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長心中一動,猛的轉過身來,看着遠方的嶽風鎮跑去。
將力量放在腿上,速度立即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但是這依舊不能超越弩箭的速度。
在即將到達嶽風鎮附近的時候。
任永長立即被一個帝國正規軍的哨兵發現。
正規軍立即警惕起來。
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正規軍選擇了直接射出弩箭。
任永長不斷的躲避着這些弩箭。
對於現在的任永長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適應適應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
正規軍的舉動無疑是相當於給任永長作了陪練。
或許是因爲任永長只有一個人的緣故,正規軍所射出的弩箭數量並不多。
而且只射出了兩輪,隨後就停止了射擊。
但是任永長顯然不願意就這麼簡單的就結束。
手中寒光一閃,長劍已經出現在了任永長的手中。
猛的從這邊一躍而起,卻是向着一旁的一顆大樹跳去。
眼看着就要撞在樹上,卻又在半空之中猛的一轉身,巨劍閃過,只不過是輕輕的一切,一顆大樹便被任永長切斷。
倒下的方向正是如雲帝國正規軍所在的地方。
任永長立即聽見底下傳來了一些人的辱罵聲。
但是畢竟不愧是正規軍,一個如此巨大的目標還不至於不能躲開。
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的轉移,正規軍就已經再次列好了方陣。
手中的弩箭立即都對準了任永長。
但是這時候任永長卻是已經離開了。
並沒有給這些正規軍射擊的規矩。
站在一顆大樹底下,任永長悄悄的看着那些正規軍思索起來。
在剛纔的時候,自己的敏捷和活動能力比起以前來都是要強上不少,但是在自己的身上卻是有着一個巨大的缺陷。
自己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手中的力度。
像剛纔的話,如果自己所採用的是一種巧勁的話,那麼完全可以加快大樹的落下而讓這些正規軍根本沒有機會躲開。
但是任永長卻無法自己控制住手中的長劍揮出的時候所帶來的力道。
仔細看了看剛纔那顆大樹的斷口和自己手中已經因爲劇烈的衝擊而壞掉的長劍。
與其說樹是被砍斷的,不如說是被任永長硬生生的用手中的這個鐵棍一樣的東西砸斷的。
但是這本來應該是一把劍。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任永長很清楚自己還需要經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鍛鍊才能夠掌握這樣的技巧。
在大樹底下等待着那些正規軍慢慢離去,雖然對於一個任永長這樣的人的突然出現而導致的後果覺得很不爽,但是顯然對於這些正規軍來說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纔是最重要的。
在四周的森林之中搜索了一會任永長的蹤跡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之後,正規軍們就直接離去了。
但是任永長卻一直等到感覺到正規軍們已經徹底的走遠了這才從樹底下走了出來。
但是卻又有些迷惘。
現在在底下的嶽風鎮之中已經沒有了俠門衆人存在的痕跡。
很明顯自己的這個身份也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拿出來說的。
但是也正是因爲如此,任永長不禁陷入到了迷惘之中。
自從離開德爾城以後,任永長就一直都跟在這些俠門的人身邊。
但是現在,似乎已經只剩下了自己這一個俠門的人還在這裡。
其他人都死了。
任永長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幹什麼。
就算要反抗如雲帝國,但是以自己現在一個人的力量卻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現在已經不可能把自己是俠門的人的身份說出來了。
如果自己真的愚蠢到做出那樣的事情,那麼等待着自己的只會是消亡。
但是現在又能去哪裡?
如果換了以前還在德爾城的時候的話,任永長就完全不必擔心這樣的問題。
不管再怎麼說也是城主的兒子,就算再如何不被城主喜愛,也不至於會找不到工作。
但是現在的話,任永長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想要報仇,但是卻沒有足夠的實力。
想要回家,家已經不存在了。
任永長只能夠繼續走下去。
而在這個時候,任永長也算是明白了羅傑爲什麼明知道出去一定是死也要走出去。
對於羅傑來說,將俠門的香火延續下去,就是最爲重要的事情。
而羅傑那時候所面臨的情況和任永長現在的情況是一樣的。
走投無路。
但是當羅傑完成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之後就已經了無牽掛。
但是任永長卻不能。
甚至必須一直揹負着俠門的身份生活下去。
但是這對於一向來都是追求着自由的任永長來說,如果要將一個這樣的身份按在任永長身上並增加諸多限制的話,任永長也是不願意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先找到一個人多的地方,然後再細細的打算日後的生活。
而現在最快方法就是跟在那些正規軍後面一同前進。
雖然不知道這些正規軍到底是在森林裡面做些什麼事情。
但是想必不是在尋找森林之中是否還有着俠門的漏網之魚就是準備回到附近的城鎮去。
如果是去城鎮,那麼事情就方便的多了。
憑藉着遠遠超出常人的感覺,任永長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這些正規軍後面,但是卻又保證了自己不會被這些人發現。
這些人是在往山下走。
隨着跟隨着走的時間越長,任永長心中漸漸的就有了底。
時不時的出現在道路兩旁的廢墟和焦土,向任永長表明了這裡應該是曾經屬於俠門的地方。
看着地上的廢墟,從地面上零星半點的殘留物之中,任永長依舊能夠大致的推測出這裡過去的輝煌。
令任永長感到驚訝的是,這裡的建築物,似乎都是一些十分華美的別墅。
一些大到過分的房屋設計,依舊可以通過地面上焦土的痕跡看出一二來。
這裡覺得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而且任永長在接近這附近的時候,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在前方似乎有着什麼東西在呼喚着自己。
那是一種似乎來自於血脈之中的呼喚。
那是俠門的東西。
任永長心中瞬間就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