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衣着光鮮,年紀也不小了,有的甚至都是老頭子了,然而從他們嘴裡吐出來的話,極度猥瑣,極度下流,而且說得極爲細緻,不堪入耳,就連那些成過親、生過子的男人或浪蕩子們聽了都覺得胃裡不適。
聽到這些的女人們更是一個個紅着臉、咬着牙,滿臉難堪和憤怒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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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不會因爲聽到這些而離開,反倒將這些對話聽得更清楚。
“聽說她還生了一個野種,嘖嘖,她生了女兒後第一個服侍的就是我,她那個地方啊……”那老頭接下來的話無比噁心下流,他的同伴卻聽得哈哈大笑。
“不愧是華黎部落的聖女,連被玩弄的地方都很神奇,完全感覺不出是生過孩子的。你們沒享受過?那我跟你們詳細說說啊……”噁心下流的事情,被他們當成炫耀一般高談闊論。
“怎麼,那個雪娘都那麼老了?我六年前睡她的時候,我以爲她才二十來歲呢,一點都看不出來她三十多歲了。哈哈,我還是她最後一個男人呢,真不愧是聖女,被那麼多男人玩來玩去,竟然還青春永駐,身體如處子一般,我懷疑她生下來就是爲了讓男人玩的……”
“我口水要流下來了,這天底下最迷男人的,果然是這種高貴的妓女、浪蕩的公主,雪娘,呃呃,應該叫姒月了,姒月兩者兼有,難怪玩起來這麼爽,令睡了女人幾十年的本大爺念念不忘……”
……
雖然他們說的令人噁心,但不可否認,還是有很多人出於獵奇、刺激而從頭聽到尾,並且知道了所謂的雪娘、姒月到底是怎麼人。
然後旁聽者們也議論開來。
“華黎部落的聖女?那不是朝廷要犯嘛?唉,聽起來這女人是個大美人啊,卻被皇室抓去成爲了奴妓,真是太可憐了,難怪要跟朝廷對着幹……”
“可憐?一個女人寧可落入他人之手,淪爲奴和妓,也不願意誓死保持清白,這種女人豈不是天生下賤?還聖女呢!我呸,就是鄉下種田的村姑和街上唱戲的姑娘都比她強……”
“我看啊,這個姒月分明就是妄想攀上富貴人家,這才捨不得死。你們都聽到那些人說的話了吧,這女人把他們服侍得很好呢,從來不反抗,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分明就是天生的賤貨……”
“三十多歲了,都生過孩子了還那般年輕如處,連我都想睡了……”
“哈哈哈,你就做夢吧,就算人家是奴是妓,那也是官大爺才能玩的,咱們這些平頭百姓就不要想了……”
“呸,這種奴中的妓,比窯子裡一串銅錢就能玩一晚的有什麼區別?還聖女呢,笑死個人了……”
男人在笑話那個奴妓姒月,女人同樣也在罵。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了,當了二十年的奴妓都捨不得死,這女人也是活該!”
“就是!換了我一天都熬不下去了,寧可早死早好,這種女人怎麼就越活越年輕呢,看來她就是喜歡像妓女一樣服侍男人……”
……
無數的嘲笑,鄙視,謾罵,全都涌進女扮男裝的、也在同一個酒樓裡用飯的姒琅耳裡。
姒琅低着頭,握着杯子的手骨節泛白、手背上更是青筋爆凸,殺意宛如燒開的水蒸汽瀰漫全身。
“頭,挺住。”二號也不顧男女之防、身份之分,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別衝動,咱們有的是時間報仇。”
“呵呵,”姒琅低低的笑,“我一點都不衝動,我現在爽得很。”
又恨又怒又爽。
恨的是這些人對她母親的嘲笑與污辱。
怒的是景定文的狡詐陰險,小小年紀,這麼惡毒的主意都想得出來。如果她母親聽到這些話,只怕會再度崩潰,生不如死。
“爽?”二號的眼裡有些憂慮,擔心她是不是被氣瘋了,“頭,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但這分明是景定文的圈套,就是要故意刺激您,您千萬別上當。”
“我知道是景定文的圈套。”姒琅馬上就收斂了殺氣,脣邊泛起詭異的微笑,“這圈套確實很厲害,雖然簡單易懂卻非常有效果,連我都很佩服。不過,他還是太嫩了,不知道這麼做的風險有多大。”
“風險?”二號的眼裡有着困惑,“您決定殺他?但現在不行啊。景定文敢這麼行動,一定是做好了防範和準備,現在去殺他,無異是自投羅網。”
“我知道。”姒琅淡笑,“我指的是,他把這些男人都召集起來,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二號先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後驀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不由睜大了:“原來,如此……”
頭兒想找出這些男人想瘋了,但畢竟時日久遠,很多凌辱過“雪娘”的男人都已經無從查找,或者很難一個一個的跟蹤,而現在,景定文分明就是把這些男人都給找出來和聚集起來了,這對頭兒來說絕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景定文的這個計劃,其實就是一把鋒利的雙面刃,一面會刺到姒月的要害,一面則是集中引敵,不管哪一面得逞,另一面都會全軍覆沒。
這是巨大的風險,但也是巨大的機會。
“值得一試。”姒琅淡笑,“你立刻找人跟着他們,記錄他們的詳細行蹤,我不信我找不到機會。他們的四周佈滿了人手,你要小心,最好不斷的換人跟,別被他們發現了。”
“是。”
“還有。”姒琅獰笑,“你也派人放出風聲,就說皇上是雪孃的第一個客人,雪娘還爲皇上生了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就是嫁到烏蒙國的景嬛,而且景嬛嫁給烏浪之前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二號的臉上也泛起微微的笑意來:“嗯,我明白了。”
“再加一點,”姒琅的眼裡透出一股子狠勁來,“就說景立天龍根短小,體力不濟,是雪娘接待過的男人中牀技最差的一個,因爲雪娘不小心暴露了這一點,才遭來景立天的怒氣,被貶爲奴隸。”
二號聽得都有些尷尬了,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是。”
“你還可以散佈消息說就是因爲景立天有這個毛病,生的兒子才這麼不中用。”
“是。”
“唔,這種話要讓那幫人說出去纔有用,你儘量將這些消息的來處引到那些人身上,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亂嚼舌頭。”
二號臉上浮出笑意:“是。”
姒琅又仔細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漏掉的內容了,這才恨恨的瞪了坐在酒樓正中央、邊吃吃喝喝邊說得震天響的景定文等人一眼,起身離開。
接下來要死了,必須是景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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