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盯着已經掛掉的電話,胸口那團火熊熊燃燒着,不知如何能滅了。
此時此刻他恍惚明白,爲什麼男人一定要找一個女人在身邊,瀉火啊!當壓力大時,當心情低落時,當胸中的怒火無處發泄時,做一做運動或許就能緩解了。楊柏皺起眉,將手機丟在一邊,關了燈想要重新睡,卻發現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他身體躺平,重重的吐了幾口氣,眼睛一閉,手向下伸去。他在心裡默默的想,等手頭上這點兒事情弄好之後,要抽時間找個女人了!整天看倪少在他面前秀恩愛,太虐心了!
...
第二天一早,安落睜開眼睛就看到窗外照進來的刺眼的陽光,她拿起手機看了看,關於鄭雲的那段視頻和一切關於她的內容在一夜之間全都被消除乾淨了。她咋舌,果然莫書記威力很強大,不過,儘管網上的消息沒有了,但不少人手機裡都是存了一份的,所以哈,一夜之間,全國人民對莫書記老婆的身體的熟悉程度,一點兒也不亞於莫書記本人了。
倪昊東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最近這段時間,莫鍾懷別想清淨得了,紀檢部門的眼睛剛離開他的身上不久,這又要盯上來了。
安落洗漱完穿了睡衣下樓,腳上沒穿鞋子,光着那雙瑩白的腳丫無聲無息的走着,因爲昨天晚上到家的時候,他都沒給她換拖鞋的時間就猴急的抱着她上樓去了。
樓梯下了一半,她就聽見了楊柏的聲音,“這事兒可能是真的。不然爲什麼我們的人在國外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我估計就是倪少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他趁着我無暇分身,所以早在那時候很可能就把人弄到了國內。反正藏在國外也能被我們查到,索性他就想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有可能。”倪昊東低沉的嗓音響起。
“只是,古狼怎麼知道的?我們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什麼線索,怎麼古狼就知道了?”
“這個我也不明白。”
安落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剛想轉身回去的時候,就聽見了倪昊東超級不悅的聲音,“回屋去!”
她擡頭,剛纔偷聽的太入神了,竟然不知道倪昊東是什麼時候站在樓梯下面朝上面望的。
她扁扁嘴,回去就回去麼,誰想聽!只是你那麼兇做什麼!
幾分鐘後,臥室的門開了,她坐在梳妝檯跟前梳頭髮沒有回頭看,不用回頭,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鏡子中出現他時,她皺了下鼻子沒理他,他忽然蹲下身子去,安落正疑惑着,就感覺自己的腳腕被他捏住,她低頭,詫異的看到他的手邊工整的放着她的一雙拖鞋,他正握着她的腳腕,然後拿起一隻拖鞋往她的腳上套。
上一秒還心中有點兒小疙瘩的她,看到這樣的一幕時,心中的那個疙瘩瞬間就融化了。
他爲她穿好拖鞋,保持着蹲着的姿勢擡頭看她,“沒聽見家裡有人?居然穿着睡衣就往下跑?裡面還是真空,連個內衣都不穿!”
她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突兀的兩個小點時她驀地紅了臉,原來剛纔他吼她竟然是因爲這個!她噘嘴,“可是我下去的時候並不知道楊柏來了啊。”
“再說?走樓梯走了一半聽見他說話,還不趕緊回去?站那兒幹嘛?”
安落默了默低聲說,“那不是偷聽你們說話聽得忘了麼。”
“豬!”
“誒,你怎麼還人身攻擊?”
好啊,說他人身攻擊?那就攻擊一下!他抱着她的一條大腿動作很快的在她的大腿上咬了一口,她大叫一聲推開他,他沒穩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落好像火燒了屁股,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捂着被咬到的地方在地上跳了幾下,一張精美的小臉就扭曲到了一起,看着就疼。
她快速脫下睡褲,低頭一看,白皙的大腿上,赫然留下了一個紫紅色的印記。
光急着看傷情了,卻忘了地上還坐着一頭大尾巴狼。倪昊東仰頭看到她不僅沒穿內衣,而且,居然還沒穿內褲!眼底那團火噌噌燒了起來。
“倪昊東!你竟真下得去毒口!你乾脆把這塊肉咬下去得了!來呀來,你咬死我,你...誒...真來...放手啊...”
倪昊東單手一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面前,弓起身子,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抱緊她的膝蓋窩將她從地上給拔了起來。
他幾步就跨到了牀邊,用力將她摔到牀上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安落的身體被他拋在牀上時她雙手本能的抱住頭並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彈起來又落下,頭都暈乎乎的了,她咬牙暗罵這賤人究竟是使了多大的力氣!?
頭纔剛不暈了,身體就又壓上了重量,倪昊東光溜溜的壓在她身上,炙熱的身體緊緊的貼着她的,她肥大的睡衣在他的大手下簡直就脆弱的不值一提。
耳邊響起令人羞憤的刺啦聲,安落雙腿夾緊,雙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怒目瞪他,“再撕我睡衣信不信我掐死你!?敗家的玩兒意,你都撕了我多少衣服了?”
他抓住她掐在他脖子上的小手,一隻手就將它們按在了她的頭頂,然後又低頭急急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吻,聲音沙啞的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麼。”
“...我怎麼這麼想抽你。”她磨牙,眼神兇狠的盯着他。
“呵。你小話不說!等一會兒你若還有力氣,我就不還手讓你抽。”
安落的嘴角抽了下,他這麼說...那一會兒肯定不會手下留情...她怎麼關鍵時刻總忘?他是一頭順毛驢...得哄着,不能激,他是越激越勇...
果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肩膀露在外面所以受風了,怎麼一動就疼?
耳邊傳來他上樓的腳步聲,她轉身閉眼,假裝沒睡醒。一分鐘後,他的腳步聲在牀邊停住,他精神十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炸響,“剛纔給你報了一個武術班。每天兩個小時,你這雞肋一樣的身板得好好練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