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府
西宮爵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好,簡直可以堪比當年皇上皇后大婚之時,他很少看見皇上和皇后娘娘秀恩愛,所以今日,當皇上緊緊的摟着沈碧藍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一點一點在刺痛。
回到王府,已經是深夜,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拎着酒罈獨坐涼亭,開始買醉。
本來西宮爵也就是打算借酒澆愁一下,可是偏偏有不安分的人出來生事。
煙雨苑
宋思煙是一個急功近利的女人,她總是幻想着自己能夠有一天在瑞安王府有立足之地,有一個顯赫的名分。
所以也總是不安分的生事,把西宮爵之前的警告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不似司馬清淺那麼清心寡慾,也不似伊人苑的香依姑娘一樣有自知之明,所以總是好端端的就把王府搞的烏煙瘴氣。
“姑娘,奴婢找到了。”王府丫鬟春桃神神秘密的說道。
“快說,爺在哪裡呢?是不是又去了香依那個小狐狸精的院子?”提起這個,宋思煙就氣不打一處來,說來說去,西宮爵還是讓香依侍寢的時候最多,她也就偶爾趕上香依月事的時候能撿個漏就不錯了。
“不是的,姑娘,您這次還真猜錯了,爺今兒哪裡都沒去,一個人在涼亭喝酒呢。”春桃一字一句的回道。
“啊?一個人在涼亭,看來我的機會來了。”說着宋思煙一溜煙下了牀拿出自己最爲風騷的薄紗裙穿上,要出去找西宮爵。
卻被春桃一把拉住:“姑娘且慢。”
“怎麼了,春桃,有什麼話你一次說完行不行?”宋思煙有些不耐煩。
春桃頓了頓,緩緩說道:“姑娘,奴婢聽許管家說,爺今兒心情不好,好像從回了王府就一直冷着臉,所以奴婢想,姑娘您這個時候去,恐怕不太合適。”
宋思煙不以爲然:“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就這事啊,放心,爺對我最好了,會跟着我來煙雨苑的。”對於侍寢的機緣,宋思煙不願意放棄每一個機會,只因她在一直做着懷上西宮爵子嗣的夢。
春桃見說不了主子,也就不再勸說……
任由宋思煙起身走出煙雨苑,朝着涼亭那個方向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西宮爵一身黑色朝服依靠在涼亭的柱子坐着,身邊的酒罈已經空了幾個,宋思煙拉了拉衣領,似乎想用身體去挑逗起這個冷酷男人的慾望。
“爺,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啊?”伴隨着那嗲聲嗲氣的語氣,宋思煙扭着身子一點點靠近西宮爵。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西宮爵臉色更加陰鬱:“滾開,別煩我。“
“哎呦,爺,今兒是怎麼了?誰敢惹我們家爺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說着宋思煙一個轉身,坐在了西宮爵的懷裡。
弄弄的胭脂味撲鼻而來,嗆着西宮爵很不舒服,還沒等宋思煙坐穩,就只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狠狠的拋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爺……?”宋思煙含淚低聲的呼喚着。
“滾,三個數,立刻消失在我面前,一,二……。”西宮爵一手提着酒罈,一邊數着數。
宋思煙心裡一驚,立刻連滾帶爬的起身,一溜煙離開,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開玩笑,如果自己違背了他的意思,那真
的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他曾經親眼看見過,他殺了不計其數的女人,那場面驚心動魄。
回到煙雨苑,宋思煙還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見主子回來,春桃立刻走上前問道:“主子,怎麼樣,王爺怎麼說?要來這裡侍寢麼?要是過來的話,奴婢這就給你們準備洗澡的熱水。”
宋思煙不耐煩的看了春桃一眼:“來什麼來啊,他不來了,也不知道爺今兒怎麼了,太可怕了,差點摔死我,哎呦,快,春桃,我屁股現在還疼着呢。”宋思煙被春桃攙扶着走到了牀榻邊,一個後仰,躺在了牀榻上。
剛纔西宮爵那重重一摔,真的差點讓她五臟六腑俱裂,現在想起來,宋思煙都覺得後怕呢。
“既然是爺心情不好,那奴婢看,今天還是算了吧,不然恐怕打擾了爺,會沒命的。”春桃一邊給宋思煙擦着藥酒一邊低聲說道。
這句話卻讓宋思煙腦子裡靈光一閃:“沒命?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快,春桃,你快去出去一趟,把王爺一個人喝酒的事情說給其他那三個女人聽,如果這次真有蠢貨去送死,那我豈不是少了一個敵人?”
“啊?姑娘您的意思是……?”春桃有些驚慌的看着主子,宋思煙年紀不大,不過心腸卻歹毒的狠呢,明明知道王爺這個時候最不需要有人去打擾,卻還是佈下了圈套,等着有人往裡鑽。
“對,我就是要她們有人去自投羅網,死的難看一點。”宋思煙洋洋得意的說道。
“可是,姑娘,事後要是被爺知道了……?”春桃有些擔心計劃敗露。
孰料,宋思煙只是擺擺手滿不在乎的道:“你怕什麼?我只是要你把爺一個人喝酒的事情說出去,去不去是她們自己的事情,到時候出事了,也不能怪在我們頭上,我們只是傳達了某些訊息,而沒有唆使她們去做,不是麼?”
