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家的人是在第二天發現閔筱蝶不見了的,房子裡到處都找過,沒有找到人。
閔天陽給她打了電話,也無人接聽,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一整天過去了,直到凌晨才接到了覃慕柏的電話。
“閔大少,我們見個面吧!”覃慕柏很直接的道。
“覃先生,筱蝶是不是在你的手裡,”閔天陽也很直接。
“當然,不然我怎麼跟你做交易,”覃慕柏低笑一聲。
“在哪裡見面?”父親剛剛出事,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擊,妹妹居然就不見了蹤影,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媚莊,”覃慕柏說了地點,又道,“我要你手裡的資料。”
閔天陽沒有說話,覃慕柏要的是什麼,他明白。
覃慕柏收了手機,去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看一眼牀上睡着的人,又走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到了媚莊,葉磊和穆柒都已經到了,而他們約的人,還沒有出現。
“二哥,我以後真的不幫你做這種事情,”葉磊見到覃慕柏,堅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讓你錄下來,又沒有讓你全程監看,難道你還欣賞完了全程?”覃慕柏挑眉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當然沒有,我是瘋了纔會去看,”葉磊叫道,更何況穆柒還在旁邊,他怎麼敢。
穆柒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二哥,他不知道多喜歡做這種事情,看着就像個老手。”
葉磊擰眉:“柒柒,你別冤枉我!”
穆柒不理他,覃慕柏笑道:“阿磊還是很有潛質的。”
葉磊嘴角狠狠抽了抽,轉頭看見閔天陽推門進來了,正了正色,冷冷的看着他。
“我妹妹呢?”閔天陽見到包廂裡面的三個人,又掃了一眼這裡的結構,隨後就直接切入主題。
“我要的東西?”覃慕柏看着兩手空空的閔天陽,蹙了蹙眉。
“我帶來了,可我要先見見我妹妹,”閔天陽就閔筱蝶這麼一個妹妹,從小就疼着寵着,自然不能讓她有事。
“她不在這裡,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交出我要的東西,我就放了她,”覃慕柏也不跟他繞彎子。
閔天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u盤,放在面前的矮桌上:“這裡面有你要的東西,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我手裡有你母親的資料的。”
覃慕柏跟他做交易,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手裡的有關張蘭熙的資料,不然覃慕柏也不會抓了閔筱蝶來威脅他。
覃慕柏嘴角勾出淺淺的弧度:“你的好妹妹拿着資料來威脅我,我才知道你們查到了這些,所以你得好好的謝謝她!”
閔天陽雙眸變得陰鷙起來,聲音也冷了好幾個度:“筱蝶是眼睛瞎了纔會喜歡你。”
覃慕柏那個小u盤,捏在手裡,淡淡的道:“她是頭腦太簡單了纔會破壞你的計劃,不過你捏在手裡這麼久居然沒有好好利用而是留到現在,也是夠讓人意外的。”
閔天陽嗤笑:“這只是爲了以防萬一,不過你舅舅實在是太不配合,就算看到了這些,也無動於衷,你們張家頂多出個醜聞,盛世的股價降一降而已,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畢竟張蘭熙只是個貴太太,而不是政界或者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對他們來說,分量到底輕了一些,只是對張家和覃家的人來說重要罷了。
覃慕柏失笑,他竟是不知道閔天陽是這麼想的,想來之前張文海在見閔天陽的時候,態度是很強勢的,所以纔會給他這種感覺。
“是啊,對於我們來說,頂多沒面子,不會像你父親這樣,他這個地位的人出這種醜聞,實在是非常的難看。”
閔天陽臉色陰沉沉的,他一向敬佩並且深以爲榮的父親居然會是這麼一個醜陋的人,實在是讓他大吃一驚,虧得他放棄了自己所愛,走上了他的道路,現在看來,實在是可笑至極。
閔天陽不理會覃慕柏的冷嘲熱諷,冷聲問道:“東西已經給你,你把筱蝶放了!”
覃慕柏鷹隼的雙眸盯着他:“閔大少,你說的話,我能相信嗎?你手裡面沒有備份?”
被覃慕柏懷疑,閔天陽滿是怒氣的道:“你覺得我會拿自己妹妹的性命開玩笑。”
覃慕柏靜靜的看着他,幾秒後才慢聲道:“當然,閔大少要是敢留備份做點兒什麼的話,我也會還你一份大禮。”
閔天陽絲毫不懷疑他的話,畢竟他們已經送了他們閔家一份大禮。
………
覃慕柏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
宋曉曉睡得很香,只是他換好衣服上牀,剛躺下,她就醒了過來。
“你去哪裡了?”宋曉曉神色迷茫的看着他,迷糊的問。
之前是迷迷糊糊醒過一次,沒有見到人的。
“去處理了一點兒事情,”覃慕柏靠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我吵醒你了啊!乖,繼續睡。”
宋曉曉哼了一聲,想着翻個身繼續睡,可一點兒都不方便,泄氣的繼續平躺着。
覃慕柏失笑,也不跟她多說話,免得說着說着,她就更加的清醒,就不好睡了啊!
第二天早上,難得宋曉曉醒了覃慕柏還在睡。
她隱約是記得他半夜起來過,後來她睡了一覺,他再回來的,也不知道他是偷偷摸摸的做了些什麼。
宋曉曉就這麼側着頭看着覃慕柏安靜平和的睡顏,好像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很好看的。
“趁着我睡着了偷偷的看我?”覃慕柏緩緩的睜開眼睛,笑着說了一句,順勢在她脣上親了親。
“我就是在想你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做了什麼?”宋曉曉輕笑。
“你覺得我能去做什麼?”覃慕柏不答反問,嗓音帶着晨起的沙啞,格外的性感迷人。
“哦,聽說女人懷孕期間男人都容易出軌,你又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不直接說你去做了什麼,真是值得懷疑,”宋曉曉的聲音輕輕軟軟的,不疾不徐的調侃道。
覃慕柏伸手揉揉她的臉,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聽誰胡說八道的,你覺得我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宋曉曉拉着他的手,笑笑:“不像啊!可誰讓你總是大半夜的去辦事,說是秘密,實在是可疑。”
覃慕柏埋在她的頸窩處,低低的笑着:“閔家的事情不是要善後嗎,我去處理一下,也就花了不到三個小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