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坐吧。別理峰子,他從小就是這樣,嘴巴賤的很。”倪昊東側身將安落摟在了懷裡走過去。
祁偉峰擡起手撓撓頭一臉懵逼,果然有異性沒人性!爲了哄女人,就說他嘴賤?哥們兒情誼何在啊!他擡眼就看見自己帶過來的大波妹妹衝着旁邊的程瀚和凌霄頻頻放電,他怒氣上頭,衝過去在那妹子的波上用力擰了一把冷斥道,“老子還沒死呢!你特麼當着老子的面兒就勾三搭四的!給老子滾!”
“祁少!人家哪有?”大波妹子想耍賴,祁偉峰在那妹子的頭上扇了一巴掌,聲音又冷了幾分,“滾!”那妹子扁扁嘴巴,拿起祁偉峰剛剛給她買的吊牌都沒來得及摘下去的包包,站起來扭着臀離開了。
倪昊東和安落坐在他們仨的對面,走過來的時候,倪昊東和凌霄點了下頭,自始至終,他和程瀚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完全拿他當成了空氣。安落更是不去看程瀚,她敢肯定,來的時候,倪昊東也肯定不知道程瀚在這兒,但既然來了,就不能隨隨便便的走了,要那樣的話,好像他們心虛似得。她乖順的坐在倪昊東的身邊,桌子底下,她的一隻手放進他的手心中,眼前的小盤子中,都是他給她夾過來的她愛吃的菜。
他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她說,“只管餵飽你的肚子就行。”
她仰頭輕笑,那溫暖的、幸福的笑容映入程瀚的眼中,好像一道超強的光,刺的他睜不開眼。他好不避諱的盯着安落看,倪昊東微垂的眸光寒光乍現。
“怎麼都不說話了?氣氛好凝重啊!也是,凌霄是出了名的悶葫蘆,從小就不愛說話,程爺和東哥的性子又都這麼高冷,莫臣那小子,和我們這羣人是越走越遠,現在他爹又攤上了事兒,更是不會來和我們聚會了,得,今兒就我一個活躍分子。唉,東嫂,他們不說話咱倆說說啊,你還有什麼姐妹朋友的嗎?給我介紹一個唄?我看你和東哥這麼你儂我儂的,我都眼饞了,我也想結束這種孤家寡人的日子了。”祁偉峰的胳膊肘撐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傾,直勾勾的盯着安落。
“有。”安落小口抿了一口果汁擡起頭說。
“什麼時候領出來見見?我要求不高,顏值和你差不多就行。”
“我還沒說完,剛纔不小心噎到了。我想說的是,有,我也不會介紹給你!”
誰攤上祁少這麼個花心的男人能受得了?她纔不會把朋友往火坑裡推。
倪昊東勾起脣笑了下,祁偉峰臉色一綠,眼睛在她和倪昊東的臉上轉了一圈兒嘆了口氣,“東嫂,你已經被東哥給黑化了!”
“有麼?難道不是近朱者赤?”安落彎起眼睛擡頭輕笑。擡頭的瞬間,餘光瞥見了程瀚看過來的熾熱目光,她又急忙的低下頭去。
“峰子,今天來就是謝你借車給我,不然,我的車可能施展不開。”倪昊東擡頭盯着程瀚,將他的目光從安落的臉上給拉了回來。程瀚眯起眼睛脣角微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衝着倪昊東輕輕舉了一下然後幹了。
“嗤——咳咳——你今天來是來虐狗的吧!”祁偉峰眼睛翻了起來不滿的怪叫。
倪昊東扭頭叫了門口的服務員對她吩咐,“這個包間的所有消費,記在我的賬上。”
“好的倪總。”服務員畢恭畢敬的點頭。這是倪氏旗下的酒店,這服務員在這兒都幹了好幾年了,自然認的倪昊東。
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虎視眈眈的看着,這種感覺這特麼不爽!倪昊東不想再待下去了,他將自己的酒杯倒滿酒,伸手端平,沉聲的說,“抱歉,還有點兒事兒,我乾了這杯先走,你們盡興。”
仰頭喝光,他起身拉起安落。安落笑眯眯的衝着凌霄擺擺手,又衝着祁偉峰擺擺手,眼睛轉到程瀚那裡,她就面色一凝將手放下了。程瀚脣角的弧度加大,這丫頭看來是恨上他了。
凌霄沒什麼表情的衝着他們點點頭,淡淡的說,“路上小心。”
祁偉峰聳聳肩,有點兒可惜的道,“東哥你最近也太忙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這麼快就走,哪天有時間一起去騎馬?賽一場?”
“再說。”
倪昊東低頭拿起安落掛在椅子背上的羽絨外套,在祁少驚呆的目光下,他動作很自然的幫她穿上。然後他纔拿起自己的風衣掛在手臂上,伸手扣在她的肩上,擁着她向外走去。
“小蟲子,你還在生我的氣?”
一直沒說話的程瀚忽然冷着嗓子來了這麼一句。安落腳步僵住,猛地回頭瞪着他。
程瀚迎上她憤怒的目光忽然笑了,“就因爲生氣所以就找了這麼個ED的男人來氣我?”
“你神經病吧!有病就回去吃藥,別在這兒裝瘋賣傻!就你這樣的,你的家人已經應該將你拴起來不讓你出門嚇人了!”安落皺起眉憤怒的衝他吼。
程瀚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的妖媚了,只有瞭解他的人才知道,往往他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已經是極度憤怒的時刻了。
“這什麼情況啊?”祁少眼瞅着這股子無名的戰火忽然就燒了起來,弄得他一個措手不及,他看看程瀚又看看安落和倪昊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你們,早就認識?”早就認識,應該不單單是通過倪昊東和程瀚妹妹的事情認識的,然而看上去,更像是安落和程少有點兒什麼。
“是啊。前些天我發朋友圈的那段視頻的主角就是她啊,我的小落落。可惜我那珍貴的視頻,後來被黑客給黑掉了。”
“臥槽。”祁少驚呼,凌霄也皺着眉看了過來。
想當初那視頻的反響可真不小,在程少的房間內,一個女人趴在地上做出那種動作,還是深更半夜,就算當事人說啥事兒都沒發生,誰信?
“你無恥!”安落氣紅了臉。倪昊東握緊她的手,下頜線繃緊,他盯着程瀚的眼睛一字一字沉聲的說,“程少覺得故弄玄虛有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