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良跪在沙發前,姿勢看起來特別低賤。他埋頭在白鷺身上,如癡如醉地品嚐着他夢寐以求的芳甜。他如癡如醉,夢寐以求多年的女神在他身下,此刻比上天堂還幸福。
白鷺繃緊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只剩下單純的刺.激。黃偉良說得對,就把他當按.摩.棒好了。這樣想,她心裡舒服了很多,只閉着眼睛享受,不願意睜眼看見身下的男人。
黃偉良一手扶着白鷺的腿,一手伸到自己的褲子拉開拉鍊。白鷺聽到男人粗重的呻.吟.聲,眯開眼睛看了一眼,黃偉良臉上扭曲的表情,跟條狗似得模樣兒讓她作惡兒。
她頓覺噁心得要命,鄙視又憎恨,隨即拿腳踹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邊整理着衣服邊說:“我要走了,快把東西給我。”
男子的褲子脫掉掛着腳裸處,看起來猥瑣又可憐,他爬過來抱住白鷺修長的美腿,哀求道:“白鷺小姐,你別走。我快難受死了……我愛你……我太喜歡你了……”
“放開我!”白鷺被黃偉良推倒桌子上,裙子突然從後面被掀了起來。“你瘋啦……你還有沒完沒完……啊……嗯……”
白鷺以爲下一秒,黃偉良會狂躁起來,可這個男人並沒有這麼做。他很有耐心地從她的腰部一直吻下去,連最尷尬的地方都不放過。白鷺認識得男人不少,可這麼蠢笨的男人還真是少見。
他對她的着迷近乎瘋狂,一直親個沒完沒了。最後挺進來不到一分鐘就交代了。白鷺一把推開黃偉良,厭惡地盯着他晃晃悠悠地往後退,一直退到沙發上坐了進去。
白鷺不覺諷刺道:“怪不得*這麼長時間,原來是自己不行啊。”
“我不是不行,是太激動了。”黃偉良急忙給自己辯解,臉漲得通紅。
白鷺纔不管他行不行,問:“有洗澡的地方吧。”
“……有。”黃偉良說話時,眼睛黑亮亮的。
白鷺涼涼地說:“等我洗完澡出來時,希望你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
黃偉良嚥了口唾沫,眼睛一直盯着白鷺走進浴室的背影。
白鷺看了窄小的浴室,嫌棄地搖了搖頭。她實在不想在這裡洗澡,可不洗的話,下面黏糊糊的好難受。尤其是想到身體某處有那男人的唾液,好惡心。她站到淋浴下,擰了擰開關,調到正好的水溫,舒服地衝了下澡。
她擡手擦了把臉上的水,轉身看見黃偉良站在眼前,嚇得啊的一聲,想拉東西遮住身體,可手邊什麼都沒有,她的衣服掛在衣架上了。
她雙手護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黃偉良,“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黃偉良手裡拿着白色的浴巾遞給白鷺,唯唯諾諾地說:“我……我給你送浴巾,都……都是新買的。”
白鷺瞥了眼黃偉良手裡的浴巾,伸手拿了過來,說:“你出去吧。”
黃偉良愣了愣,想看又有點不敢看地眼神一直在白鷺身上打轉兒。
“我讓你出去。”白鷺低吼道。
“嗯,我馬上出去。”黃偉良慌忙出去了,給白鷺細心地帶上房門。
白鷺鬆了口氣,盯着緊閉的浴室門。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黃偉良對她說得話:我什麼事情都願意爲你做,哪怕是殺人。
黃偉良身患絕症,看這男人對她的癡迷程度,應該願意幫她做一切事情,哪怕是危險違法的事情。一個將要死去的人還怕什麼,如果她對他好一點的話,黃偉良應該會對她言聽計從。
白鷺沒有着急穿上衣服,她裹上黃偉良爲她準備的嶄新的浴巾站在洗手檯前。
鏡子裡的女人模糊不清,她探身伸手抹了抹鏡面,終於看清自己。她有些恍惚,鏡子裡的自己頭髮高高地挽起,臉色紅潤白皙,年輕又美麗,只是一雙美麗的雙眸好像失去了焦距一般沒有半點靈氣。她突然想到在戲劇學院上學時讀到的一句臺詞,眸如死灰。
她扭頭看向浴室磨砂玻璃,黃偉良的身影隱約映在磨砂玻璃上。她知道他一直沒有離開,他一直站在外面。
白鷺探手擰開門把手,磨砂玻璃門拉出一道縫隙。
約莫過了十幾秒鐘,黃偉良推開門走進來。他望着白鷺的眼神如飢似渴,忠誠的,迷戀的,着魔的,近乎瘋狂地攔腰把白鷺抱到了洗手檯上。
白鷺雙手撐在洗手檯上,身子往後仰着,垂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心底滿是不屑。紅脣微啓,涼涼地問:“你想幹嘛?”
白鷺高傲地瞥一眼黃偉良,故意用白嫩的腳趾在他褲子上摩挲着,嫵媚的眼神兒涼涼地睨着黃偉良。
黃偉良站在門外聽了那麼久,哪還受得住白鷺這番挑逗,激動的手都在哆嗦。他緊咬着嘴脣,不由自主地繃緊腿,低頭看着白鷺白嫩如玉的腳趾夾住他褲子拉鍊輕輕往下一拉,只聽刺啦一聲。
靜謐的浴室內,拉鍊拉下來的聲音刺激着黃偉良的耳膜,他身軀亢.奮地抖了一下。白鷺輕蔑地笑出一聲。
黃偉良只穿了最後一件站在白鷺面前,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他激動地有點站不穩,身體前傾手臂撐在水臺邊沿上,臉幾乎埋在白鷺懷裡。
白鷺厭惡地往後撤了撤,他的臉便趴在她平坦的肚子上。一旦嗅到腥味兒,黃偉良就跟貓見到魚似得瘋狂起來,整個人撲到白鷺身上又親又吻。
“我太喜歡你了……你太美了……我就算是死,也值了。”黃偉良嘴裡含糊不清地低喃着。
白鷺冷冷地仰望着破舊的天花板,心道既然黃偉良願意爲她去死,那麼她成全他好了。反正這個男人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索性被她好好利用,也算死得其所。
黃偉良這種蠢笨又平庸的男人臨死前能得到她的身體,也算三生有幸了,就算爲她死也值了。
白鷺都覺着難爲情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她在心裡發出輕蔑的笑聲,估計這中年男人以前沒什麼女人。根本談不上什麼技巧,每次都橫衝直撞。活似第一次辦事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