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那兒?可我租的是獨單,只有一個臥室。”夏凌有些爲難的開口說。
葉貝琪奇怪的瞪了她一眼說,“當然是和你住在一個屋!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東西我沒有?你怕什麼!”
姑娘你別逞強,有些東西你還真沒有!夏凌低下頭默了聲,葉貝琪抓住她的手腕歪着頭問她,“不是吧你?我就去你那兒住一下都不行?”
“當然不是,我就是感覺不太方便…”
“沒關係。”
“…”你當然沒關係,是我覺得不方便啊!
夏凌的雙眉擰的死緊,在葉貝琪的拉拽下,不得不隨她從這個小區離開打車回去。
…
陳久寒打電話給她沒人接聽,他就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她的回電,也不見她回來,他開始心焦起來。他恍然發現,原來他也會有牽腸掛肚的感覺。
其實白天的時候她打電話給他時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當時在醫院,在自己恩師的病牀前,手機一響,他就給按了靜音,他沒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對,想來她找他也沒什麼事兒,就算是真有事兒等他回去再說不也行?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丫頭竟然因爲這件事情而離開?發現她沒回來的那一瞬間,陳久寒是費解的,甚至是有些憤怒的,他一向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女人和他耍小性子,但是他卻發現他很擔心她。
他衣服都沒換,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抽菸,很好,那丫頭不接他電話就是爲了讓他體會一下這種等待的滋味是麼?他接連抽了兩支菸,心情卻越發的煩躁起來。
很好,那丫頭贏了,他現在心口發悶,沉悶的喘不上氣來,恨不得立即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他捻滅了手中的半支香菸後立即就打開了家裡的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動着,葉貝琪接連收到了幾條奇怪的信息,來自不同的服務號碼,她隨便看了一眼也沒在意。
最後一個手機垃圾短信是在到了夏凌家以後收到的,她聽見手機在包裡震動她就快速的把手機拿出來,居然又是垃圾短信!
她撅起脣一臉失望的將手機收回去,夏凌拿了一雙拖鞋過來給葉貝琪,“你穿這雙吧。”
“哦。”葉貝琪換上了夏凌的拖鞋嘟囔了一句,“夏凌你腳真大,和我大叔的腳都差不多了。”
夏凌不自在的笑了笑後問她,“剛纔誰給你發的信息?是你那大叔嗎?”
葉貝琪雙眉擰在一起,懊惱的搖頭,“不是啊,都是垃圾短信。”
她倒是希望是大叔呢!現在她非常後悔,剛纔大叔給她打電話爲什麼她就不接呢!她是不是架子端的有點兒大了?一定是的!她才認識大叔幾天啊,她就敢這樣作!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悔的腸子已青,讓她嘚瑟!大叔給她打電話還不知道順坡下!現在她想回脖都沒理由了。
夏凌從臥室換了睡衣出來說,“我去給你洗點兒水果,你先看會兒電視。”
葉貝琪坐在沙發上頭也沒擡的“嗯”了一聲,她正在低頭刷手機,白天一起逛商場的時候,她和安落互加了微信,安落剛真的發了微信給她問她和大叔怎樣了,是否重歸於好了。
葉貝琪給安落髮了一個大哭的表情說,“安落姐姐,我在夏凌這裡,大叔會不會不找我了?會不會直接把他的初戀領回去?”
安落遲疑了一會兒纔回過來說,“不會的,他一會兒會去找你的,放心。”
不過就是寬慰人心的話罷了,葉貝琪只是苦澀的笑笑沒有當真,卻沒想到半小時後陳久寒竟真的找來了。
他敲開門後什麼都沒說就陰着一張臉朝着葉貝琪走過來,走到她身邊時他拉住她的手腕就向外走。
夏凌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看着他們,葉貝琪被他拉的一個踉蹌趴在他的背上,他乾脆扭身摟住她的腰將她拎起來大步走向門口。
葉貝琪像小猴子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她的雙臂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任憑他抱着她下樓去,夏凌家是沒有電梯的,陳久寒就這麼抱着她從三樓走下來。葉貝琪擔心自己被摔了,雙臂摟的死緊。
雖然離着很近,但是她的雙眸不敢去看陳久寒的眼睛,今天的陳久寒看上去特別嚇人,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喘,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她覺得自己是受害的一方,爲什麼她卻要那麼小心翼翼?
陳久寒一直抱着她走到車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將她當成球一樣丟了上去,葉貝琪的頭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東西,一陣鈍痛感傳來,她捂着頭坐好,抱怨的話在感覺到他幽冷的氣息時就堵在了喉中。陳久寒坐上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開始掉頭駛離。
一路上陳久寒都沉默不語,一張臉陰沉的就要下雨了,葉貝琪有好多話想問,關於他今天和楚佳凝去哪了,做了什麼,關於他是怎麼知道她在夏凌家的,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夏凌家在哪兒的?
她就是這麼抱着一肚子的疑惑緊閉着嘴跟着他回到了家裡的,她感覺大叔現在像顆巨雷,她怕她一出聲音就能把他引爆,所以她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說話,不看他,就連呼吸都儘量放的輕緩。
安落說的沒錯,應該讓大叔主動和她解釋,她又沒做錯什麼,可是她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得對大叔繳械投降,她認慫,因爲大叔氣場太強勢了!
她低頭跟着陳久寒回去,進了屋,看到很乾淨的餐桌她決定先開口緩解尷尬。
“大叔你吃完了?”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扭過頭來瞪着她問,“菜都讓你霍霍沒了,我吃什麼?吃你麼?吃你你都不在家!”
“...”這是炸了麼?
她翻翻眼睛覺得自己太賤了!也覺得大叔太沒情趣了!給他個臺階他都不下!她換了鞋就從他身邊越過去準備回屋睡覺去。
而她卻在越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然被他拉住了手,下一秒,一陣眩暈過後,她就被他死死的壓在了牆上,他的手墊在她的頭下,在她的脣上印上了他炙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