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念之間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聽說小刀要帶她去見穆凌之,玉如顏徹底怔愣住了。

漆黑的雪夜,玉如顏終於踏出了東宮的大門。

一路隨着小刀踩着地上厚厚的積雪往外走,玉如顏的內心既激動又忐忑不安,她沒想到穆凌之竟是已回到了東都,心裡很是歡喜。

但一想到他回來竟然沒有來找自己,也沒有一絲動靜,又從內心恐慌起來,潛意識裡感覺可能有事發生。

當小刀最後停下腳步,藉着不甚明亮的宮燈,玉如顏模糊的看清了面前的地方,腳下一軟,打了一個趔趄。

宮燈照着前面石窟上兩個幽冷的大字天牢!

萬萬沒想到,小刀帶她來的地方竟是關押死犯的天牢,而他明明說他是帶她來見穆凌之,難道

心裡想到的那個可能,已將玉如顏嚇到神魂俱裂,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前面的小刀,只見他的神色掩沒在昏暗的燈火下,只感覺一臉的陰沉與徹骨的寒意。

一步步的隨他走進出,玉如顏感覺自己每一步都是向地獄裡在邁進。

天牢裡比玉如顏呆過的京兆尹的牢房更陰森可怕,裡面死一般的靜寂,每間牢房都像鐵桶般封閉着,連只蒼蠅都休想飛出去。

路的盡頭,小刀領着她在一間封閉的牢房門停下,示意獄卒打開鐵鑄的牢門上一格小小的窗口,眸光冰涼的向裡看了一眼,退開兩步,冷冷對玉如顏道:“皇兄就在裡面,姐姐好好看看他!”

雖然從踏入牢房的那一刻時,玉如顏已料到穆凌之被關在天牢裡了,但聽到小刀親口說出來,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呆滯的慢慢的走近鐵窗口,只是一眼,已是全身血液凝固,眸孔驀然睜大。心臟都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陰暗昏暗的地牢裡,牆角燃着一盞昏暗的角燈,昏沉的光亮照着牢房裡一切。

靠裡邊的牆邊,地上鋪着一層稻草,而稻草堆上,蜷縮着一個人,全身血污,頭髮凌亂的遮住了在半個臉龐。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染血的玄色披風還是讓玉如顏認出了裡面的人

正是她日思夜想,時時刻刻盼着他回來救自己出宮的穆凌之!

情緒瞬間崩潰!

玉如顏一直在苦苦的盼着穆凌之回來帶自己走,他是她最後的希望,可如今。他竟是被關進了天牢,還一身血污奄奄一息

下一秒,玉如顏已崩潰的拿身子去撞鐵製的牢門,失聲痛呼着穆凌之的名字,可裡面的人一動也不動,也不回她的話,似乎暈厥了過去。

玉如顏快瘋了,她回身撲到小刀面前,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到了小刀的臉上,眸光如惡狼般的狠狠的盯着小刀,撕心裂肺的朝他痛喊道:“你快放殿下出來,他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寂的天牢深處迴盪。聞之,讓人心顫!

眼見玉如顏的巴掌打來,小刀一動也不動,任由響亮的巴掌結結實實打在臉上。

這一掌下去,他心裡反而舒坦了許多,所以在看到身邊的侍衛要去捉髮狂了般的玉如顏,他擡手製止他們,反而上前兩步,對玉如顏道:“姐姐要打就打個痛快,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些!”

“我恨你!我恨你”玉如顏眼睜睜的看着牢房裡一動不動的人,心痛到要生生撕裂,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恨意,對小刀咆哮起來。

“你放他出來,你憑什麼可以這樣對他,即便你如今監國,但你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殘害他,你快放他出來”

“就憑他三年前刺殺我,我可以馬上了結他的性命。”

小刀冰冷的話語在空寂陰冷的天牢裡分外的瘮人,他淡淡的看着面前痛心疾首的玉如顏,一字一句道:“皇兄是生是死,全在姐姐的一念之間!”

聞言,玉如顏從痛心中驀然擡頭,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光絕望灰暗

原來,這纔是他帶自己來天牢的最終目的!

