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恐怕不方便吧?”周超羣沒回頭,眼睛看向窗外,聲音清冷。
方晴聽了卻默默的笑了,她剛纔嗆了水暈過去,一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給他做人工呼吸的他,而且,她清晰的看到,他見她醒過來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來的驚喜的笑容。明明很在乎她,卻總是裝作漠不關心,她居然被他的冷漠外表騙了這麼多年!
“怕什麼?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周秘書還怕我吃了你?”方晴拉着周超羣的手就將他拉到了浴室。浴室裡的熱氣縹緲夢幻,門一關,方晴就在他的面前脫去了被水浸溼的衣服,旁若無人的站在花灑底下衝,水珠兒順着她白皙的脖頸流下來,描繪着她完美惹火的身材。
周超羣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眼前的這一幕和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夜晚深度重合。那天他正在洗澡,她敲開他的門之後,看到圍着浴巾頭髮溼漉漉的站在門口的他,她莞爾一笑,擠進來一邊脫衣服一邊向浴室走去,他追到浴室拉住她的手沉聲問,“你幹什麼?”
她眉眼生動的看着他笑道,“洗澡啊,一起?”
那一天,周秘書和她第一次發生了關係,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場面多麼勁爆。
衣服溼透,全都緊緊的包裹在身上,將他細腰乍背的身材勾勒了出來,方晴眯起眼睛看着他支起的小帳篷,不禁勾起了脣愉快的笑了。
鼻尖鑽進來一絲女人特有的馨香,周超羣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方晴。她正伸出手來要解開他身上的襯衣。他擡手攥住她的手,凝視着她微垂的眼眸冷聲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方晴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來凝視着他的眼睛點點頭輕聲說,“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的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周超羣,我要和你一輩子糾纏在一起!”
說完,方晴看到周超羣的眼中閃動着流動的光澤,他緊緊的抿着脣,喉結輕滾。方晴踮起腳尖,伸出雙臂勾着他的脖頸,主動送上了自己溼熱的吻。周秘書一開始被動的承受着,目光卻慢慢變得火熱,他緩緩的伸出手來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冰涼的手,觸及到她溫暖的身體時,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勾着他脖頸的動作更加用力。
方晴伸手在他的胸前用力一扯,周秘書襯衫上的一排鈕釦就全部被撤掉了,她的手立刻探了進去,在他光滑的肌膚上輕撫。
霍敬亭在門口用力拍門的時候,周秘書正和方晴在牀上打的熱火朝天,周秘書呼吸粗重急促,聽見敲門聲他停頓了一下,雙臂撐在她的身側擰起眉看着她問,“你男人?”
方晴勾住他的脖頸,翹起身體在他的嘴脣印上一個輕吻然後笑着說,“我的男人,只有你一個。”
周超羣的眼神再次炙熱了,猛地一個推進,方晴忍不住高呼出聲,她雙手抓着身子下的牀單,閉上眼睛哀求,“超羣,你輕一點,啊!”
門外的霍敬亭僵立了許久,裡面斷斷續續傳出來的呻吟聲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七年前他爭不過他,七年之後,他依然敗給他?他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離開了,假面舞會如約進行,但是卻少了他表白求婚的那個環節,他戴上了野獸的面具,默默的坐在角落裡,冷眼看着舞池中央那些奮力扭動或者抱在一起共舞的身影,他的手中,本來是爲方晴準備的那個卡通的美女面具已經被他團成了球之後丟進了垃圾箱。
安落懷有身孕,倪昊東自然不准她下去參加什麼假面舞會。他叫人把吃的送了房間,兩人關了燈,享受着這靜謐又浪漫的水上燭光晚餐。安落用叉子插了一塊小蛋糕送到倪昊東的嘴邊笑了起來,“乖,張嘴。”
倪昊東眉毛皺了皺,他不喜歡吃這些甜膩的東西,但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倪昊東越是聽話,安落就越想抓緊機會好好的欺負欺負他,不管是他平時多麼不喜歡做的事情,他都認真配合了。
就在安落覺得他這麼配合她,她反而覺得欺負他沒什麼成就感,決定不想再故意爲難的時候,他卻忽然欺身而上了。
“夫人,現在該換我爽一下了?”
“嗯?什麼...意思?”安落警惕的看着他神秘的笑臉,看他竟然站起來直接脫衣服,她就瞪起了眼睛警告,“雖然醫生說了可以適當的那什麼...但不宜太頻繁的!”
“夫人想多了。”
倪昊東勾起脣淡淡的笑着,安落眨巴着一雙大眼,看着他動作麻利的將自己包了個精光,她皺起眉看着他脫光衣服後不斷靠近,走過來拉着她的手臂將她推到了牀上...
她蠕動着脣角無聲的低罵,這特麼是她想多了?
“我不會勉強夫人的,再說我也和夫人一樣擔心孩子會受到影響。我只是...想請夫人吃香腸...”
“臥槽!唔...”
安落瞬間痛苦的直瞪眼,倪昊東雙腿跪在她的臉邊,一邊捧着她的臉,一邊表情舒爽的說,“胎教很重要,夫人既然不能控制自己經常爆粗的壞習慣,那夫君我就在夫人忍不住想說髒話的時候,幫你堵上。”
...
夜深。
舞會散去,遊艇上安靜了不少,躺在牀上能聽到船體撥開水面的聲音,安落深深的皺起眉嘴脣高高腫起,眼角含着一泡委屈的熱淚。
“看,流星。”倪昊東側着身子躺在她的身側,一手搭在她的胸前的隆起上,一手撐在自己的頭上,眼睛看向窗外黑藍色的夜幕,忽然低聲的說,聲音中有着一點點興奮,“我許了願,願你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一輩子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
安落眼珠兒輕滾,她從來不信這個,但看到他認真的表情時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說了一句,“聽說許願是在心裡默默說的,說出來就不準了。”
“這樣?那我再等一顆流星,重新許願。”
然後安落就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等待着下一顆流星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