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雖然此番槿櫻宮斷舌之事,逢凶化吉反而扳倒了霍相,但答應的幫玉懷珠揭發玉明珠謀害上官賢重之事還沒了結,蓮妃也沒有完全失勢,而最重要的是吳昭儀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順利生產。所以,在離開齊國皇宮之前,玉如顏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第二日,穆凌之又要出宮去陳府,陳益卿與謝鈺涵的喜宴定在三日後,也是八月初一,有許多事要處理,但他再也不放心玉如顏一人呆在宮裡,執意要將她一起帶出宮帶在自己身邊才放心。
這一次玉如顏倒沒有反駁,乖巧的隨着穆凌之出了宮,因爲她知道,今日是霍相被流放出京城的日子。
在陳相府呆了一會,玉如顏跟穆凌之打了聲招呼就帶着安哥出門了,穆凌之擔心她的安危,派了二名暗衛偷偷在暗處保護她。
來到長街上,玉如顏在霍相必經之路上找了家茶樓坐下,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聽到前方的喧華聲傳來,擡目看去,正是押送霍相的官差押着霍相從遠處走來。
街道兩邊圍滿了看熱鬧的行人,人人都在猜議叱吒風雲的霍相究竟是犯了何事要被流放,朝廷裡發出的消息只說他觸怒天威。具體事件卻無人知曉!
人羣裡,玉如顏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做平民打扮的蓮妃,卻並沒有看到玉明珠的身影。
只見蓮妃雙眼通紅的緊緊跟隨在霍相身後,臉上神情憤恨難平,卻又滿是不捨心痛,眼淚滾滾,而她的身邊,還有其他一羣人,男女老少,皆是個個垂淚,一直送着霍相往城門走。
之前精神頭很好的霍相,彷彿一夜老了許多,兩鬢的白髮越發耀目,眸光渾濁,但神情卻仍然一如既往的平靜,挺着腰桿走着,半點沒有喪家之犬的形容。
玉如顏心裡暗暗驚歎,這個霍相除出心思太過奸逆,卻也是個人物,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相淪落成今日這般田地,臉上的威嚴仍然在,被他目光掃過後,街道兩邊的行人都自覺閉上嘴巴不敢再擅自評論他!
昨晚,若不是有穆凌之在,她實在沒有半分把握可以反敗爲勝!
想起昨晚的兇險,玉如顏猶自心裡微顫,看着人羣裡的蓮妃,她的眸光不由深沉起來
靜靜的看着他們從自己面前走過,玉如顏喝完手中的茶,拍拍手帶着安哥去了尚書府的後門!
拿着玉懷珠交給她的與尚書府夫人的信物求見尚書夫人。尚書夫人原以爲是玉懷珠來了,連忙迎了出來,陡然見玉如顏,神情微微一愣,但估計玉懷珠之前跟她提起過玉如顏,連忙將她恭迎進去,又讓人準備茶點,忙前忙後,很是驚惶!
玉如顏攔下她,免了那些禮節客套,長話短說道:“我今天悄悄來見夫人,是想問一句,刑部對令子的案子可有什麼進展?查出上官公子所中何毒了麼?”
雖然知道同上官夫人說這樣的話有點殘忍,但玉如顏卻必須要了解清楚,因爲,今天早上出宮前,吳昭儀悄悄讓人叫她去了春蕪宮,告訴她,她在春瀾宮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是蓮妃與玉明珠手裡藏着一種巨毒,叫鳩羽,巨毒無比,玉如顏當時一聽,就懷疑上官賢重就是死於這種巨毒之下的。
果然,聽了玉如顏的話,上官夫人又勾起了心裡的傷心事,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流,哭了好久纔回道:“仵作查出來了,我兒竟是中了鳩羽的巨毒,聽說,那毒無色無味,人食下後,死相安詳,根本看不出是中毒而死”
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斜,差點傾出茶水來,玉如顏心裡已是落滿冰雪,不露痕跡的安慰上官夫人幾句,突然問道:“不知當初上官公子身邊侍候的丫頭們可還都在府上?有什麼線索沒有?”
