打盹,蕭浪腳步輕輕的邁出,每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半點的聲響,每走一步路都似乎像是一個年頭般的久遠,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終於有有驚無險的從兩個值夜的人面前走過。
出了門,外面的地形他不熟悉,這是第一次來,不熟悉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陷入絕境,不過他現在就是在絕境裡,即使再掉入一個陷阱也沒什麼打不了的。
一個人畏首畏尾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不成,如果敢於邁出腳步,放下所有的顧略,那麼一定會有想不到的驚喜。
黑暗中所有人的人都在沉睡,只有月亮不時地露出一張半圓的臉來,想是個害羞的少女一般打量這黑暗的大地。蕭浪就走在這黑暗的大地上,一絲絲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前面的路雖然有月光照耀,但還是有些模糊。模糊的就像是蕭浪此時的出路一般不夠清晰,隨時都有可能陷入絕境。
不熟悉地形,所以蕭浪只好延着來路往回走,可是,即使是延着來路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處。此時,他四顧茫然,身處黑暗中,腳下卻是沒有路了,想要再回去,可是又害怕被發現,害怕驚醒了單外樓的人。
想了一想,蕭浪咬着嘴脣,硬着頭皮往一旁的空隙處鑽進去。
他就是如此的固執,明知道沒有路卻要鑽進去,回頭?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回頭,當從屋子裡踏出來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回頭,不敢去想,因爲他知道若是被單外樓發現了,那麼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
鑽進了樹林裡,沒有路的樹林裡到處都是荊棘,他的衣服已經被荊棘劃破了,皮膚上已經流出了鮮血,但是,他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怕單外樓的人順着血跡找到他。
直到現在,蕭浪還想不通爲何單外樓會如此的大意?他爲何如此輕鬆的就逃出來了?這不像是單外樓的作風,李子風也不會是這麼大意的人,那麼到底是爲什麼呢?
想不通的事情,蕭浪現在沒有時間去想,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這裡,越遠越好,只要逃離了單外樓的勢力範圍,那麼養好了傷時,單外樓該害怕他纔對。
在茂密的樹林裡有些許的月光還好點,雖然腳下的路不是很清晰,但是最起碼有個方向,有點淡淡的月光,更加明亮的太陽早晚會升起來的。
沒過多久,一個個尖叫大喊的聲音忽然從東山頂上,從蕭浪逃出來的地方傳到了蕭浪的耳朵裡,然後就看見一盞盞的馬燈亮起來,像是黑夜中突然亮起來的星光一般。瞬間之後,東山頂上燈火通明,嘈雜聲想起。
蕭浪知道,這是發現他不見了,不然大晚上的誰會如此的折騰?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嘈雜的聲音沒有響多久,就見那些個燈光排成了一隊隊向着不同的走去了。蕭浪數了一下,一共有十對,有一對人馬正向着他走來。數數燈光的數量,是十個個人,十隻火把。蕭浪微微一驚,然向着前方密林深處走去,他絕對不能再落到單外樓的手裡了,他必須找個地方療傷,只有傷好了才能行動。
在這山中,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那簡直就是太容易了,蕭浪自己有在野外生活過的經驗,所以,吃喝的絕對不成問題。
任憑身後火光照耀,嘶喊聲高高響起,蕭浪不爲之所動,一直不停的向前走去。
就在天微微亮起來之前,蕭浪找到一個隱蔽的場所,應該可以躲避單外樓的搜尋。
那是一株古老的樹上,這東山附件這樣的樹木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想要在這樣的樹木上找到他簡直是比大海撈針一般還要困難。
這是一株松樹,雖然是冬天,但是松針還是很清,在這密密麻麻的松針裡,隱蔽着一些鳥巢。蕭浪在這巨大的樹上找了一個三叉樹枝,然後找了一些還沒有枯死的樹枝點綴着三叉樹枝附件。他要學鳥,在這樹幹上建築起一個家來,然後在這裡把傷養好了才能離開, 不然他現在一離開就絕對要被單外樓抓住的。
給自己在樹上建造了一個房子,像是一個鳥巢一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