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珊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收到蘇靖宇給她發過來的消息,她低頭回信息。
溫靜回來見到她就低聲說:“剛纔我看到cici左臉紅腫着,像是被人打了,難道是主編打她?”
虞夢珊聞聲搖頭失笑:“誰知道呢!”
溫靜坐回去忙工作,虞夢珊見着蘇靖宇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她回了個不用。
坐了十幾分鍾後,梅嘉遠打電話讓她去一趟辦公室。
虞夢珊拿着手機去辦公室找他,她不主動去找他,他倒是先來找她,也好,遲早要當面對質一番的。
敲門進了辦公室,聽見請進兩個字,虞夢珊纔開門進去,走到辦公桌前站定:“主編您找我?”
梅嘉遠冷着一張臉,質問道:“有人看到你把cici叫出去了,她回來的時候,臉都腫了,是你打的她?”
虞夢珊想着應該是這件事情,她漫不經心的笑着:“就是我打的她啊,她四處散播謠言說我懷孕,有男朋友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我不高興就動了手,有什麼問題嗎?”
梅嘉遠怒道:“虞夢珊,你是看不慣她多說了兩句,還是看不慣我昨天當着你的男朋友和另外一個男人的面拆穿你啊?”
虞夢珊盯着梅嘉遠,淡淡的道:“都有吧!男人做到主編你這個份上當真是挺難看的,她胡說八道也很讓我不爽,所以我不光是看不慣她,更看不慣你!”
梅嘉遠眉目陰沉,冷冷一笑:“虞夢珊,你等下就收拾東西離開,走之前去財務那裡領一下這個月的薪水!”
虞夢珊滿目嘲諷,嗤嗤笑道:“梅主編,說實話一個女人看不上你那就是看不上你,何必苦苦相逼!你是習慣了周圍的人都恭維你圍着你轉,突然有個人不按常理出牌時不時要忤逆一下你,你感覺到新鮮,引起了你的興趣,你就非得把她弄到手不可?男人的劣根性如此,我能理解!可我現在想說一句,你做了這麼多,我覺得我當時的選擇真的是無比明智的,像你這樣虛有其表的男人,真的沒有什麼可取之處,有小姑娘看上你,不過是她們涉世未深不懂感情被你矇蔽了而已,等到她們幡然醒悟,後悔還來不及呢!”
虞夢珊有多伶牙俐齒,梅嘉遠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濃濃的諷刺,他看出來也聽出來了,他獰笑一聲:“你怎麼選是你的事情,別人怎麼選是別人的事情,誰也不礙着誰。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得很清高的樣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中有數。”
他說的是什麼個意思,虞夢珊明白,她笑了一笑:“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趁着我還在這裡,不如我們來算一筆賬吧!”
梅嘉遠皺眉,臉上帶着明顯的厭惡:“算什麼賬?”
虞夢珊不緊不慢的拿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走到另一邊,笑着說:“王叔叔,你能不能抽空來一趟我公司這邊,我有點兒事情想要你幫忙處理一下!”
“很着急嗎?我馬上就過去!大概三十分鐘!”
“好啊,那我等你!”
虞夢珊笑顏如花的掛掉了電話,隨後又走回來,站在剛纔站的位置,看着梅嘉遠,眉眼間盡是笑意,語調緩慢:“梅主編是一進雜誌社就看上了我想要潛規則我嗎?所以五個月前我們聚會的那天晚上,讓cici帶我去酒店找你!”
梅嘉遠臉色劇變,隨即冷着臉鎮定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虞夢珊意味深長的笑着:“難怪cici喜歡你,我問她什麼,她第一反應跟你一樣一樣的,可是呢,我是拿着證據纔來找你們的,你就算是想要否認也不行!”
梅嘉遠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她笑容頗有深意,剛纔那個電話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他淡淡的說着:“我就算有過這個心思又怎麼樣,我也沒把你怎麼樣不是嗎?你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也不是我安排的,不過是你自己喝醉了酒走錯了房間而已,這是意外,你別算在我的頭上。”
虞夢珊面帶笑容,看着溫柔卻透着幾分危險,她揚手一揮,就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像個任性的孩子。
梅嘉遠皺眉看着她,頗有幾分惱怒:“虞夢珊你別太過分!砸爛了我的東西是要賠的,你知不知道我的東西多少錢買的,你賠得起嗎?”
虞夢珊拿起他的筆記本電腦,直接扔在了地上,嗤笑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我是誰,你這麼點兒東西,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梅嘉遠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眼見着虞夢珊走到右邊的角落裡,抽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出來,大有要開始砸東西的預兆。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厲喝一聲:“虞夢珊,你要幹什麼!”
虞夢珊冷笑連連,動作極快的揮杆將眼前的東西砸爛:“幹什麼?你看不出來我想打人嗎?”
她的話音剛落,又是一杆子落下,櫃子上的玻璃全都碎掉,裡面珍藏的酒被砸爛,流了一地。
“我虞夢珊長這麼大都沒被人這麼欺負過,沒見過比你更爛的男人,”虞夢珊譏笑道,見着梅嘉遠走近,毫不客氣的一杆子打在他的手上。
梅嘉遠吃痛,往後退了幾步,像是看着個瘋子似的看着虞夢珊:“你瘋了是不是?”
虞夢珊呵了一聲,濃濃的嘲諷,她發泄似的將辦公室裡所有的東西砸的稀巴爛。
大概是聽見了動靜,外面工作的人都跑過來,擠在門邊看着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夢珊撐着球杆,坐在椅子上,看着不遠處陰沉沉的站在那裡的梅嘉遠,模樣張揚而又狂傲。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只是砸爛了你的辦公室,又沒有找人把你揍一頓再扔進海里餵魚,真的是便宜你了的,”虞夢珊高傲的說着。
“我是把你怎麼樣了你還想弄死我?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梅嘉遠陰測測的道。
“你大概是剛來蘭城對這裡不太瞭解,所以不知道姓虞的不多,我一向不喜歡走出去見着誰誰誰就說我爸是誰我爺爺是誰,覺得太丟臉太沒教養,可這人吧,做事還是要留有餘地的好,我不搭理你,是懶得搭理你,不是不敢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