由始至終,小刀的神情都異常堅定的看着她,靜靜的等着她最後的回答

絕望的眸光再次看向牢房裡那個滿身血污的男人,他全身時不時的抽搐,身上流出的血浸溼身下的稻草,將枯黃的草色都染成了暗黑的血色,昏暗淺淡的光亮裡,露出在外的半張臉也是佈滿血痕

玉如顏的心一直浸在冰窟裡再也浮不起來,她哽咽悲痛的聲聲喚着穆凌之的名字,可是任她如何叫,他始終沒有給她一絲迴應

“他會不會死了”

“放心,皇兄行軍打仗數年,刀口上過日子,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是不是是不是我同意你就可以放了他”

有陰冷的寒風颳過,天牢甬道兩側昏暗的燈火下,玉如顏臉色已沒了一絲血色,蒼白如紙,流光的水眸更是失去了最後的光亮,再無半點平時瀲灩的神采,彷彿兩潭枯井,漾不出半絲波浪

“我們成親之時,就是他走出牢籠重獲新生之時!”小刀不敢去看玉如顏絕望死寂的眼睛,他冷冷看着前方的虛無,咬緊牙關道。

走出天牢大門時,外面已亮起了稀薄的微光。

一路走來,雙腳似灌滿了沉重的鉛石般難以挪動,玉如顏恍惚覺得時光回到了不久前,那時的自己身陷京兆尹大牢,而當時穆凌之卻拼盡一切力量救自己出囹圄。而如今,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囚禁

微薄的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疲累絕望的閉上眼睛,腳下一空,身子軟倒,終是從天牢的石階上摔下來

被小刀抱回長樂宮後,玉如顏只剩下一具軀殼,右腿骨折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她木然的躺在牀上,目光空洞的看着頭頂的虛無,臉上一絲神情也沒有了

從高高的臺階上摔下來,右腿曲折,小刀心痛召來整個太醫院的人幫她接骨。

接骨的過程異常的痛,太醫們看着太子咆哮着急的樣子,一個個嚇得簌簌發抖,既不敢弄痛她,又不敢失手出差錯,一個個嚇得手足無措。

太醫院的院判大人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上前對玉如顏道:“娘娘,接骨的過程會有些痛,還望娘娘忍耐片刻,微臣微臣一定會小心的。”

玉如顏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叫痛,她的腦子裡看不見眼前的一切事物,眼前只有穆凌之一身血污囚在天牢裡的樣子

而小刀都在一邊心痛到眼睛都紅了,上前將她摟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擋住她的眼睛,怕她害怕,不讓她去看接骨時的可怖樣子。身子顫抖道:“姐姐,別怕,有我在呢,我護着你,不會痛的,別怕”

接骨的過程中,玉如顏的臉上滾落下豆大顆的汗水,可由始至終,她沒有開口呼過一聲痛,牙關死死咬住,情木然絕望

反而是抱着她的小刀,已是心痛到不行。他看着玉如顏心如死灰的絕望樣子,以及全身摔倒留下的傷痕,心裡第一次爲自己做下的事感覺到一絲後悔

爲了玉如顏,小刀在堪堪監國不到半個月就罷了一日的早朝,此事震動很大,前朝後宮都議論紛紛。

而整個太醫院一大早就被叫到東宮的事,更是將大臣們嚇住了,以爲太子身子有恙,擔心不已。

而一直在御乾宮照顧樑王的謝皇后終是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立刻擺駕東宮。

皇后一行浩浩蕩蕩的到達東宮時,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

守宮的羽林軍見到謝皇后,先是一怔,心裡生出膽怯,卻在下一刻想起太子的吩咐,不得不硬着頭髮將謝皇后一行攔在了宮門口。

臉上一黑,謝皇后萬萬沒到在大梁皇宮還有自己不能去的地方,何況自己來的地方還是自己兒了的東宮。

而且,看着太子竟是調到羽林軍守着東宮的大門,心裡一驚,頓時疑竇衆生,凌厲的鳳眸微微眯起。

一見她這個樣子,她身邊的秦姑姑知道她已是生氣發怒了,連忙上前對攔在宮門口的羽林軍道:“大膽,你們竟是連皇后的鳳駕都敢攔嗎?真是放肆!”

