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子翔傳媒簽訂的是十年的合同,所以,安落,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公司幫你談下一個廣告,下午來公司一趟。”
安落腳步定住,猛地回頭凝視着他微冷的眼眸問他,“不是準我假安心養胎?”
“我後悔了,你所有的假期取消。下午必須來公司!”
程瀚扭身回到自己的車旁,上車之前迎着安落憤怒的視線看過來,語氣冷硬的揚起眉對她說,“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吃撐了纔會讓你安心養胎!”
說完,他開着車揚長而去,安落氣的心尖兒都顫了!什麼東西!楊柏聽不清他們之間的對話,但看得出來,兩人的談話似乎非常不愉快。
安落心亂如麻的快步從楊柏的車邊經過的時候,他放下了座椅躺下,安落心裡裝着事兒,沒有注意到車裡有人。等她走後,楊柏纔給倪昊東打了電話彙報了他所看到的所有情況。倪昊東聽了沉默不語,靜默了半天才掐斷了電話。
倪昊東躺在牀上眼睛看着手機上楊柏發過來的幾段小視頻。有程瀚伸手想抱她的,也有他拉住她手的...
越看,他的眼色越是深沉,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耳邊傳來了開門聲,緊接着是上樓的腳步聲。倪昊東將手機鎖屏放在了旁邊,擡起頭來正好看到開門進來的安落。他仔細的看着她的表情,情緒低迷,神色黯然。
安落看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勾起了脣角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走過來一聲不吭的把他從牀上扶起來幫他穿衣服。倪昊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聲說,“我自己來。”
倪昊東從安落的手中拿過自己的褲子,本來以爲穿褲子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他卻費了很大的勁也無法完成,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絲毫不聽自己大腦的指揮。他最後生氣的將褲子丟到地上,雙手用力的在身體兩側不停捶打,並痛苦的低吼,“我特麼就是個廢物!”
安落被他忽然的怒火給嚇住了,站在牀邊瞪着一雙驚恐的黑眸怔怔的凝望着他。縱使堅強如倪昊東,此刻他也是內心崩潰的,自己雙腿不能站立,而自己深愛的女人又天天被別的男人惦記着,對方又是家世背景、樣貌身材全都很出衆的黃金單身漢。
萬一要是老婆被拐跑了,就他的腿現在的狀況,他追都追不回來!
出於本能的,安落撲過去抓住了他不停在牀邊捶打的雙手,她皺着眉頭搖頭驚呼,“你別這樣!就算你一輩子都好不起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她話說完,倪昊東好像被推入了一針鎮定劑般安靜了下來,他伸手一拉,就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安落的雙手緩緩的上移,從他的腋下伸過去抱住了他的身體,他光着的上身結實溫暖,安落抱着他的雙臂慢慢收緊,仰起頭將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不是隨口一說的,剛纔看你那樣我就特別心疼,雖然我忘記了我們曾經的過往,但是我卻還保留着對你心動的本能。”
“那種感覺特別奇怪,你在我身邊,我就特別安心和愉快,看着你情緒低落,我就會特別難受。所以,請你以後好好的接受治療好嗎?不要自暴自棄,更不要這樣逼迫你自己,就算你的腿真的沒有起色,我也不會棄你而不顧的。”
脖頸上一涼,安落驚疑的睜大了雙眼,剛纔涼涼的那一滴,是他的淚嗎?雖然她忘記了他曾經是個怎樣的男人,但是她感覺的到,他是個驕傲又自尊心極強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竟然落淚了?
她的心好像被人柔柔的打了一拳,悶悶的疼着。她雙手上移,摟住了他的脖子,仰起頭看他的臉,他的眼睛清亮清亮的,好像被水洗過一樣,他的表情平淡如常,眼眸幽沉的看着她,若不是他微微發紅的眼眶,安落還以爲剛纔是自己的幻覺呢。她雙臂勾着他的脖子,將腿跨過去騎在他的身上,語氣柔軟又充滿誘惑的問,“我這樣,不會壓痛你麼?”
倪昊東眸光輕揚,眼中迸發出濃郁的喜悅,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凝視着她微紅的俏臉,嗓音低啞的說,“我喜歡。”
“...”安落輕咬下脣,紅着臉靠近,雙脣在即將觸及到他嘴脣的時候竟難掩激動的微微顫抖。她的心狂跳着,悸動着,這種感覺,就像前幾天夢中那種和那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感覺,現在,她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臉,竟感覺這一刻竟和那個夢境如此的吻合,夢中那個看不清容貌卻令她癡癡留戀的男人,和麪前的倪昊東完美的重合在一起。
倪昊東見她的脣馬上就捱上了自己的,但是她卻定住不動了,她長長的睫毛忽閃着,一雙星辰美目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他心頭髮癢。他忽然躺倒在牀上,摟着她的雙臂勾緊,安落就隨着他的力道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動作很流利的雙手上移,託着她的頭,準確的將他自己的脣貼在了她的脣瓣上用力的吸允。安落感覺她的脣很痛,好像要被他給嘬下去似得,她痛的口中發出了哼哼之音,並伴隨着身體痛苦的扭動。
倪昊東本來就只穿着一件白色褲頭的身體,被她撩撥的就要慾火焚身。他鬆開她的脣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伸手壓住她Q彈的臀啞着嗓子低喘着在她耳邊哀求,“落落,我想要你。現在,馬上就想要你,好嗎?嗯?”
伴隨着他按住她的臀向下推動她身體的動作,安落囧的臉紅到了耳根子。她遲疑着不知該怎麼拒絕的時候,忽然感覺上身一涼,低頭就看到他已經撩起了她的上衣,雙手繞到她的身後去解她內衣的扣子。只聽“咔”的一聲輕微的聲響,身前一鬆,胸前一對小白兔就跳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