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天晚上靳絕答應了明天陪她一天,柳清媚心情特別好。
心情好,自然是滿面春風桃.花.色。
李潯看着就很不好了,這一上午的,就見她嘴裡輕哼着小調,臉上那個笑容燦爛得刺眼。
“我正失戀呢,你這滿面春風的刺激我,有這麼高興?”李潯磨着後槽牙看着對面面容嬌美的女人,頗有幾分怨氣浮現。
“你失戀就失戀,失了還能再戀,跟我也沒多大關係,我心情好,我高興,也礙不到你什麼事情,”柳清媚看好了自己要吃的菜,按鈴請了服務員過來點餐。
“媚媚,你就那麼喜歡靳絕啊,你打聽清楚人家是做什麼的沒啊?別沒搞清楚人家的背景就陷下去啊,”李潯覺得戀愛這個東西就是能把平日裡看着挺精明的人都弄成個傻白甜。
“你不是打聽得很清楚?那你就跟我說說清楚!”柳清媚喝了口檸檬水,漫不經心的道。
“你讓我想想該怎麼說,你纔不至於被嚇到,”李潯說着就摸着下巴想着說詞。
柳清媚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今天陽光暖煦,路上的行人悠閒漫步,猛地聽見一聲響,把她嚇了一跳,扭頭就見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他們餐桌的旁邊,怒氣衝衝的。
“李潯,你跟我分手就是又搭上了新歡?”蘇芸這話是說李潯的,可目光卻是緊鎖着柳清媚的臉,一張漂亮嫵媚的臉,眼底浮現層層疊疊的怒氣。
“蘇芸,你別跟我在這裡胡鬧,她是我朋友,”李潯低喝一聲,沒想到蘇芸會突然跑過來。
柳清媚微怔,這是李潯的前女友?
蘇芸氣道:“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李潯你少跟我裝了,你不就是想找個藉口把我給甩了嗎,你分明就是又看上了別人,所以才非得跟我分手的!”
柳清媚輕咳一聲,面帶笑容,和善的道:“蘇小姐是吧,我覺得你真的是誤會了,我不是李潯的新歡,我頂多就是個過去式,跟你一樣!”
蘇芸一驚:“什麼意思?你以前也跟他交往過?”
柳清媚下意識的看李潯一眼,李潯臉色微黑,柳清媚嫣然一笑:“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多,蘇小姐要是不介意,坐下來一起吃個飯,有事慢慢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冷靜的解決的,非要吵吵鬧鬧的呢,你說是吧?”
蘇芸看着柳清媚漂亮的臉,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一番話說的極有道理,想着她剛纔怒氣衝衝的樣子,當真是很失顏面的事情,冷着臉坐下來,正好擠在李潯的身邊。
李潯往裡面靠了靠,挪開一點兒距離,朝柳清媚擠眉弄眼的,什麼情況啊這是,怎麼能把人給留着吃飯呢,這是讓人吃飯麼?
柳清媚溫笑着:“蘇小姐跟李潯認識多久了?在一起多久了?他跟你提分手的原因是什麼?”
柳清媚純屬就是看熱鬧好奇的。
蘇芸沒好氣的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你們已經分了手,還坐在一起吃什麼飯,你是不是還對他有意思啊?”
柳清媚拿着勺子攪動着咖啡:“你說的有意思是我還喜歡他?當然沒有,我有男朋友的,長得比他帥個子比他高,我眼睛又沒瞎,怎麼還可能再吃回頭草。”
蘇芸不悅的瞪着柳清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眼睛瞎了纔看上他的嗎?”
柳清媚頓住,她當真不是這個意思!
李潯推了蘇芸一把,冷聲道:“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趕緊給我走!”
蘇芸扭頭看向他:“我不走,你說跟我分手就分手啊,我還沒同意呢,憑什麼你單方面的決定要分手啊!”
李潯面無表情:“分手怎麼就不能單方面決定,難道我想分手你不想跟我分手,我還得跟你死拖下去啊!”
蘇芸氣結。
柳清媚輕笑着看着他們兩個人鬥嘴,怎麼看都覺得兩人挺配的啊!
蘇芸半晌沒說出話來,見柳清媚看着她笑,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沒好氣的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柳清媚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笑都不能笑,難道要哭?
蘇芸給自己點了一份餐,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柳清媚慢條斯理的吃東西,時不時的被蘇芸惡狠狠的瞪着,這儼然是把她當做敵人了呢!
幸好柳清媚今天心情好,不跟她計較。
一頓飯吃飯,李潯趕走了蘇芸,跟她一起回公司。
回到公司,柳清媚就接到了靳絕的電話。
“我有事要去一趟羅馬,儘快在明天晚上趕回來跟你吃飯,”靳絕言簡意賅的說。
“這麼突然?”
“是,我會盡快回來的,”靳絕聽見秘書喊他要登機了,又重複了一句。
“好的,一路平安。”
將手機扔在桌子上,柳清媚往桌子上一趴,這才高興了一上午,就聽見了這麼個消息,果真是樂極生悲嗎?
下午的心情同上午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就連李潯都看出來了,跑過來給她送咖啡的時候,免不得問上兩句:“你也分手了啊?”
柳清媚差點兒沒把咖啡潑他臉上:“你才分手呢!”
李潯端着咖啡飄走,他本來就分手了啊!
下班後有司機來接她,晚上是她一個人吃的飯。
吃完飯,柳清媚溜達了一會兒,給靳絕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就給他發信息,信息也沒回,想他應該是在忙,便悻悻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什麼都沒有。
柳清媚無精打采的去了公司,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時間很快就過去。
到了下班的時候,她給靳絕打了個電話,仍舊是沒有人接,她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柳清媚看着手機屏幕,心裡很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一個電話進來了,是一道女聲,說着很流利的英文。
柳清媚同她交流了兩句,才知道那是靳絕的秘書,說靳絕有事在忙,晚點兒給她回電話。
心中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怎麼又覺得這事兒哪裡不對勁,他有空讓秘書給她回電話過來交待一聲,就沒空自己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