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她苦思冥想,這麼做會對誰有好處?
“是我找人做的。”
倪昊東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驚,擡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倪昊東,他的視線從她手中的手機屏幕上移開,看向她疑惑的雙眸,再次向她確認,“都是我做的。莫凝的事情就是我安排陳帥模仿我的聲音引誘她的。程雪也是,我派人透露給程雪權賀炎的媽媽在蘇城住院的事情,並找記者專門偷拍。”
“你、你爲什麼這麼做?你這樣做你的形象會受到影響的,本來你這些年就飽受爭議,好多人都暗地裡說你是ED,你這樣一來,好像你真的不行,坐實了你是ED的說法。”先後兩個未婚妻都在訂婚前期被拍到和別的男人有染,所有人都會懷疑倪昊東是不是本身就有問題,所以他的女人才會耐不住寂寞去找別的男人。
安落心疼他,就憑他的大腦,他肯定是想到了這一點。就算是被人誤會成那方面有障礙,也要執意甩開束縛,看着他看過來的深情的眼神,她心一顫,難道他這麼做都是爲了她麼?因爲她說過他訂婚之後,就絕對不會再糾纏他,因爲她說過,她想要的是一個男朋友、老公,而不是情人、牀伴?
他彎下腰雙臂撐在牀上將她圈在他的懷抱和牀的中間低聲低沉的問,“我是不是ED,你知道就好。”
安落聽了頓時紅了臉,她低下眼眸沉吟了一下又問,“可是倪氏不是正面臨着困境?你這個時候想撇掉程家,會對倪氏會很不利吧?”
“這就是我到這個地方來的目的。做慈善。”
做慈善能在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最有效的提升企業的形象和知名度,與其花大把的錢去打廣告,還不如把錢花在更需要的地方,這是個雙贏的決策。這麼一來,那些背地裡想要搞垮倪氏的黑手,也暫時無從下手。
“做慈善?”
“嗯。”倪昊東伸手在她的鼻樑上颳了一下,“本來是不打算帶你一起過來的,但是把你留在蘇城我不放心。這裡的條件是比較艱苦,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原本她以爲,他這次出來和他平時的出差無異,只是歷時比較長而已,所以她才一直都沒問要去哪兒,要做什麼。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親自出來做慈善的!震驚的同時內心也被別樣的感覺充實着。她仰起頭主動勾着他的脖子印上一個輕柔的吻,倪昊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她的脣卻快速的彈開了。
“我不委屈。能和你一起做這件有意義的事情,我很開心。”安落彎起眼睛緩緩的笑了,倪昊東雙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拖到了牀上傾身壓了上來,牀立刻就發出一聲令人臉紅的“吱扭”聲。
“這牀很智能,還能自動配音?”
“...”
因爲她身上還來着親戚,也因爲這一天確實太累了,倪昊東並沒有太瘋狂,只是將她摟緊,纏綿的吻了一陣兒就抱緊她睡覺。
外面起了風,旅館破舊的窗戶四處透風,倪昊東在她睡着後將她身上的被子掖好,又把兩人的外套都搭在她的身上才躺下,夜色中,看着她長長的捲翹的睫毛,他忍不住湊過去輕吻她的眼角。
...
新聞隔天被爆出來,權賀炎煩躁的對着一棵大樹一通拳打腳踢。打得累了,他頹然的坐在樹下拿了手機出來,手背紅腫,動一下都鑽心的疼。他將電話打了出去,放在耳邊靜靜的等着對方接聽。
“親愛的。找我?”
耳邊很快傳來一個女孩爽朗的聲音,權賀炎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苦着臉冷聲說,“我的大小姐,都什麼時候了,你聽起來還心情不錯?”
“對,這麼多年了,我今天心情最好!全國人民總算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了!”
“程雪你丫兒是不是腦子有病?首先不說你爸媽看到這新聞是什麼態度,單說你,這條新聞對你的影響很大你知道麼?多少人就得在背後罵你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關心我麼?”程雪癡癡地一笑。
權賀炎被她這句話噎的半天沒緩過神來,末了,他低聲問,“打算怎麼處理?我可以開記者會承認是我強吻你。”
“呵呵。”程雪笑了,“還說你不關心我?不過我不需要!”
“程雪!你別任性!這樣對你名聲不好!”權賀炎真的急了,“你出來,我讓人過去接你。咱們見面再談。”
“好。”
程雪掛了電話嘴角扯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跳起來去洗了澡,基本不穿裙子的她,今天居然穿了一件純羊毛的半身裙,裙子剛好包裹住她的臀部,一雙腿又細又長,身材盡顯。她還對着鏡子精心的化了個妝,大紅色的口紅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能給人熱情似火的感覺。
手機不停的響着,她撅起紅脣動動手指把爸媽和哥哥打過來的電話全部拒接,然後將他們加入了黑名單,她手指輕點着屏幕,嘻嘻一笑,“對不住啊幾位,等我付了約,將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在將幾位放出來哈。”
程雪說完就正色了起來,今日她必須要和權賀炎發生點兒什麼事情。不然就真的失去所有的機會了。爸媽肯定是看了新聞,不用想,一定是怒不可遏!甚至,現在可能已經定了飛往蘇城的機票,等他們到了,肯定會將她五花大綁的綁回去,所以,她纔會不得已的想到要對權賀炎霸王硬上弓啦。
她檢查了一下手裡的噴霧。從早晨醒來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程雪就忽然豁達了,既然已經被所有人知道她喜歡權賀炎這事兒了,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程瀚接到爸***電話,趕來妹妹所在的酒店房間時,發現她人已經不在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陰沉着臉給黃石打電話,那傢伙接聽的到是快,程瀚眼神兇狠的眯起,沉聲的問,“小雪呢?”
“雪?就在酒店啊。”
“放屁!爺現在就在她的房間!”
黃石驚了。回想起剛纔程雪的裝扮他就更心驚,“爺,雪叫我出來給她買東西。難道是爲了把我支走?爺,雪今天穿的特別性感迷人,爺,你說雪會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