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與倪昊東對視了幾秒之後就將頭扭了回去。不管他是爲什麼來這裡,程瀚說的對,他都是要訂婚的人了,她再也不能對他有非分之想。
“安落,告訴我,你和程瀚是什麼關係?”倪昊東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雙手緊握成拳,一雙眼睛淬了冰,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倪昊東你是裝傻還是健忘?上次見面我不是給你看了手機上的新聞嗎?我和我家小落落接吻的照片都傳到了網上,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那個新聞...那張照片...怪不得倪昊東覺得那女人眼熟,原來竟是安落?他視線犀利,帶着蝕骨的悲涼直直的看過去,冷聲的問,“真的是你?”
安落身體顫了顫,她深深擰着眉緩緩的擡頭對上倪昊東那雙冰涼徹骨的眸子。
她深吸了口氣,點頭承認,“是我。”
“...”
倪昊東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從牀邊給拽了起來,一個多月沒見的丫頭,似乎黑了一點點,卻好像比以前結實、健康了一些,來的時候,他設想過許多次,見到她一定要先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在一次一次的要她,一定要將這一個多月她欠下的都補回來。
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見面...
她點頭承認和程瀚擁吻的人是她的時候,倪昊東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他眼中噴着怒火,視線轉移到她脖頸上的吻痕,眼睛咻的眯起,捏着她的力道增大,安落痛的擰起了眉。
“除了接吻,你們還做了什麼?”倪昊東不死心,他不相信安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了心,他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卻見她垂下了眼簾緘口不談。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個初來這個城市的夜裡,那個醒來後衣服被脫下換上了睡袍的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的反應讓倪昊東抓狂了,沉默代表着什麼呢...
“安落!說啊!”倪昊東用力的抖着安落的身體,衝着她大聲嘶吼。
安落除了緊緊的咬着脣,不知道該怎麼做。
“喂,你過分了!”程瀚伸手拽開了倪昊東,看到倪昊東眼底的隱忍,程瀚開心的笑了,“還記得我那天問過你麼?我家小寶貝漂亮麼?嗯?”
倪昊東冷聲對程瀚霸氣的宣佈,“她是我的。”
“哧。”程瀚聽了笑了,他嘴角還掛着絲絲血跡,笑起來更加邪魅,“倪昊東,你別忘了你和妹妹是要訂婚的。”
“所以呢?”倪昊東的眼中迸發出凜冽的寒光,“所以你故意來招惹安落,讓我放手?”
“NO!”程瀚後退一步站在安落的身邊,他歪着頭笑眯眯的看着她笑着說,“我認識小蟲子的時候,你們訂婚的事兒還沒影呢。”
“小蟲子?”倪昊東沉聲重複。安落眉心輕顫,她也不知道這傢伙爲什麼喜歡跟她叫小蟲子。
“嗯,我最喜歡看小蟲子撅起屁股在地上爬的樣子。”
“住口!”
安落和倪昊東同時開口。他們把畫面同時想歪了...
安落一張俏臉漲紅,她繃起臉開始趕人,“請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媽蛋的,明天說什麼都要投訴!投訴酒店的前臺隨便把她房卡給別人!這住酒店還有什麼保障了,一個女孩子的房間,隨便出入男人是麼?
程瀚瞪了倪昊東一眼先走一步,走到門口發現倪昊東沒跟上來,他頓住腳步揚起頭叫他,“妹夫,我都要走了,你繼續留下來你覺得對勁嗎?”
倪昊東深深的看了安落一眼,轉身隨着程瀚出去。門關上的瞬間,安落癱軟在了牀上,今天,誤會也好,陰謀也罷,倪昊東恐怕是將她當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吧?一抹苦澀爬上嘴角,算了,愛咋咋地吧。
一前一後出去的兩個男人在後院的停車場又大打出手了起來,冷鬆和楊柏本來是靜觀其戰,但看雙方都掛了彩,兩人也較不出高下來,就出手去拉架,躲避不及還都捱了幾下。
冷鬆帶着程瀚去醫院處理傷口,倪昊東拒絕去醫院,而是讓楊柏去附近的藥店買了藥和紗布。
安落頹然的坐在牀邊發呆,忽然聽見有人敲門,她起身去開,一開門就看到倪昊東滿臉是血的站在那裡。
“啊。你。”她出聲驚呼,倪昊東看了她一眼就拎着藥箱走了進來關好了房門,楊柏將在附近辦事的手下臨時都調集了過來守在這一層的樓梯口。倪少見安小姐一面多不容易他最清楚,他不想他們之間的見面被打擾。
“怎麼弄的?”倪昊東進來後就坐到了她的牀邊,安落緊張的跟着過來,低聲的問他。
“...”倪昊東不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張精美的小臉,她那緊鎖的眉,是因爲他受傷而擔心嗎?
她低頭看見他手中的藥箱,看着他額頭還在出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搶過他手中的藥箱,先找了雙氧水出來,用藥棉蘸着給他擦洗傷口。擦乾淨之後又找了雲南白藥敷在傷口上,再裁剪了一塊紗布摺疊到適當的大小用橡皮膏貼上。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彎腰將散落在他身邊的藥和紗布收起來放回到藥箱中去。剛要起身,倪昊東就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一個側翻就將她壓倒在牀上。他的眼睛充血赤紅,她的驚呼還未出口,就被他一口吞下。他微涼的脣用力的碾壓在她果凍般柔軟的脣上,一如往昔般一碰上就不想停下。
起初,安落還推着他抗拒他,但慢慢的被他的吻融化,輕柔的迴應着,她雙臂勾着他的脖子,笨拙的伸出自己的舌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倪昊東感覺到她的迴應,身體就狂熱了起來,他伸手鑽進她的浴袍中用力的握住那團柔軟。
他的手微涼,探進她的浴袍中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她大腦頓時清醒了,她在做什麼?他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呀!她這樣豈不就是令人不恥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