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要上車去吃飯,這時夏曉雯接到李文宇的電話。
“文宇。”
“曉雯,你在哪裡,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康康不是很喜歡吃巴渝西餐廳的牛排嗎,正好今晚有空。”李文宇說。
夏曉雯看了眼正在等待的呂洋和孟清顏,說:“文宇,我已經跟清顏和呂洋約好了,我們一起吃飯。”
李文宇沉默了一秒鐘,聲音李透着失望,“能不能推掉?我都好幾天沒見你好康康了,很想你們。明天我要去美國出差,過幾天才回來。”
夏曉雯猶豫了下,答:“那好吧,我跟她們說一聲。”
她掛了電話,走到車旁對呂洋和孟清顏說:“我不去了,你和清顏單獨去約會吧,我和康康就不當電燈泡了。”
孟清顏很直接地問:“是不是李文宇的電話?”
夏曉雯抿脣笑了笑,“是啊。”
孟清顏輕嘆一聲,抱着胳膊悶悶道:“真是見色忘友的女人啊。不吃算了,我也不去了,回家睡覺,晚上省一頓,減肥。”
說完,矮身坐進車裡。完全被無視的呂洋拍着車窗玻璃,“喂,曉雯和康康不去,你可以單獨請我啊。”
孟清顏降下車窗,呂洋咧嘴笑了,以爲孟清顏讓他上車呢。誰料,孟清顏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開車走了。
“我沒興趣單獨請你吃飯。”
呂洋望着冒着污濁尾煙的車屁.股,眼睛眯成一條線。現在的女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看,有話好好說嘛,你不請我,我可以請你吃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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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宇爸爸,好想你啊,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康康爬上車,從後面抱住李文宇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李文宇笑得很開心,問:“康康,觀音山好不好玩啊?”
康康答:“好玩啊,觀音山有很多花花草草,還有小動物。月食特別漂亮,可惜文宇爸爸沒看到,等以後有機會吧。”
李文宇被康康小大人的模樣兒逗樂了,說:“好,等以後有機會,文宇爸爸陪着康康和媽咪看月食,看日食,好不好?”
他跟康康說着話,側首看向夏曉雯,突然說:“感覺你瘦了。”
夏曉雯擡手摸了摸臉頰,好笑道:“這才幾天沒見,哪裡瘦了,我一直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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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車他就留意到夏曉雯手裡的保溫桶,還有剛纔打電話時,他問夏曉雯在哪裡,打算來接她。她的猶豫,以及康康童言無忌地說他和媽咪在醫院。
在醫院看什麼人需要這麼瞞着他?!
吃飯時,李文宇沒再問起醫院的事情,夏曉雯也沒多做解釋。
吃完晚餐後,李文宇送夏曉雯母子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吃飽喝足的康康睡着了。
李文宇幫忙把康康抱上樓,放到臥室牀上躺好。夏曉雯端來了洗臉水,給兒子擦臉洗腳。
待她把一切忙完後,走到客廳看見李文宇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說他在看電視吧,手裡的遙控器一直摁不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
李文宇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過來,對夏曉雯說:“過來坐。”
夏曉雯嗯了聲,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兩人誰也沒說話,可看電視誰也沒看進去。李文宇一副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勢,最後還是她先開口。
“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嗎?”夏曉雯雙手合在一起,無意識地搓來搓去,說:“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坐飛機會很累得。”
李文宇愣怔片刻兒,緩緩扭頭看向她,說:“今晚不想回去了。”
夏曉雯驀地愣住了,腦神經有點短路,有點不明白李文宇這句話什麼意思。只定定地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有點不自然。
李文宇垂眸看見夏曉雯攥緊的雙手,俊眉微攏。他拉過來她的手握緊,黑沉沉的目光看得夏曉雯心頭直跳,不敢與他對視。
“曉雯,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麼?”李文宇黯啞的嗓音裡飽滿深情和無奈。
這個女人他愛了那麼多年,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捨得碰過。就連在新西蘭朝夕相處的四年李,他對她一直相敬如賓,不越雷池半步,不勉強她。
可他這麼做到底能換來什麼,眼睜睜地看着她的心和身子都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他覺着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他嫉妒,他惶恐,他不能看着夏曉雯再被葉臣搶走。
夏曉雯也是過來人,她豈能不明白李文宇話裡的意思。可她真得還沒做好準備,“文宇,我……我今天很累了,想早點休息。”
李文宇活似沒聽到她的話,望着她的眼眸黑而沉,彷彿蟄伏着猛獸。“曉雯,你不要再逃避。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想想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娶你的這一天,我真得很高興。”
夏曉雯想把手抽回來,可李文宇握得緊緊得,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文藝,你今晚喝得有點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談。”
李文宇揚起嘴角,“你以爲我喝醉了?我一點都沒醉,幾杯紅酒怎麼可能醉倒我。”
他深深地凝視着夏曉雯,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朝她吻下來。
“不要,文宇!”夏曉雯偏頭躲過,李文宇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
埋藏了多年的情感和欲.望在靜謐的夜晚彷彿發酵的酵母一樣肆意放大膨脹,一旦撕開那道裂口,再也無法阻止。
李文宇俯身把夏曉雯壓倒在沙發上,脣吻在她脖頸上,耳垂兒上。
“文宇,不要……你不要這樣……”夏曉雯拼命地推拒李文宇,可越是如此,越激起李文宇心裡的憤恨和嫉妒。
李文宇眼睛通紅,彷彿出籠的野獸般完全失控,他用雙腿壓制住夏曉雯不停掙扎的身體,低吼道:“爲什麼不可以?我愛你,曉雯,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啊……放開我!”夏曉雯雙手撐在李文宇肩膀上,用力往外推他,可她的力氣怎麼能敵得過男人的力道。
倏地,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她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直到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