秦姑姑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全身一震。謝皇后火暴利害的脾氣在大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守門的羽林軍都身體一顫,心裡生出懼意來!

但即便心裡再怕,一想到太子下的嚴命,守宮的羽林軍卻是半步也不敢退縮,爲首的領軍上前硬着頭皮發麻,上前道:“回娘娘,太子殿下命屬下守宮,嚴令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踏進東宮半步,所以請娘娘稍等片刻。恕屬下先去通傳”

“本宮進自己兒子的宮殿還需要通傳嗎?”不等秦姑姑開口,謝皇后的聲音已陰冷的傳來,她緩緩踏前二步來到羽林軍的面前,冷冷道:“太子竟讓林羽軍守宮,看來,本宮在御乾宮這段日子裡,太子竟是在東宮裡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如此一來,今日這東宮,本宮倒是非進不可了!”

說罷,謝皇后擡步款款穩步向前邁去,那些羽林軍依照太子的命令可以對擅自闖宮者殺無赦,可面對堂堂皇后,還是太子的生母,他們又哪裡敢真的拔劍!?

見阻攔不住,羽林軍的領頭者已是飛快的去稟告太子。然而不等小刀聞訊從長樂宮趕來阻攔,皇后一行已來到長樂殿門口。

歷來,東宮的長樂殿都是太子正妃住的宮殿,因小刀還沒納太子妃,之前這裡一直是空着的,而這次皇后來,卻發現這裡人來人往,宮人太醫忙碌着,看情形裡面竟是住了人!?

皇后心存疑惑,腳下步子不停,竟是直接走進殿內,與迎面趕出來的小刀正面撞上。

見到謝皇后的那一瞬間,小刀神情間閃過慌亂,他連忙用身子擋住謝皇后的視線,囁嚅道:“母后怎麼一聲不響的就來了?來,請母后移步去我的廣陽殿!”

說罷,像往常一樣,親暱的挽了皇后的手,要拉着謝皇后出門去廣陽殿,可謝皇后心裡已生出疑惑,很是好奇太子妃的宮殿爲何有人居住?所居之人又是誰?

而且小刀神情間的慌亂那裡逃得過皇后的眼睛,再加上自己一來他就着急讓自己離開這裡。看來,這長樂殿裡必定有問題!

而一旁的秦姑姑在進殿的那一瞬間,已是看到了寢宮的牀上躺着一個人,雖然離得有點遠看不清牀上人的樣子,但守在牀頭的兩個丫鬟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春花與秋月。

她們不是被自己派去伺候三王妃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太子的東宮裡,難道,牀上之人竟是?

只是一瞬間,秦姑姑已明白過來,頓時臉色一變,一層冷汗膩上後背,心裡終於明白。太子會爲什麼要弄那麼大的架勢,讓羽林軍將東宮守得像鐵桶一般,連皇后都不許進了。原來他竟是將自己的嫂嫂藏在了東宮裡,還是藏在太子妃住的長樂宮,難道他心中喜歡的人是三王妃,他要娶的太子妃也是三王妃嗎?

明白一切的秦姑姑全身一涼,而不等她想辦法勸謝皇后打道回府,謝皇后卻已是冷冷對小刀道:“纔多久的功夫沒見母后,竟是連規矩都忘記了,見了母后都不懂得要行禮請安了麼?”

謝皇后平時極其寵愛小刀,特別是在他當上太子後,更是免了他平時諸多的禮節。

可今日卻特別提起此事,看來,皇后是不打算走了。

小刀聞言全身一凜,知道終是瞞不住了。

但轉念他想到,事情終有要讓她知道的一天,所以也就坦然的跪下向皇請安,長樂宮的宮人也跟在他身後跪了一地。

這一下,沒了小刀的刻意阻擋,謝皇后一眼望去,已是將殿內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等看到寢宮的牀上躺着人時,心裡一怔,來不及讓小刀與一地的宮人平身。已是飛快的來到牀邊,一把掀開了煙青色的牀縵!

