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這些了,我爲你包紮傷口吧?”葉安然避開西宮爵的問題沒有回答,而是起身準備爲他包紮傷口。
“安然,不是我的血,別擔心。”西宮爵緩緩說道。
“哦,那就好。”葉安然心不在焉的說道。
“你是不是在擔心他?放心,他沒事,沒有上場。”看出葉安然的顧慮,西宮爵輕聲的安慰道。
“對不起,我……?”葉安然就是這樣一個心裡藏不住事情的人,什麼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輕而易舉的被西宮爵給看穿了。
她現在是西宮爵的妻子,卻遇到事情從先擔心獨孤伽羅,她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是卻身不由己。
“沒事,我去洗個澡,你在睡會吧。”西宮爵伸手摸了摸葉安然的長髮,轉過身黯然離去,他知道安然還是放不下以前那段情,他也知道,安然需要時間。
看着西宮爵的背影,葉安然有些愧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做出讓自己愧疚的事情,西宮爵明明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那個承諾,忘不了那個關於紫玉和金釵的承諾,或許真的是她太執着了。
天亮後
修雷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稟告:“爺,大事不妙。”
“又怎麼了?”西宮爵疲憊的擡起頭,剛想睡一會,修雷又回來了,看來他這個覺是睡不好了。
“周圍的三色果都沒有了。”修雷氣喘吁吁的說道。
“沒有了?不可能,修雷,你是不是記錯藥材的名字了?軍醫不是說這種解藥很好弄麼?”西宮爵開始並未多想。
“不是,屬下沒記錯,關鍵是有人已經先我們一步高價回收了周圍所有的三色果。”修雷皺眉說道。
西宮爵頓時默不作聲……
他心裡在盤算着,獨孤伽羅到底這一次要把他逼到什麼地步?看來昨夜的借東風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那個獨孤伽羅已經算好了他的下一步,斷了他的解藥支援。
“明白了,一定是流雲國的人做的,修雷,最近的城池是哪裡?城內應該有賣?”西宮爵擡起頭問道。
修雷想了想:“離我們最近的城池也要三十里外的平城。”
“平城,恩,那裡應該沒事,因爲那是我們的重點城池,流雲國的人還沒那麼大的膽子進城大肆的收購三色果,你馬上派人去平城買。”西宮爵命令道。
“爺,要不屬下親自去吧?”修雷覺得解藥是大事,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西宮爵竟搖了搖頭:“不要,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獨孤伽羅他們今晚還是會發動進攻,我體力有些不足,恐怕上不了場,你必須留下,帶着大家迎戰,羣龍無首可不是好現象。”
“恩,也好,那我派人去平城。”說罷,修雷轉身就走。
“修雷,等一下。”西宮爵又想起了什麼是的喊道。
“還有其他吩咐麼?爺。”對於西宮爵的話,修雷一直是言聽計從,從來都不敢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
“多派幾個人,而且要身手好點的,我怕獨孤伽羅的人在半路埋伏。”西宮爵想到了這個關鍵點。
“好,屬下明白。”修雷轉身出了軍帳。
可是西宮爵的心裡還是忐忑不安,似乎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總之很詭異。
西宮爵很聰明,猜到了獨孤伽羅要在半路伏擊他的人,可是沒有想到獨孤伽羅竟然這麼狠,一下子埋伏了三百個精衛,這三百人身手不凡,各個都是暗殺的好手,幸好修雷沒有親自帶人去平城,不然恐怕
也是有去無回。
隨後,西宮爵安心的睡了一小會,他還要保持體力,晚上備戰,這時,軍帳被掀開,柳輕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西宮爵輕輕的撩了了一下眼皮,看見是她,也就沒多想,繼續睡覺……放鬆了警惕。
柳輕輕走過去,小聲的叫到:“爵哥哥。”
西宮爵不迴應,繼續裝睡……隨後柳輕輕又叫了幾聲,見西宮爵還是不答應,她大膽的照着西宮爵的脣瓣吻了下去,那日,她看見西宮爵親吻葉安然,心裡嫉妒的要死,正好今日沒有人,她就想,也要補償一下自己,畢竟千里迢迢的來這裡看西宮爵。
西宮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柳輕輕的脣瓣已經吻上了他的嘴,西宮爵突然起身,狠狠的推開柳輕輕,柳輕輕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西宮爵剛想說話,卻無意瞥了一眼門口,發現葉安然手裡端着托盤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
西宮爵臉一紅,更是解釋不清楚了,剛想開口,卻只聽葉安然悠悠的說道:“臣妾是見王爺胃口不好,所以特意熬了一點蔘湯,卻不想撞了王爺的好事,你們繼續……我先走了。”說罷,葉安然轉身離開。
“安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西宮爵剛想解釋清楚,葉安然人已經不見了。
西宮爵見狀哪裡還坐得住,立刻起身去追,卻被柳輕輕攔住:“爵哥哥,我不許你去追那個女人,你是我的。”
“輕輕,你胡鬧什麼,你在這樣,你就離開這裡吧,真是給我添亂。”西宮爵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然這麼說我,嗚嗚……。”柳輕輕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住口,該死的,你閉嘴。”西宮爵最討厭女人的哭聲,氣的他暴跳如雷,卻拿柳輕輕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把西宮爵氣的半死。
“我不閉嘴,我就哭,誰叫你這麼沒良心,我回去要告訴乾孃,你欺負我,嗚嗚……。”柳輕輕哭起來沒玩,西宮爵是焦頭爛額,也忘記了要跟葉安然解釋的事情。
“那你哭吧,沒有人管你。”西宮爵賭氣的罵道,可是不罵到好,一罵,柳輕輕更過分了,她掀開軍帳的簾子大喊:“大家快來看啊,爵哥哥欺負人。”
“你給我閉嘴。”西宮爵一把從身後捂住柳輕輕的嘴巴退回了軍帳內,免得引起大家異樣的目光,雖然他是王爺,是三軍主帥,但是這樣影響也不好。
果然,外面的士兵們還是私下議論起來……
士兵甲:“誒,你們說,那個輕輕姑娘到底是爺的什麼人啊?”