上官夫人聽了玉如顏的話,微微一怔,片刻後心裡明白過來,知道這個五公主是與她家老爺想到一處去了,連忙道:“當初我兒出事後,我家爺立刻叫來仵作驗屍,就已知道他是死於非命,於是悄悄將賢重身邊伺候的小廝丫頭統統關了起來,之前關在府裡,後來聽到四公主叫人託信來,說是府上不安全,就悄悄轉移到鄉下的莊子裡去了,讓人看守着,對外只聲稱說是老爺一怒之下,將她們統統給賢重陪葬了!”
“可那些丫頭,一個個都說自己是無辜的,跟賢重的死沒有關係,一點線索也沒有!”
上官夫人不知道的是,玉懷珠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玉如顏幫她們安排的。因爲她知道,一旦關於長公主殺害上官賢重的消息傳出,蓮妃母女必定第一個想除掉的人就是藏在相府裡那個幫她辦事的丫頭,所以,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殺了那丫頭滅口。
可這惟一的證人,玉如顏怎麼也得留下她纔是!
可是,毒害主子是大罪,那個丫頭肯定是不會願意自己招供出來的,因爲,她一旦招出來,不光尚書府要她賠命,蓮妃也不會放過她!
思及此,玉如顏悄悄附在上官夫人耳邊嘀咕幾句,夫人頓時眼睛亮了亮,欣喜的點了點頭。
臨走時,上官夫人對玉如顏千恩萬謝,玉如顏不忘記叮囑她:“夫人,即便你試過之後,心中對下毒的丫頭已是知曉,請一定要忍住心裡的怒火,留下她的命來,同時也不能讓她發覺你們已知道是她乾的,讓她多活幾天,另外,派人悄悄去查她的家世背景,本公主自有大用處!”
上官夫人自從聽到玉如顏給她的主意,心裡已是對她欽佩萬分,恭敬應下道:“臣婦曉得,一定會忍下心中的惡氣,找出幕後的真正凶手!”
回去的路上,安哥不解的問玉如顏:“公主,你剛纔教了上官夫人什麼好辦法,讓她可以查出是哪個丫頭是幫蓮妃做事的人?”
玉如顏一直笑而不語。沒有回答她,只是問她:“如果兩杯水擺在你面前,一杯至清通透,一杯渾濁暗黃,按你的直覺,哪一杯水裡是有毒的?”
安哥想都沒想道:“肯定是渾濁暗黃的那杯有毒啊!”
聽她這麼一說,玉如顏不由笑了,道:“是啊,人人都會以爲有顏色那杯纔是有毒的,只有知道鳩羽之毒無色無味的人才不敢去碰那杯清水!”
聞言,安哥愣了愣,心裡似乎有些明白了,但還是有些理不通透。一頭霧水的看着玉如顏。
看着她的呆樣,玉如顏淺淺笑道:“我不過是讓那上官夫人將關押起來的丫環單獨一個個分開,給她們每人面前擺上兩杯水,一杯清水,一杯渾濁之人,跟她們說,兩杯水裡有一杯水裡有害死上官賢重的巨毒之藥,任由丫環們挑一杯喝下,不幸挑中毒藥毒死的就給上官賢重陪葬,而僥倖活下的,就既往不咎,讓她好好活着!”
聽了她的解釋,安哥總算明白過來。佩服道:“公主好主意,這樣一來,那個下毒的丫頭必定不敢去挑那杯清水,反而會挑另一杯渾濁的水,而其他丫頭則會同我一般,第一反應會去挑那杯白水,這樣一來,蓮妃藏在尚書府的內奸就能抓出來的了,只有抓出內奸,才能讓她出面指證蓮妃!”
玉如顏嘆息道:“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若是那丫頭太過精明,明白了這是個陷阱,也是無法的。所以我讓上官夫人在半夜時分去突襲,在她們睡意正濃意志最薄弱的時候突然讓她們做出選擇,打她一個措手不及,希望能讓那個深藏起來的丫頭暴露出來,再去探查她的身世背景。”
“只有找出蓮妃是拿什麼要挾的她,我們就從同樣的地方入手,策反也好,要挾也好,總歸是要讓她站出來指認蓮妃與玉明珠!”
