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坦蕩的解釋,蘇靖宇倒是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兒多。
可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剛纔又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他怎麼可能不多想。
進了屋子,換好鞋,唐淼就打來了電話,虞夢珊知道他是已經到了家,跟他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蘇靖宇卻是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她昨天不過是開玩笑說了那麼兩句,怎麼今天就冒出來一朵桃花呢,雖說她否認,可在蘇靖宇眼中卻有這麼個跡象,但凡是有一點兒萌芽,都是讓人不放心的。
虞夢珊剛纔還跟蘇靖宇自如的說着話,可回到房間,就免不了想到了某些事情,瞬間就變得頗有點兒不自在起來,主要是她又想起了她昨天晚上主動邀請了蘇靖宇,以及蘇靖宇的精力旺盛。
她抱着衣服去浴室洗澡,蘇靖宇跟過去,纔到門口就被擋住:“你跟過來幹嗎?”
虞夢珊瞪着他,她這是要洗澡好不好,難道他是想要跟她一起?
蘇靖宇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雙眸灼灼的:“當然是一起洗。”
目的多明確,表達得多直接。
虞夢珊糊了他一巴掌:“想都不要想。”
蘇靖宇目的沒達成,被無情的擋在了門外,他盯着門鎖,暗戳戳的想着要將鎖給拆掉,裡頭的水聲格外的撩人,他唉唉的嘆了兩聲,不情不願的離開。
洗了個熱水澡,渾身舒坦,虞夢珊爬上牀,拿着手機打一會兒遊戲,身上陡然一重,她都不用回頭,就咬牙說道:“蘇靖宇,你給我滾到旁邊去。”
蘇靖宇渾不在意她的粗魯,靠過去不緊不慢的親吻她,手也十分的不老實,伸到前面去摸她的胸。她雖然瘦得很,可胸前倒是很有料的,柔柔軟軟的,他的呼吸都沉了沉。
虞夢珊去拉他的手,她今天晚上可沒做好準備還要跟他發生點兒什麼:“蘇靖宇,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要節制的,按照你昨天晚上的那個次數,那就是一個月的次數,人家都說了,閨房之樂,講究的是個情趣,但是不宜過多,會傷身的,一個月三四次就好。”
蘇靖宇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笑着:“誰跟你這麼說的?你這是平時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
灼熱的呼吸,弄得她有點兒癢,她沒拉開他亂摸的手,就放棄去推他的腦袋:“這是常識!你趕緊起開,人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常樂,你別得寸進尺,最後只能得不償失。”
蘇靖宇扣着她的側臉,虞夢珊幾乎是扭着腦袋,他的脣重重的壓在她的脣上,聲音含糊:“知足才能常樂是沒錯,可我還不知足,樂不起來。”
虞夢珊微微張嘴想要反駁,蘇靖宇趁虛而入,用力的吻着她,深長而又纏綿。
這麼個姿勢,時間一長,虞夢珊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扭斷了,這當真不是個適合接吻的姿勢。
她稍微得了些氧氣,就感覺到腰被擡起來,底下塞了個柔軟的枕頭,腰部以下的地方一涼……
虞夢珊大驚失色:“蘇靖宇,你……”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側臉上,脖子上,她的語不成調,他抵着她輕揉慢捻着,嗓音沉啞:“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的,男人餓不得,餓久了你會受不了的,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虞夢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出聲,一面爲自己昨天晚上的頭腦發熱乾的蠢事感到萬分懊悔,一面覺得蘇靖宇真是個中高手,想着法子折磨她。
以前想過這種事情,覺得兩個人情到濃時親親抱抱的是何其甜蜜浪漫之事,真真上陣經歷,卻是覺得自己所想的完全不一樣,這雖然能體會到某些樂趣,可對方要是存心耍手段,那就是折磨,還不如一刀下去比較痛快。
虞夢珊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快要融化的巧克力,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燙的只想跳進冰水裡泡一泡。
“蘇靖宇,你就不能痛快一點兒,磨磨蹭蹭的有意思嗎?”她費力的說出這番話,聲音都有些不穩,比平常說話顯得嬌媚得多。
“寶貝,前戲也是個樂趣,不過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個急性子,”蘇靖宇低低的笑着,又同她交換一個吻。
虞夢珊暗暗想着,什麼樂趣,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下一秒,倒是真正感覺得十分的清晰,他沉沉的埋入她的身體,嬌軟的低吟聲自她嘴裡流淌出來……
第二天又起來晚了,虞夢珊默默的把蘇靖宇罵了一通,不知節制真是的可恥。
蘇靖宇給她備好的早餐就放在餐廳的桌子上,用保溫盒裝着,她吃的時候還是熱的。
吃完早餐,她就給唐淼打了電話,今天約好要跟他母親見個面的,其實她也該去拜祭一下他父親纔對。
虞夢珊見到唐淼的母親徐莉的時候頗多感慨,她沒怎麼變,她見到她就上前給她一個久久的擁抱,又上下的瞧了她一番,隨後笑着說:“徐姨您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
徐莉這個年紀的女人,歲月沉澱下來的溫婉氣質,又十分的端莊。
徐莉這一段時間心情都不大好,回到蘭城又想起了許多的往事,昨天晚上聽唐淼說虞夢珊要來見見她,她倒是挺期待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感嘆道:“十年不見,珊珊你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呢!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像婉清。”
婉清這個名字是虞夢珊母親的名字,她母親過世後,她近二十年沒有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徐莉倒是記得很清楚。
乍然聽見,虞夢珊心頭免不得泛酸,徐莉忙說:“珊珊,你別不高興,阿姨就是說露嘴了,不是故意的。”
看見她,難免會想到故人,兩家就住在隔壁,時常有些來往,她同馮婉清的關係是很不錯的,有時候看到虞夢珊,常會想起來她居然就那麼去了,留下了個懵懂的女孩子,她怎麼就捨得呢?
虞夢珊笑着搖搖頭:“徐姨,沒事的,我就是好久沒有聽見我母親的名字而已。”
確實有太久沒有聽見她母親的名字,家裡人都刻意的迴避這件事情,從來不在她的面前提起她的父母親,是怕她難過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