春桃立刻臉上一喜:“姑娘英明。”
隨後春桃就按照宋思煙的吩咐去三個院子挨個通知這個消息,爲的就是因她們其中一人去涼亭邊,到時候,就真的有好戲看了。
伊人苑
香依聽了春桃的訴說後,只是淡淡一笑:“春桃啊,你怎麼和你一家主子一樣的蠢,我香依來了這裡有兩年多了,能不瞭解她那點小心眼麼?別說了,出去吧,我要睡了,爺一個人喝酒是他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管不了。”
無奈,香依不上套,春桃又按照吩咐去了清淺苑,把原話又說了一遍。
司馬清淺聽了後,絲毫不爲所動,而是繼續作畫……
“清淺姑娘,您究竟有沒有聽奴婢說啊,王爺一個人在涼亭裡喝酒,好可憐啊。”春桃苦口婆心的勸着。
司馬清淺只是平靜的開口:“爺怎麼樣,也不是我們該管的,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寄居在這裡的孤女,怎麼可以插手主人的事情呢,春桃姑娘找錯人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說給你家主子聽。”
“我家姑娘她休息了,所以奴婢也不敢驚擾。”沒有理由可以說,春桃只好謊稱自己的主子已經睡着了,希望可以引得司馬清淺前去涼亭。
可是司馬清淺似乎對這件事反應不大,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啊,對啊,已經很晚了,我也該睡吧,春桃姑娘還是請回吧。”
司馬清淺下了逐客令,春桃沒精打采的走了出來,出了清淺苑,把最後一絲希望寄託在春曉閣,她知道,如果自己沒完成任務,回去可能會被思煙姑娘罵個狗血淋頭。
可是,如今香依姑娘和清淺姑娘都沒不上當?王妃娘娘似乎更不會乖乖踏進陷阱了。
春曉閣
聽完春桃的訴說,葉安然果真和她想象的一樣,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王爺既然一個人獨自喝悶酒,那就說明心情不好,既然心情不好,我想他更不希望有人去驚擾,所以,春桃姑娘請回吧,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麼忙。”
春桃大敗而歸,意料中的被宋思煙狠狠的數落了一番,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卻不想後半夜竟然起了驚人的變化。
那是二更天的時候,葉安然最近失眠的厲害,不爲別的,只因爲前幾日被西宮爵下令鞭刑,背後的傷口還沒好,所以到了夜裡疼的難以忍受,根本難以入睡。
索性葉安然就起身披着斗篷出來透透氣,在這個王府,她喜歡更多的是黑夜,因爲白天所有人都帶着面具與她說着客套話,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這根本就不像一個家。
只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能好好欣賞這夜色,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看月亮,想着揚州,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過讓葉安然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看見了西宮爵,他的身邊此時已經多了五個酒罈,他就那樣,如雕像一樣靠着柱子,一動不動。
因爲是側面,所以葉安然不確定他是不是睡着了,又觀察了一會,發現他還是沒有動,於是葉安然膽子大起來,走過去,走到西宮爵的身旁,隨後她解下自己的白色斗篷,爲他披上,她不是狠心的人,雖然他折磨她很多次,但是她還是願意在寒夜裡爲她披上一件斗篷取暖,這就是葉安然,心地最善良的女子。
葉安然蓋好斗篷後,剛想離去,卻不料,被西宮爵一把拉住,緊緊的抱在懷裡。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差點叫出聲來,直到她回過頭看見自己身後那個眼眸如繁星明亮的男子,她才知道,他原來沒有睡着,是自己猜錯了。
“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出來投懷送抱?葉安然,你真的是個十足蕩婦,是不是寂寞難耐了想要侍寢,還是想你的情郎哥哥,恩?”西宮爵的話總是那麼刺耳,不過還好葉安然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那麼大驚小怪。
“王爺誤會了,我只是出來透透氣,以爲王爺睡着了,所以纔過來給你蓋一件斗篷而已。”葉安然耐心的解釋着,不想觸怒這個男人。
“出來透氣?這麼晚了,出來只是透透氣麼?別裝了,你這麼做不就是爲了引起本王注意,想本王感動,是吧,你的心機還真是多呢。”西宮爵當然不相信這麼晚了,葉安然只是出來透氣而已,所以說起話來自然也是毫不留情,字字透着輕蔑的味道。
“王爺您真的想太多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說罷葉安然起身欲離去,無奈西宮爵卻緊緊抱着她不鬆手,近距離的接觸,西宮爵忽然發現,葉安然身上的糖果香是他喜歡的味道,比香依和宋思煙身上的胭脂香氣好太多了。
“請王爺放手。”葉安然漲紅了臉在黑夜裡顯得更加誘人,她清晰的對他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