四目相對,皇后徹底震住了!

牀帳內,玉如顏吃力的拖起傷腿坐起身子,向皇后俯下身子,苦澀笑道:“兒臣叩見母后,因腿上有傷,不能下牀給母后請安,請母后責罰!”

看見牀上的人竟是玉如顏,謝皇后如被當頭一捧,人瞬間懵了。

震驚的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子,謝皇后怎麼也想不明白。玉如顏爲何會出現在太子的東宮,還住進了太子妃的長樂宮!?

下一秒,皇后已是明白過來,也明白了早上的罷朝,還有門口的羽林軍是怎麼回事,原來全是爲了牀上這個女人!

心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謝皇后咬牙切齒的伸手指着玉如顏,恨聲大罵起來:“你怎麼在這裡?你這個賤人,蕩婦,凌之纔去南方几日你竟然又來迷惑太子,本宮要殺了你!”

一想到玉如顏竟是住進了太子妃的宮殿裡,這其中的含義已不言而喻,而剛剛監國的太子爲了她竟是連早朝也不上了,盛怒之下的謝皇后失去了最後的理智,上前去,揚手就一個耳光朝玉如顏臉上扇去

“賤人,本宮早就不應該留你,應該在你勾引凌之時就殺了你你竟是禍害我兩人兒子,你憑什麼?!!”

謝皇后恨不得一巴掌就將牀上的人打死,但眼看手掌要落到玉如顏的臉上,人影一閃,小刀都是撲了過來,擋在玉如顏面前,替她接下了謝皇后結實的一巴掌。

謝皇后手上長而鋒利的護甲在小刀臉上劃下幾道深深的血痕。傷口處立刻往外冒血珠子,再一顆顆沿着臉頰滑下

小刀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雙手張開將玉如顏護在身後。

見此,謝皇后心痛到窒息,卻又無比的憤怒失望,她不敢相信的衝小刀喝道:“難道難道她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那個喜歡的人”

“回稟母后,就是她!”小刀眸光裡同樣一片痛心絕望,他之前一直堅定的認爲,自己同樣有權力喜歡玉如顏,也有資格娶她爲妻。

可今日看着她從高高的臺階下摔下來,看着她眸光裡失去所有的神采,看着她如行屍走肉般沒了一絲情緒。驀然間。彷彿有一根極細極細的尖針扎進了他的心裡,將他玄鐵般堅硬執着的心紮下了一道痕跡

他不由在心裡第一捫問自己,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

如今再看到母后痛苦絕望的樣子,他心生不忍,無數愧疚難過涌上心頭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沒有退路。

堅定的回答謝皇后的話後,小刀再次在她面前跪下,顫聲道:“一切都是孩子的主張,請母后不要怪罪於她,更請母后成全我們”

“我們?!”小刀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尖利的嗤笑聲突兀的響起。謝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今聽到的一切,和看到的一切。

她如刀鋒般凌厲可怕的目光越過地上的小刀,直直的看着牀上一直不發一言的玉如顏,咬牙道:“賤人,你如何對得起凌之,對得起他爲你所做的一切?你讓他以後以何面容示人,你讓他們兄弟二人以後如何相處?太子糊塗,你也跟着他一起糊塗麼?”

面對謝皇后的聲聲質問,玉如顏的心冰涼如鐵,如今,不管怎樣的罪名她都願意揹負,只要能保住穆凌之的命。她什麼都可以做,一切罪名也願意揹負!

目光無神空洞的看向謝皇后,她突然勾脣一笑,聲音冰涼道:“一切都聽太子的安排,我並無異議!”

聞言,謝皇后全身一滯,下一秒已是氣得全身直打哆嗦,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她。可是小刀一直跪在牀邊,恰好將她護在了身後,讓皇后奈她不何。

不知何時,小茹也來到了長樂宮,她站在門口聽到玉如顏的話。她眸光一暗,心裡無比的難過。

想起之前玉如顏對她說的話,她感覺自已受了欺騙,忍不住上前質問道:“姐姐可還記得在梅園裡同我說過的話?你口口聲聲說絕對不會做太子妃,還讓我幫你去找皇后娘娘,可現在娘娘來了,你怎麼又出爾反爾?!”