聽了玉如顏的話,安哥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不由喜滋滋的道:“有了公主的妙計,一定會成功的。”
玉如顏苦澀一笑,心裡也是期望上官夫人聽了她的話,此番能夠成功
只有撬開下毒之人的口。纔有證據讓蓮妃玉明珠認罪啊!
上官夫人今晚就會去辦此事,玉如顏希望她能在陳將軍大婚之前能查出下毒的丫環,這樣,她才能儘快處理完齊國的事情,跟隨穆凌之回大梁了!
雖然穆凌之沒說,但她也知道,大梁那邊的形勢也很嚴峻,小刀與太子的鬥爭日漸激烈,謝貴妃一直在催穆凌之回去幫助小刀,而玉如顏也擔心小刀敵不過陰險的太子,也想早一點回大梁去。
回陳相府的沿途看到有越記標誌的客棧,玉如顏驀然想起了好久不見的越羽,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店裡的夥計見她衣着不凡,面容出衆,連忙熱情的迎上來,問她是否要住店?
玉如顏拿出身上隨身攜帶的羽牌,道:“可否請貴店的掌櫃出來說話?”
那小夥計一見她手中的東西,面上一震,連忙恭敬的將她迎到一旁坐下,上好茶點,再去請掌櫃出來。
越家的這家客棧很大,裝潢也是高雅不凡,外堂裡坐了不少的客人,或喝茶或吃飯,從玉如顏一進來,半開的雅間裡一道陰鷙的目光已是盯上她了。
雅間裡的男子仔細打量玉如顏後,陰鷙的眸光裡露出一絲驚詫與興奮,他從懷裡掏出一副畫像,對着玉如顏徐徐展開
畫像中的女子穿着一身流光銀的精美衣裙,容貌傾國傾城,那灩瀲的眸光更是豔麗勝過身後漫天的霞光和枝頭無數的紅梅,臉上嬌羞的小女兒情意,還有眼底的愛意,隔着宣紙都讓人感覺到迷人的情愛之意!
確定外面的女子就是畫像上之人,看着畫像左下角的章印,那人眼神裡陰鷙更甚,低聲對身邊的隨從囑咐幾句,繼續饒有興趣的一直隔着雅間的鏤空屏風打量着玉如顏,極薄的雙脣在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聲音冰冷邪魅
“穆凌之,原來,這就是你的軟肋有意思!”
玉如顏從坐下開始,一直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不禁全身發寒,目光不着痕跡的掃視了周圍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安哥發現她神色不對,不由擔心道:“公主怎麼了?可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我們還是回去吧!”
玉如顏道:“無事,我想向掌櫃的打聽一下越大哥的情況,問幾句話就走!”
正在此時,客棧的掌櫃走了過來,恭敬作揖道:“不知道姑娘有何吩咐?”
玉如顏溫婉一笑,道:“掌櫃言重了,我只是想向掌櫃打聽你們越當家的事,不知最近可有越大哥的消息?他現在去了哪裡?”
掌櫃聽她喚越羽爲大哥,身上還有象徵越當家的羽牌,心裡知道面前的女子必定與當家的關係不同尋常,於是說話言語間更是恭敬:“回姑娘的話,三個月前當家的確實來過京都,但後來再也沒有當家他的消息,小可也不知道當家的現如今身在何處,還請姑娘見諒!”
雖然心裡已知道結果大抵是這個樣子,因爲越羽一向神秘,與他名下店鋪的掌櫃很少見面,但玉如顏的心裡還是涌上絲絲失望。
越羽對她面言,有太多的恩情。雖然不能如他如願與他在一起,但玉如顏卻希望他平安安康!
從客棧出來,玉如顏徑直去了陳府,與穆凌之在陳府用過午膳後一起回宮了。
玉如顏回宮後,先是去春景宮看望淑妃,順路去了華陽宮悄悄找了玉懷珠,得知她已悄悄處理了庵堂裡的斷舌,心裡也就放鬆了。
回來的路上折去春蕪宮看望即將臨盆的吳昭儀。
吳昭儀因爲懷的是雙生兒,肚子比一般的孕婦大上許多,如今更已是不能下牀行走,成天在榻上躺着,所以,昨晚槿櫻宮出事她並沒有到場。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是聽宮人一字不漏的細細稟了,如今看到玉如顏來了,免不了又是一頓好問。
聽說霍相今天一早已被流放,吳昭儀心裡的大石放下一大半,撫着胸口嘆息道:“如此一來,蓮妃沒有母家的支持,想必也不敢再打我腹中孩兒的主意了。”
看着她放心下來的神情,玉如顏悄悄嚥下心裡的擔憂
她心中反而擔憂,如今霍相倒臺,若是蓮妃想東山再起,將心心念唸的後位得到手,只怕更加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爭奪吳昭儀肚子裡的皇子了!
