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羣看到方晴的脖頸上落下一個深深的齒痕時,心裡總算不那麼堵得慌了。方晴推開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小鏡子,一邊吸氣一邊歪着頭看着鏡子中被他咬過的地方。
“紅了...明天就得青紫...怎麼見人...”
“你還知道自己不能見人了?你都敢去叫鴨,還一次叫兩個,那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沒臉見人呢?”
方晴默了聲,低頭收起小鏡子,拉好包包的拉鍊。
“這是想跑啊?”周超羣那好像從冰窖中發出來的聲音灌入方晴的耳中,把她喉中那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告別詞給堵了回去。
“我...我這次好像把安落給害了。”方晴忽然把包丟到一邊攥着周超羣的衣袖充滿希望的問他,“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幫忙把這件事情壓一壓,哪怕推遲一天也可以啊,明天早上我就安排記者會,把昨晚事情說明白。我不能讓安落幫我背黑鍋,她是公衆人物,這件事情要是爆出去對她的影響很大,會遏制她的發展的。”
周超羣捏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定在她的臉上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不能讓安落幫你背黑鍋,意思是,兩個鴨都是你叫的,沒有安落任何事兒?”
方晴頓了頓,看着他的目光瞥向了地面,閉上眼睛點了下頭,她沒敢去看周超羣的眼睛,低頭小聲說,“我...”
“報復我?”
“...”
“還找兩個?”
“...一時衝動”
“方晴!”
她好像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假如我沒出現呢?你是不是就帶着兩個男人回家快活了?”
方晴快速搖頭,卻又心虛的低下頭去。她心裡是不想要的,可她差點兒把自己給推到了不可回頭的境地。
她垂下眼簾低頭看自己白皙的腳丫下那雙嶄新的紅色拖鞋,很合腳,她眼圈紅了紅,眼眶澀的難受,這是他早就爲她準備好的?
“說話啊!”周超羣的聲音忽然拔高,方晴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她臉色有些蒼白的擡頭看他,紅脣動了動,低聲的而說,“拖鞋很合腳。”
“誰特麼讓你說拖鞋了?我問你是不是我今天沒去,你就敢把自己交給那倆鴨了?”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頓了一秒開口說到,“下不爲例。”
“什麼?”周秘書怕自己聽錯了,擰起眉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是下不爲例?那意思就是說這次真就打算那麼辦的?
“我說下不爲例啊。你不吃虧的,你是真槍實彈的做了,我頂多就是臆想了一下。”
周超羣站起身,雙手叉腰在屋裡喘着大氣轉悠了幾圈,肺都要氣炸了!方晴看到他這個樣子就又萌生出了溜之大吉的想法。她才站起來,腳尖朝着門口的方向動了下,手腕就被握住。
“要幹嘛去?”
“該說的都說了,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養兩天,我就不打擾...啊!”
方晴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斷了,額頭上一下子就鑽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喘不上氣兒來了!”她的臉被他按在他的胸前,她用力掙扎着悶聲哼哼。
“真特麼喘不上氣兒來了!”方晴掙扎的動作比剛纔更加猛烈了,她呼吸困難,鼻子這兒堵着的這堵肉牆卻絲毫不肯退讓分毫,方晴翻了翻眼睛,感覺大腦一陣陣的頭暈,連掙扎都掙扎不動了。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脫離自己的大腦...覺得自己已經呼吸困難要死掉的時候,周超羣終於放開了她。
身體一解除了禁錮,新鮮空氣大量從口鼻吸入,方晴那已經有些朦朧的視線瞬間就變得清亮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看不見摸不到的空氣原來是那麼的珍貴。
她感覺自己還沒有呼吸夠這新鮮的空氣,脣就又被堵上,眼前,周超羣腫起來的臉就在眼前,他用脣堵住她的脣,用力的吻她,一吻結束,方晴的脣舌全都麻痛難忍,她渾身痠軟無力的坐在沙發上瞪着他問,“剛纔你差點兒悶死我你知道麼?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再多悶我一分鐘我一定死透了!”
周超羣面色幽沉的凝視着她說道,“我故意的。”
“什麼?”方晴嘴巴張大,懵了一臉。
“喘不上氣兒來的感覺你記住了嗎?怕了嗎?”
“...”方晴的喉嚨滾了滾,他到底要幹什麼!
“要是再敢玩兒出圈,我就掐死你。”
周超羣說完就擡步向臥室走去,方晴的眼珠兒緩緩滾動着,感情他繞了個圈兒就是爲了要讓她深刻的記住,她回想了下剛纔呼吸困難胸口憋悶的難受勁兒,瞬間渾身都不舒服了。她默默的在心裡補了一句,“再也不敢了。”
“愣着幹什麼?進來啊。”
方晴擡起頭來,看到他靠在臥室的門框上歪着頭叫她。方晴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你找虐是嗎?這屋裡還有別人嗎?”他聲音冷了幾分,“進來幫我洗澡。我渾身痛自己不能洗。”
“你渾身痛你剛纔怎麼勒我腰的時候那麼大的力氣...”
“再廢話勒斷你!滾進來!”
方晴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磨磨蹭蹭的跟着他進了浴室。
“給我脫衣服。”他倚靠在盥洗池的檯面上勾起脣盯着她看。
“方晴?”
“...什麼事兒?”
“你不是最喜歡脫我的衣服了嗎?過來,以後隨便你脫。”
方晴皺了下眉,她是幻聽了嗎?這是周超羣說的話麼?
她撓撓頭狐疑的自語,“暗騷轉明騷了?”
“你說我呢?”他的雙臂環抱起來橫在胸前,似笑不笑的盯着她看。
方晴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你耳朵一定是剛纔被亂拳砸中了,所以...耳鳴。”
她知道周超羣啥意思,她又不是未經世事的小丫頭?她給他上手脫衣服,後面還能有別的事兒?她現在沒心情和他恩愛,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安落的事情。她就是搞媒體的,怎麼會不知道媒體的威力?假如安落因爲這件事情被抹黑,她一輩子也不會安心。
周秘書長臂伸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懷中輕輕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