小菇的話讓皇后面露驚訝,而小刀卻一臉瞭然。

面對小菇的質問,玉如顏淡然道:“人是會變的,在不同的時機做不同的選擇,過程並不重要,最後的結局纔是最終的目的!”

她說這些話時。語氣輕薄如煙,神情間也是一片木然,半點愧疚之情都沒有。

見她如此形容,小菇心裡更加失望與難過

因同爲大齊人,更因爲她是救過小刀的姐姐,小菇在心裡也將玉如顏當親人般看待,所以之前纔會明明心裡妒忌小刀對她的好,還是願意冒險去幫她,然而沒想到,她竟是欺騙了自已

“騙子你是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純真耿直的小菇心裡難過傷心極了,一邊是小刀對她的冷落,一邊是玉如顏對自已的欺騙,小菇第一次認識到人性的可怕和不可捉摸,傷心難過的痛哭了起來

皇后的痛罵,小菇的指責讓玉如顏頭痛欲裂,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她都不重要,如今她爲了牢房裡的穆凌之卻是必須嫁給小刀了!

她抱着頭痛苦的縮在牀上。小刀見了,顧不上盛怒的皇后,連忙召太醫進來爲玉如顏看病。而謝皇后也是氣得頭腦一陣暈眩,身子堪堪要跌倒,被秦姑姑與小茹扶到偏殿歇息。

喝完一杯茶緩過氣來的謝皇后那裡忍得下心頭這口惡氣,又要衝到正殿去,卻再次被羽林軍攔下,而小刀也是站在門口嚴肅道:“母后。我詔書已下,三日後的寒瑞節大婚迎娶太子妃,所以,這些日子,姐姐她要儘快的養好腳傷,還請母后不要再來打擾她。”

說罷,冷聲吩咐身邊的羽林軍道:“護送母后回御乾宮!”

謝皇后萬萬沒想到他竟敢趕自己走,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小刀又道:“母后,父皇喝藥的時辰到了,母后還是回去好好侍候父皇,我想,父皇也願意早一些看到我大婚。這樣,他才能安心!”

謝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正想發火,但自己的兒子她心裡清楚,知道如今這個時候與他正面衝突是極其不妥的,再說,他如今監國,就是國君,就算她是他的母后,卻也不得不尊。

但越是如此,謝皇后要除去玉如顏的決心越盛,更不會讓她嫁入東宮。

三天的時間轉瞬間就到了。

在這三天時間裡,玉如顏一直安靜的躺在牀上,接時辰吃飯休息,好似將所有的煩惱都已放下,不哭也不鬧,只是再也不說一句話罷了。

而爲穆凌之做的衣衫她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反而是春花與秋月卻暗地裡抹着眼淚,傷心的哭紅了眼睛。

因爲太子大婚,往年東都最熱鬧的寒瑞節在今年猶其的熱鬧,而在寒瑞節的前一晚,整個東都已是張燈結綵,爲太子明日的大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即將成爲新郎官的小刀,心裡既是萬份的興奮,卻也是越來越緊張,聽着南方傳來的消息,他加派了五萬精兵守在了東都的城牆上,而羽林軍更是將整個東宮乃至皇宮包圍得水泄不通。

他做好萬全的準備,終是在寒瑞節的前一晚迎來了他的皇兄不敗戰神穆凌之!

而地牢裡的那個‘穆凌之’,不過是他爲了讓玉如顏屈服嫁給他,特意找來的與穆凌之長相肖似的替身罷了!

寒風凜然的冬夜,穆凌之聽來東都來報,攜着凌厲殺氣一路狂奔回京。

而喜氣洋洋的東宮內,謝皇后趁小刀離宮之際,卻是親手捧着一碗鮮豔的鶴頂紅,來到了長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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