但這樣的話她不敢同吳昭儀說,女子懷孕期間最忌情緒太過波動,況且看她的情形,不日就要生了,若是給她心裡造成負擔,怕她生產時憂心太多,反而容易出事!
她笑着拍了拍吳昭儀的手道:“娘娘放寬心,到時我定會陪在你身邊的。”
而另一邊的槿櫻宮裡,聽到暗衛的稟告,穆凌之的眉頭收攏,深邃的眸子一片暗沉,沉聲道:“沒發現跟蹤她人的身份嗎?”
那暗衛愧疚的低下頭道:“來人身法很利害,當時屬下只擔心會傷害到王妃,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着王妃的安全,並不敢抽身去追查來人。屬下辦事不當,還請殿下責罰!”
“算了,你們做得不錯,記住,不管什麼時候,王妃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下去吧!”
暗衛離開後,穆凌之不由陷入了沉思
顏顏好不容易出一次宮,怎麼一出去就被人盯上了?
盯她的是誰?難道是霍相或是蓮妃的人嗎?
穆凌之想了許久,除了想到霍相與蓮妃,卻也想不起還會有誰要跟蹤玉如顏!
但他們跟蹤她又是想幹什麼?
穆凌之心裡莫名的涌起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一早,尚書府就有消息悄悄傳到玉如顏的手裡,得到消息後,玉如顏一直焦慮的心放踏實下來
如此一來,有了人證。不怕蓮妃母女不認罪了!
傍晚時分,玉如顏剛剛午睡起身,春蕪宮突然傳來消息昭儀娘娘要生了!
玉如顏料定吳昭儀生產的日期也就這兩日,心裡雖然有些惶然擔心但也不太意外,連忙領着三位產婆往春蕪宮趕去。
可是,等她趕到春蕪宮時,蓮妃已早早守在吳昭儀的寢宮門口,身邊領着一大羣宮女太醫,玉如顏一看心裡就明白,太醫院的太醫果然都是她的人,吳昭儀肚子的動靜她纔會最先知道。
蓮妃雙手的手腕都包裹着紗布,看到玉如顏的那一瞬間臉色已是鐵青,冷冷將她攔在門外咬牙恨道:“你來幹什麼?”
玉如顏不去理會她眼神裡的恨意。涼涼道:“聽說昭儀娘娘要生產了,我過來看看,看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哼,後宮的事什麼時候論到你事事處處插手了!”蓮妃的雙手現在還痛,一想起前晚之事,想起父親之仇和自己的斷筋之仇,恨不得立刻將面前的玉如顏剝皮抽筋!
她狠毒眼光狠狠的盯着玉如顏,對身邊的宮人吩咐道:“傳令下去,五公主天生無淚是不祥人,別讓她靠近產房半步,甚至連春蕪宮都不許她進,誰若是敢違抗本宮的旨意,本宮讓他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整個後宮的人這兩天都不敢招惹蓮妃娘娘半分。生怕她將一肚子的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所以,一個個連忙領命將玉如顏往外趕!
寢殿裡的吳昭儀聽了外面的動靜心裡一片着急,忍不住嚷嚷道:“快讓五公主進來,本宮要她陪在身邊!”
蓮妃聽到她的話,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眸光一沉,聲音看似關懷卻帶着寒意道:“妹妹,別害怕,有本宮在這裡守着你,你就放心好了,本宮畢竟生過長公主,知道生產之事,而五公主並不能幫到你什麼,而且,她命裡帶煞,萬一對你不利,這個罪責我可擔擔不起。”
說完,又對身邊的宮人吩咐道:“皇上已說了,吳昭儀生產之事全權交由本宮負責,任何人都不得違抗本宮的命令。關上宮門,寢宮內除了太醫與產婆,誰都不許進去。”
玉如顏全身一滯,她就知道,經過霍相一事,蓮妃只怕對吳昭儀腹中的孩子勢在必得了。
寢宮內,吳昭儀一邊忍受着陣痛的痛苦,一邊看着殿門窗戶都被人關得死死得,感覺完全被蓮妃掌控在了手掌心,心裡的恐慌無窮無盡的漫上來,痛苦的嘶喊道:“本宮要見皇上,要見太后,本宮要見五公主!”
