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不過頂多算個餿主意。”冷鬆點頭,回答的慢半拍,眼神遊離着不去看程瀚。
“你是不是早就有主意?!”程瀚黑了臉沉聲問。
“...嗯。”
“臥槽!”程瀚忽然大罵一聲擡起頭抽出自己頭下的枕頭就朝着冷鬆丟去。冷鬆雙臂舉起,擋住自己的臉,枕頭砸在他的手臂上最後滾落到地上。
程瀚吸着氣,感覺腎疼,不是現在這顆,是爲丟了的那顆疼!
“爺,你的腎沒白丟。”
“怎麼講?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今兒就太監了你!”
“…”冷鬆擰眉,心想你看你還是怪我!又不是我給你出主意讓你捐腎的!還不是你自己看見人家難過就跟挖了你的心一樣,一聽說需要的是O型腎,你就趕緊屁顛屁顛的去找醫生做配型,命中註定了你就得丟一顆腎,那麼多O型血的了,怎麼別人都不能配型成功,偏偏你就配型成功了捏!
“鬆?”
“啊。”冷鬆擡眼看去,眉心快速的擰了下低聲的說,“我這個方法有點兒陰,所以,萬一日後安小姐知道了真相,也會顧念着爺這顆腎的恩情,可能也就認了。”
冷鬆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之後,程瀚聽了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紅暈,眼中似乎閃爍着激動的光澤。
“什麼時候能行?”
“爺,這事兒急不得,得找機會。”冷鬆說完猶豫了一下,“只是,這樣做怕安小姐到時候會受打擊,爺你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到頭來怕是這樣做對誰都不好。”
程瀚斜眼瞪了他一眼冷聲說,“你以爲爺喜歡搶別人的女人?爺也是沒辦法!爺不是沒試過和別的女人打炮,但是不行啊!除了媽和小雪,爺一靠近別的女人就噁心,這些年,就遇上小落落這一個讓爺想上的,但卻被倪昊東那小子給搶先了!草!”
“…”怎麼那麼多事兒!都是女人不得了!
“鬆,你該不會想看着爺孤獨終老吧?”
“怎麼能!程家還指望着爺延續香火,傳宗接代呢。”
“嗯,知道就好,所以,儘快。”
冷鬆沒吱聲,出去時瞥了一眼程瀚的腰部位置暗想,儘快?我想今天就把人給你弄來,你那身子行麼!?
...
安落和倪昊東回到翠竹林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權賀炎明天一早的飛機,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了。所以吃了飯之後,幾人又去唱了會兒歌。權賀炎最後唱了首情歌,歌名她忘了,但是她卻清晰深刻的記得權賀炎唱那首歌的時候,淚溼了雙眼的樣子。這個小歡送會祁少和凌少來了,程雪卻沒來。
本來在各種場合都能活躍氣氛的祁少今日只喝酒抽菸卻不說話,凌少和倪昊東更是那種你不問我我就不說的人,權賀炎今日也丟了魂一樣,安落覺得這根本就不像個歡送會,更像默哀會。
回到家安落直奔臥室,剛纔那種氣氛壓得她都要喘不上氣來了,現在她只想睡覺,連澡都不想洗了。
可她纔剛躺下,倪昊東就湊了上來伸手摟住她。一邊幫她脫衣服,一邊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落下炙熱的吻。安落聽着他鼻息間急促的呼吸聲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她伸手抓着他的大手閉着眼睛搖搖頭,“真的太累了。明天行嗎?”
倪昊東的手一頓,不過很快他又繼續行動了起來。
“倪昊東,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我只是幫你脫衣服,你這樣睡覺會不舒服。”
“...”她擰擰眉,真的是這樣麼?但願真的是這樣。
安落的頭昏昏沉沉的,自從懷孕之後她就特別愛睡覺,也特別容易累,所以這一天下來,她真的是沒有力氣來撐開眼皮了,他願意幫她脫衣服就脫唄,誰沒見過誰?何必矯情。
只是,這男人未免也脫得太乾淨了些吧?連個內褲都不給留麼?屋裡暖氣早就停了,肌膚一觸及到微涼的空氣,頓時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她雙腿夾緊,側身蜷起身體,皺緊了眉頭低語,“冷。”
剛說完,她就感覺身上被披上了一條被子,她拉了拉被角,身體依舊蜷縮着,腳尖兒往下一伸就涼的她縮了回來,看來要等一會兒暖和了才能把腿伸直。旁邊的牀輕微的顫動着,她知道那是他在脫衣服的動靜。
很快那動靜就沒了,緊接着就感覺被子被掀開,他的身體也鑽進了她的被子裡。
“還冷麼?”他啞着嗓子低聲問。
“嗯,有點兒...”她想說一會兒就能暖和了,忽然就感覺後腰那兒好像被什麼東西熨燙一樣炙熱。
她拱了拱肚子,想離那炙熱的東西遠點兒,可她往前挪一點兒,那東西就隨後跟來,倪昊東的長臂一勾,從後面將她摟在懷裡,長腿勾住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他這麼一抱,她就無法再躲了,腰部那東西有力的壓着她,咯的疼。
“這回不冷了吧?”
倪昊東的聲音沙啞性感,一般他在想和她做的時候嗓子纔會這樣,她猛然驚醒,多日未做,再加上現在腦子混沌,一心就想着快快睡覺了,竟然差點兒忘了那個炙熱的如同烙鐵的東西是什麼!
“倪昊東,不都和你說了我累了嗎!你敢不敢好好睡覺?敢、不、敢?”
“可你白天答應了我的。”倪昊東的下巴頂在她的發頂上,他一說話,她感覺頭頂嗡嗡的,麻麻的,睏意減退了些。
她悶,再這麼下去還能睡覺麼!
她伸手抓住他捏在他胸前的大手上低吼,“明天不行麼!明天,今天真的太累了!一點兒都不想動了,眼皮子都懶得睜了!”
“累了?”
“嗯。”
“不想動?”
“嗯。”
“哦,那你睡吧。”
“哦。”
感動之情剛剛涌上來,安落決定明天給他頒發一個體貼入微獎,卻感覺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他低低的聲音同時在她耳邊炸響,“沒關係,你睡你的,你也不用動,我自己動就好。”
“倪昊東!”她用力磨着牙,從牙縫中擠出他的名字,好想咬他啊!
“嗯在。我知道,我會輕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