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稀裡糊塗被求婚

蕭澈這一次顯然是要把她暈死不可啊,先是帶她坐海盜船,接着又是過山車、摩天輪等等一切能讓她難受的東西被他拉着強行玩了個遍。

從遊樂園出來以後,文燕已經吐得連擡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慘白。蕭澈看着也是心疼不已,但是經過這一次以後,他保證文燕以後坐任何車都不會再暈了。

文燕窩在蕭澈的車裡很快就睡死過去,緊縮的眉頭表明了此時身體的不適。下了車,蕭澈小心的抱起文燕,騰空的感覺讓文燕更加不舒服,輕哼出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小臉在蕭澈的胸前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不再亂動。

蕭澈身體一僵,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這是在引他犯罪啊!算了,看在她現在這麼難受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小心的打開房門,把文燕放在他的牀上,沒想到文燕突然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四周的環境,認不清這是哪裡,那一副困惑的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頓時守護在她身邊的某個男人狼性大發,措不及防,文燕被蕭某人又吻得暈頭轉向,好半天她才被放開,蕭澈一臉意猶未盡:“燕子,你一畢業咱們就結婚吧。”

文燕還在想“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這個高深莫測的問題,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來,聽見蕭澈說話,隨口就答:“嗯,好。”

某人奸計得逞笑得日月失色。多年以後某隻燕子想起自己被求婚時的樣子恨不得踹身邊這個男人一腳,太奸詐了!

“這是哪兒啊?”四周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完全是黑白色調,看着很簡潔也很——冷清。

“我家。”蕭澈貌似隨意漫不經心的說出,實際上一直偷偷觀察文燕的表情,文燕不是個隨便的女人,相反她的骨子裡相當保守,今天趁她暈頭轉向之際把她拐到他家甚至拐到他的“牀上”,他很擔心文燕會不高興,但是看樣子她好像沒有太大反應。

“怎麼不多睡一會,不難受了。”蕭澈試探的問道。

文燕揉揉疼痛的太陽穴:“睡不着,我認牀。”此時文燕已經完全清醒,心裡有點氣,這個男人,怎麼就把她帶到他家裡來呢,孤男寡女的,雖然他們現在是戀人,但是這樣不好吧,她都還沒沒做好心裡準備,更可惡的是還把她放到他的臥室,她不信蕭澈家裡沒有客房!萬一一會兒要是碰上曲影怎麼辦,讓別人怎麼想嘛,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

狠狠瞪蕭澈一眼,然後臉紅了。。。。。。

再然後,想起最開始蕭澈說的話,她好像答應了什麼?最後,臉更紅了。。。。。。

此時蕭澈在想一個問題:認牀,那就讓她多躺幾次不就好了。越想越覺得自己讓她睡在自己的臥室這個決定無比的英明。

文燕的頭依舊疼的受不了,這會兒她也顧不得想其他的東西了,腦子裡像是被人不斷地攪和一樣,靜靜的靠在牀頭閉着眼,這樣會好受的多。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文燕點點頭,腦袋的晃動讓文燕再次皺眉,心裡卻沒有怨蕭澈半分,她知道蕭澈是爲她好,實際上她也十分討厭自己這些矯情的毛病,暈車藥那種東西又不能一直吃,自己學的是護士,要是以後工作,萬一跟隨急救車一起去接病人,自己暈車的毛病再犯了那可怎麼辦,難受就難受吧,只要能把暈車的毛病矯正過來,受這點小罪她還受得住。

過了好一會兒,文燕感覺沒那麼難受了,睜開眼,看着四周的陳設,屋子裡只有三件傢俱:牀、牀頭櫃、衣櫃。多餘的裝飾品一件都沒有,這種風格——她喜歡。

下牀,打開屋門,客廳裡顯然跟臥室的風格沒有什麼大的不同,黑白色系,簡單的很。右側傳來一些像是做飯的聲音,循着聲音走過去,愣了,她看到了蕭澈,他在——做飯!修長挺拔的身影獨自忙碌着,文燕突然覺得蕭澈好帥,不同於初見時的驚豔,此時的他舉手投足間具是優雅,動作行雲流水看得出是個老手,這個洗手作羹湯的男人,是她的,文燕笑了,滿心滿眼都是他,突然好想抱抱他。

走近,文燕貼上他的後背,兩隻手臂環上他的腰,蕭澈一頓,隨即又開始忙碌起來,只是眼睛泛出的柔和以及微揚的嘴角無一不在顯示着他的好心情。

“蕭澈,蕭澈。。。。”文燕不知道該說什麼,一遍遍輕聲地呢喃着蕭澈的名字。

之後的日子一天天緊張起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了,醫學類的東西哪有那麼好背,爲了不掛科,平時懶散慣了的人們開始天天往自習室跑。

文燕她們更樂意在自己宿舍看書,這可比人多嘴雜的自習室清靜多了,而且躺着坐着臥着倒着都行,自由自在。

顧雪看書看得滿眼冒金星,明明才背過的東西轉眼就忘,最可恨的是還老是背錯忍不住抱怨:“方劑呀!我們一個護士學什麼方劑嘛,開方抓藥關我們什麼事!”

