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抱着方向盤嗤笑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因爲她的怒吼而將車挪開。
葉貝琪剛要爆粗口,她的餘光見後車門打開了,她還沒扭頭看下來的人是誰,就被人擰住了胳膊推進了後座上,並關山了車門。
“啊!”她跌坐進去,頭撞上了另一側裡面的車門,發出“咚”的一聲脆響,她痛的捂着頭叫了一聲。
“開車。”
這聲音...
葉貝琪捂着頭轉過身來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子,不是那個高湛又是誰!
他見她看他,就眯起眼睛勾起脣笑着問,“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很帥氣?”
她的眸光在他身上臉上打量了一圈兒,他除了頭上還貼着一塊紗布,眼眶周圍還有些青紫之外,別的地方也看不出什麼痕跡了,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況,應該是沒事了!
對於他的利用,葉貝琪感覺很憤怒,她把手伸到他面前叫道,“還錢!”
高湛低頭看了看她纖細的小手,忽然擡手握住她的手,在她震驚不已的注視下,他低頭在她的手背上...咬了一下。
“啊...鬆口...你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麼?你特麼就是那條毒蛇...你恩將仇報...早知道讓你血流乾都不管你!”
葉貝琪殺豬般的叫聲迴盪在車內。高湛放開她後,她顫歪歪的收回自己的手,手面上已經清晰的落下了一個圓圓的齒痕。每一顆牙齒印記都那麼深,那麼清晰,手背好像破了皮的傷口被酒精沖洗時那樣疼痛難忍。
一點點血絲滲透出來,浸紅了這個齒痕,看上去醜陋猙獰。
“你!”
高湛開窗丟掉擦了脣的紙巾,轉過頭來看着她笑道,“你還不服氣啊?手是你自己送到我嘴邊的吧?你怎麼知道我最近牙癢癢想咬人啊?”
“你!”
“你什麼你?哥有名字,記住,哥叫高湛,你可以叫湛哥。”
湛哥?啊呸!
葉貝琪的臉色變了又變,她想撲上去狠狠撓花他那張嘚瑟的臉的,但想想又忍住了,既然是同桌麼,以後少不了要天天見面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不再跟他浪費時間了!
“我下車。”葉貝琪把頭轉向窗外大聲的說。
她悲催的發現,她的話在這兩人的面前還不如個屁來的能使他們給出點兒表情變化!
“我說我要下車!”
她的視線轉向了高湛,再次吼了一嗓子,這一聲比剛纔那一聲更加大聲,這回高湛說話了,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無關緊要的。
“前面有家火鍋還不錯,哥請你,這大冷的天兒,最適合吃火鍋。”
“高湛!”葉貝琪一點兒耐性都沒了。
他倒是不急不忙的,擡手在她滑膩的臉蛋上擰了一把笑道,“叫湛哥。”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要下車!你再不讓我下車,我就跳車了!”
...
幾秒鐘後,車在路邊停下,葉貝琪被高湛連人帶包一起丟下去。
車開走後,陸飛看着反鏡中葉貝琪的反應哈哈一笑說,“湛哥,你看那傻妞,朝咱們扔石子兒呢!你看她那嘴巴一動一動的,現在估計已經把咱們的祖宗八輩都慰問過了。”
高湛扭頭向後面看了一眼說,“小飛,先前讓你取出來的那五千塊錢,你拿去用吧,距離高考沒多長時間了,你願意報個補習班也好,願意買些補品補補身體也行,隨便你。”
“那五千塊不是要還給葉貝琪的嗎?”
高湛的脣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不給了。”
“爲什麼不給了?”
“看來你是不缺錢?再廢話錢還回來!”
陸飛縮了縮脖子連忙搖頭,“不說了,我什麼都不說了。”
...
經過這一折騰,葉貝琪打車到了安落家的時候,正趕上他們一家人在吃午飯。
倪昊東也在家,看到來的人是她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最近視頻的事情已經攪合的他的家庭氛圍不斷壓抑,罪魁禍首就是陳久寒,現在看到陳久寒的人找到自己的家裡來,他情緒能好纔是奇怪!
“貝琪?你怎麼來了?隨便坐。”
安落把懷裡的星辰交到了倪昊東的懷中她就迎着葉貝琪走過來。
葉貝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啊安落姐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吃飯了?你先去吃,我等會兒再和你說話。”
安落搖頭,“不用了,我早就吃飽了。”
葉貝琪想起周超羣說的安落不思茶飯,身體日漸消瘦,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安落姐姐本來就不胖,現在更是瘦了一圈。
按理說做月子的女人營養豐富,應該身材會豐腴纔對。
安落領着葉貝琪的手,在倪昊東和林暖,老安同志好奇的目光中,兩人走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關上,安落才拉着她走到實木椅子上緊挨着坐下。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要不是有事,你也一定不會大老遠的專門到家裡來找我。”
“是有事。”
葉貝琪把她和陳久寒最近的狀況,以及和周超羣在醫院偶遇的事情都說了,說完就直截了當的切入正題問,“視頻的事情其實是另有隱情的,倪總哪怕是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安落聽後大驚,她的視線在葉貝琪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以確定她不是爲了安慰她而亂說的,看到了葉貝琪臉上的堅定和認真之後,安落感覺自己心口那塊大石好像被忽然搬開一樣,呼吸都豁然通暢了。
她握着葉貝琪的小臂眼眶微紅,激動的問,“你都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
“嗯。不過...”
“不過什麼?”
門這時忽然開了,書房門口出現了倪昊東抱着孩子站在那裡的畫面。
低頭看孩子時他眼神溫和,擡頭看向葉貝琪的時候他的眼神卻冰冷動人,葉貝琪皺了下眉毛,就聽倪昊東沉聲說,“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葉貝琪的頭低的更低,“我只想要知道你和我大叔究竟是因爲什麼而不和,當然,您不願意說也可以,我照樣還是會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