蓮妃聽了她的話,折回返回殿內,緩步走到牀邊,看着痛得死去活來的吳昭儀,溫和笑道:“妹妹這個時候要見皇上做甚?別忘了,產房是污穢之地,豈是天子可進來的?而太后。就算她老人家來了,能幫你痛幫你生孩子嗎?五公主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妹妹有這個力氣大喊大叫,不如卯足勁生孩子的好。”
她話語溫和,可眸光裡的陰狠卻沒有逃過吳昭儀的眼睛,吳昭儀心裡一片冰寒,忍住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咬牙哆嗦道:“你將所有人支開,是想對我做什麼?”
蓮妃翹起右手小拇指上尖尖的護甲看了一眼,冷冷道:“本宮能做什麼,不過是關心妹妹,希望妹妹早點產下皇子罷了!”
金光閃們的護甲上鑲嵌着晶瑩的翡翠,翡翠上的光芒在這封閉暗淡的殿內散發着幽深的光彩,看在吳昭儀眼裡,一陣膽顫!
一聲聲的慘痛聲充斥着玉如顏的耳膜,她帶着安哥站在春蕪宮的宮牆後,雙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安哥着急道:“公主,如今怎麼辦?蓮妃有皇上的命令不讓你進去,我們還是去請太后吧!”
玉如顏腦子急速的轉動着,腦子裡有靈光一閃而過,心裡驀然想到什麼
正在此時,齊王與太后也急忙趕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宮裡其他妃嬪主子,淑妃也來了,玉懷珠見到玉如顏呆呆的站在宮外,不由好奇問道:“妹妹怎麼不進去?”
玉如顏眼光輕輕瞄過人羣裡的玉明珠,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拉過玉懷珠的手沮喪道:“蓮妃娘娘說我命裡帶煞,怕衝撞了你們快進去吧。如今父皇與太后都來了,我也放心了,先回宮了。”
她話音一落,就聽到玉明珠得意的冷哼了一聲,眼神輕蔑狠毒剜了玉如顏一眼,轉身跟着齊王后面進去了。
太后心急自己的孫子,也不再同玉如顏說什麼,也連忙跟了進去。
淑妃正要上前安慰她幾句,玉如顏笑道:“母妃不用擔心我,生產本是兇險之事。我不進去也好,若是到時有什麼事也免得怪罪到我頭上,所以,我還是避避的好。”
聽她這樣說,淑妃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去了春蕪宮。
等衆人都進去了,玉如顏鬆開了玉懷珠的手,指着身後自己帶來的產婆道:“姐姐,這是我在民間帶來的產婆,你悄悄找機會讓她們進到吳昭儀的寢宮去。”
玉懷珠聞言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着不管,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她們進去幫昭儀娘娘的。”
玉懷珠一走,安哥着急道:“公主。光讓產婆進去就成了嗎?若是蓮妃要動手,產婆也是攔不住的呀!”
玉如顏疾步往槿櫻宮走,一邊走一邊吩咐道:“你立刻出宮去尚書府,讓尚書大人與夫人做好準備,等時機到了,與刑部的大人一起面聖,就說是查到毒害上官賢重的兇手了。”
“另外,以防萬一,去陳相府讓殿下將之前尋到的大夫也帶回宮來。快去!”
看着玉如顏面色的凝重,安哥的心臟‘撲嗵撲嗵’的跳着,不免擔心的問道:“公主呢?公主可是要去犯險?”
玉如顏面色異常的凝重,眸光裡閃過冰寒,冷冷道:“這一次是最好扳倒蓮妃的機會了。也是揭發玉明珠罪行的最佳時機,我豈能退縮?”
“我要親自看看她們是如何下毒手,我要親手將她們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