方劑學,厚的足以砸死人的一本書,記錄着幾千年來老祖宗的精華,一個方子裡的藥少則三四味,多則十幾味,還好書後面有簡便的方歌,說白了就是方便人們記憶的順口溜,可是,極其容易讓人記混啊,這還不算,這個學期主要學中醫方面的東西,再加上鍼灸學的穴位也不好背,以及其他的一些課程,總之難背的要死。

漫漫:“公主啊,早知道你應該多向人家燕子學學,人家平時都有看書,現在你再看,人家一點都不擔心,臨時抱佛腳,怎麼可能不辛苦嘛。”

顧雪:“親愛的,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好不好,我已經很後悔了。”

小穎:“燕子,姐決定從下個學期開始,以後跟你混了。”

牀上,文燕正捧着那本讓顧雪頭疼不已的方劑學在看,瞟了一眼四周身陷“水深火熱”之中的同胞們,無奈的搖搖頭,她也很頭疼的,雖然那些東西自己也是天天看,但是,她可不敢保證自己在考試的時候就一定沒問題,算了,接着看書吧。

快接近暑假了,文燕打算不回家在這裡打工,這一年裡所掙的錢離大二這一年要交的學費還差一點兒。又是週末,她跟娘約好了每個週末下午五點通電話,這一年來已經成爲習慣,撥下號碼,跟往常一樣才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下一年的學費快掙夠了,所以我打算這個暑假就不回去了,我想在這邊兒多掙點兒爭取把生活費也掙夠。”

文燕娘一聽顯然是不會同意的:“阿燕,你還是回來吧,學費生活費什麼的,我這個當孃的還出得起,你看看人家的閨女,哪有像你這樣的。”

那又有幾個女人像這樣辛苦的!想到這些事,心口針扎似的疼,文燕乾脆耍賴:“娘,我就要在這裡打工嘛,說出去你也有面子啊,人家肯定會誇你養了個會心疼人的好閨女,讓他們紅眼去吧。”

文燕娘聽文燕這種耍賴的口氣又好笑有好氣,也就知道自己家閨女這是打定了主意,文燕從小看似聽話懂事實際上性子倔的很,一旦打定了主意就是把南牆撞破也不回頭的主,算了,孩子大了,就由她去吧,最終,文燕娘也只好同意。

“對了,娘,文鴛回去以後沒找你什麼麻煩吧?”

文燕這會兒纔想起來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忘了問:“阿燕,你跟娘說實話,你在學校真的跟一個男的。。。。。”勾搭,這個詞,她這個當孃的對自己的閨女還真說不出口。

文燕一聽就明白了,文鴛吶,這個女人一刻也不消停,不鬧出點幺蛾子就渾身不舒服:“娘,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這個暑假我雖然要在這裡打工,但是我肯定會回去一趟的,到時候再跟你細說,再者說了,你閨女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娘你還不知道嗎,放心,我有分寸。”

後來文燕娘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再說什麼,之後的話基本上每次通電話都會囑咐上一遍,穿衣呀吃飯呀之類的,文燕聽得想笑,但是每次都會聽完,她家親愛的母親大人的話她怎敢不洗耳恭聽呢。

掛了電話,想起文鴛,文燕眼中盛滿不屑,她的能耐也就這點兒了吧,放點兒流言什麼的,這麼多年了一直用這一招,那些聽衆早都該膩了。

看看錶,五點半,應該去食堂了,這段時間文燕聽蕭澈的話沒有再出去打工,但是,嘿嘿,她在食堂幫忙,這不算“出去”打工,況且,她只是在後廚給人家洗洗碗碟,又不會拋頭露面的怕撞見熟人,最重要的是,蕭澈現在不在本市,出差去了,文大姑娘當然可以肆無忌憚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文燕沒想到她家蕭先生提前回來了!當天中午,文燕正在後廚給人家洗刷刷,手機響了,蕭澈說要中午一起吃飯,那怎麼行!她的活兒還沒幹完呢:“蕭澈,我現在在圖書館抓緊複習呢,要不然晚上七點的時候咱們再一起吃飯吧。”

這是她第一次向蕭澈撒謊啊,而且蕭澈那個人,怎一個“精明”了得,對方一陣沉默,讓文燕心裡七上八下的:“燕子,圖書館有那麼熱鬧?”

呃,身後大廚還在炒菜,鍋碗瓢盆的撞擊聲大的很:“圖書館嘛,總有一兩個不守規矩的,有點聲音在所難免。”

對方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晚上七點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文燕一點都沒有鬆口氣,頓時想起一句詩“山雨欲來風滿樓”,現在的“風”不小,之後的“雨”,她要怎麼應付呀?

圖書館?蕭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一眼望下去,圖書館裡的一覽無餘,哪有那個女人。

撒謊,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