士兵乙:“說是乾妹妹,副帥也點頭了,但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我看那個輕輕姑娘好像還挺粘着王爺的,王爺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士兵甲:“對,我要說的也是這個,我覺得他們關係不尋常,乾妹妹又不是親妹妹,絲毫沒有血緣關係,我覺得王爺慢慢有可能把她收了做妾也不一定。”
士兵丙:“對啊,我也要和你們說這事呢,你們看剛纔輕輕姑娘叫的多大聲,說王爺欺負她,哈哈,男人欺負女人不就那麼點事麼?”
士兵甲:“這個不能吧,王爺不是有王妃娘娘了麼?而且王妃娘娘貌美傾城,王爺即使想那事,也不會找輕輕姑娘吧?”
士兵乙:“所以說你沒成親的人就是不懂,告訴你一個真理,無論一個女人多麼美貌漂亮,她身邊的男人早晚有厭倦的時候,你想啊,大魚大肉吃慣了,誰不想換換蘿蔔青菜啊,那個輕輕姑娘雖然沒有王妃的驚人美貌,但
是也還不錯,挺清純的,王爺也是男人,沒你們說的那麼高尚。”
士兵甲:“是啊,這年頭就這麼回事吧,誰家不三妻四妾啊,更何況咱主帥還是王爺。”
這時,其他人都不說話了,似乎覺得氣氛不對勁,士兵甲回過頭,赫然發現葉安然不知道時候站在他們身後,臉色不太好看。
雖然帶着面紗,但是眼神中遮掩不住那淡淡的哀傷……
“屬下給王妃娘娘請安。”幾個士兵立刻起身,單膝跪地。
“平身吧。”葉安然的聲音很低,但是很悅耳。
幾個士兵起來後,士兵甲略帶愧疚的說道:“抱歉,王妃娘娘,屬下不該私下議論主子的私事,請王妃娘娘處罰。”
“算了,你們也是無心之過。”葉安然其實只是路過,從軍帳看見那一幕後,她心裡很不舒服,具體也說不出來怎麼回事,所以想出來走走,卻不想又聽見這些讓人心堵得慌的話。
“那……王妃娘娘該不會告訴王爺吧?”看的出來,這些人對西宮爵很畏懼。
葉安然搖了搖頭:“不會,只是……你們下次討論的時候別讓他聽到就好。”
“不會的,屬下不敢妄自議論了,多謝王妃娘娘寬宏大量。”幾個士兵嚇得屁股尿流,要是被西宮爵知道,那還不殺了他們幾個。
隨後,葉安然飄然離去,朝着營帳的牧場處,那一片幽綠走去……
“王妃娘娘真的很像仙女,不僅人美,哈,聲音都美。”士兵甲感嘆道。
“行了,咱們可別水了,這次被王妃娘娘聽到,都沒怪罪,算是萬幸了,以後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少說吧,保命要緊。”士兵乙說道。
葉安然看着成羣的戰馬,油綠的草地,本該是晴天,可是心裡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柳輕輕吻住西宮爵的那一幕,重複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我這是怎麼了?”葉安然自言自語。
她一直以爲自己對西宮爵只是愧疚,只是感激,因爲他救過自己,怎麼現在感覺自己漸漸迷失在他的溫柔鄉了呢,難道自己動心了麼?
不會的,一定不可能,自己心裡不是隻有伽羅一個人麼?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葉安然打消,最後思來想去,她終於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那就是不喜歡柳輕輕那個女子,所以也不願意看到她跟西宮爵在一起,若是換了清淺,她該不會這般介懷吧?
當然,這些只是她自己想的,其實到底怎麼樣,只有自己的心最清楚。
晌午時分
見派出去平城拿解藥的十幾個人遲遲不歸,照理說不應該啊,就三十里路的路程,就算來回也夠了。
修雷有些坐不住了,剛想起身,只見有個小將氣喘吁吁的跑來稟告:“不好了,副帥,我們派去的人都被殺了。”
“什麼,被殺了,怎麼可能?”修雷自認爲派去的那十幾個可都是高手,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殺了呢?
“是真的,他們身上都有煙火,剛剛有人看見放煙火,所以去查看,發現我們的人都死在路通往平城裡的那片楊樹林裡,無一生還,而且都是亂箭穿心。”小將士急切的說道。
“看來……他們是真的準備好埋伏了,不行,我的找王爺商量一下。”說罷修雷轉身進了西宮爵所在的軍營。
“爺,不好了,我們派出去平城取藥的人,都在半路被劫殺了。”對於這樣的大事,修雷也不敢隱瞞。
“我們派去了多少人?”西宮爵想知道,修雷到底派了多少人去的,怎麼都被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