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安落撅起粉脣狐疑的問。
“不然你以爲是哪樣?”倪昊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躁,“我不喜歡大胸的女人。”
“...”安落鬱悶的尋思,“你不間接的諷刺我胸小你就渾身難受是麼?”
安落頓了頓,輕聲的問他,“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他立即反問她,“她對你說什麼了?”
“非要別人說什麼,你纔跟我說什麼麼?別人不說,你就一直對我隱瞞着是麼?你自己想,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思考,一個小時後把你做的對不起我的事情全都告訴我,我微信在線等你啊。假如你敢隱瞞...後果自負!”
說完安落就掛斷了他的電話,手機在手心裡擱置了一會兒,他竟然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不知出於什麼性情,安落竟然有些悵然若失。不是她說的嗎?讓他掛了電話自己好好反省,怎麼又盼望着他立即把電話打過來?
她搖了搖頭,自己真是...誒...她將手機丟到副駕駛的座位上,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位,慢慢的跟着前面的車流從這擁擠的醫院裡開了出來。
路上,他停車買了個香辣牛肉餅和一杯皮蛋瘦肉粥就算是今天的晚飯了。
回到家吃完東西換了睡衣,安落就捏着手機躺在了牀上,算算時間,應該距離她剛纔說的一個小時已經差不了幾分了。
她正尋思着,被她捏在手心裡的手機就震了一下,悅耳的鈴聲隨即就響了起來。明明是盼望着他的電話的,可他真的把電話打過來了,她又擔心他真的會說出什麼她難以接受的事實來。
糾結了幾秒鐘她才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她“喂”了一聲後就緊抿着脣等待着他說話。
“我...”
“...”
“沒認識你之前...峰子他們沒少往我牀上送女人...不過我真沒碰過她們...”
安落扯了扯嘴角,腦子裡轉過當時風靡一時的傳言,然後脫口而出,“是你不行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安落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
憋了許久倪昊東總算說話了,“過去的事兒了,你不會在意吧?”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安落眼珠輕滾,其實她想問的不是這個,而是莎莎口中所說的關於她身份的事情,聽莎莎的意思,她好像在說倪昊東是利用了她。但她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倪昊東可以利用她什麼。所以,雖然倪昊東的答案和她想要問的問題是不挨邊的,她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他對她的好,她是真心能感受到的。有哪個缺心眼的騙子願意用生命去對待一個女人?
“可我聽你的聲音不對勁。”
“感冒纔好,嗓子還沒完全恢復。”
“嗯,那就早點休息,開着夜燈,免得你晚上做夢驚醒了會害怕,要是睡不着就給我打電話。”
“...嗯。”
“要是莎莎再敢找你,你就立即告訴我,我治她。”
“...嗯。”
掛了電話,安落就窩在牀上閉上了眼,她從小就嗜睡,除非做惡夢了,不然一般不會醒。
...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透過紗窗向外看去,不錯,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她伸手把手機拿過來瀏覽了一圈兒娛樂新聞,她主演的那部電影居然衝進了這段時期新上映的電影的票房前十?
再翻回去找前幾天她被詆譭的那條帖子,水軍們的伎倆已經被雙眼雪亮的人民大衆給識破,下面評論區都大罵水軍無聊。安落越發的佩服洛年了,果然如他設想的一樣,既然是詆譭,就不要去理它,等時間長了,自然會被淡忘,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而不是欲蓋彌彰。
看到這種新聞,安落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充足了電,活力十足。她起牀洗漱,換好運動裝就給洛年打了電話說她今天可以恢復訓練班的訓練了。洛年又問了下她的身體情況,最後把時間定在了上午十點,先練一個小時,慢慢適應了再延長時間。下午的武術課也暫時由兩小時改成一小時。
這種訓練模式又持續了三天之後,安落的身體已經恢完全恢復了。期間她一直耿耿於懷的莎莎沒有在來找過她,那件事情,慢慢的也被安落當成了莎莎的一時瘋話,她認爲莎莎當時肯定是急着離間他們,所以纔會想盡一切藉口將她騙到外面去。
微信裡,嚴陌第三次發提醒給她,“溫馨小提示:表嫂答應過要撮合我和程瀚,爲毛都這麼多天了,我還連他根毛兒都沒見到?”
安落剛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喝了一口水,看到嚴陌發過來的微信時忍不住一笑,一口水全都噴了出去,正噴在站在她對面給她演示她在練習中出現的錯誤動作的教練臉上。
“對、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咳咳...咳嗽...咳咳...嗆到了...”
教練面無表情的拉着脖子上掛着的乾毛巾的一角往自己的臉上蹭,把水漬蹭乾淨之後他就語氣溫和的對安落說,“沒有關係的。剛纔我給你演示的動作,做一百遍加深一下印象。你旁邊的電子感應器會自動記錄你所練習的次數。”
她一臉麻痹的瞪着教練性感的背影,她今天總算是明白什麼是棉裡藏刀了!她收回哀怨的眸子,盤腿坐在地上給嚴陌回微信,“陌陌,程瀚那人那麼潔癖,你說他會不會把身上的毛全都剃光啊?”
嚴陌迅速回了一排色嘻嘻的表情,下面還配了文字,“要是那樣的話,簡直太性感了!哈哈哈...”
“就是啊,以後要是有機會見了發照片啊哈哈哈...”
自從和嚴陌加了微信之後,兩人每天都會聊上一會兒,沒幾天兩人就熟的好像認識了好久的閨蜜一樣無話不說。她們誰都知道這只不過是開玩笑的話,嚴陌要真能和程瀚好了,他就算真的把毛髮都剃光了,就算真的很性感,她也不能真的拍下來發給她啊!
但這種小兒科的遊戲,某些人竟真的當真了。
“想看程瀚的?”
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安落渾身僵住,嘴角抽動着緩緩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