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經看不到昨天晚上的那條新聞,取而代之的是夏泠月自殺的新聞。
不難想象夏泠月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會選擇自殺。
“其實我覺得夏小姐還是蠻可憐的,”晚上在宋曉曉家蹭飯的虞夢珊,在飯後跟她窩在一起聊起這件事情。
宋曉曉嗯了一聲,畢竟她還知道夏泠月十一年前所遭遇的事情,倘若虞夢珊知道的話,會更加的覺得她可憐。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望一下她,畢竟相識一場,”虞夢珊問。
“我去看她?不合適吧!”最後一次跟夏泠月通電話,她是很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夏泠月估計也不會想要見到她。
“是不合適哈!夏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自殺,再見到你,又要受一受刺激,畢竟初戀什麼的,還是挺讓人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當然,你老公可能對她沒有什麼感覺,可她看到你就會亂想的,”虞夢珊不緊不慢的說着,隨手拿起一顆草莓大口的吃着,“好甜。”
“你喜歡吃等下拿點兒帶回去,”宋曉曉覺得太涼,是不怎麼吃的。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啦!”又大又紅的草莓,濃郁的香味很是誘人,虞夢珊是很喜歡的。
“你們在我們傢什麼時候客氣過!”覃慕柏走過來聽到她這句話,隨口接了一句。
“大家都這麼熟,不用這麼客氣啦!”虞夢珊訕訕的笑着。
“就是,拿你點兒水果,你還這麼小氣的,我們家又不是買不起,”蘇靖宇鄙夷的看了覃慕柏一眼。
“那你自己去買!”那麼大一箱草莓是人家特地空運過來送給他的,他們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蘇靖宇纔不理他,去找秦管家打包一袋子草莓。
秦管家給他裝好送過來,蘇靖宇拿着草莓擰着虞夢珊回家。
“早上看到新聞說夏小姐自殺進了醫院,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打電話給季先生問一下?”回到房間,宋曉曉就問覃慕柏。
有記者拍到季白送夏泠月去醫院,隨後又從醫院方面瞭解到夏泠月是割腕自殺。
“她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不然新聞早就報道出來,”覃慕柏淡淡的回她。
這兩天的事情鬧得太大,夏泠月受到高度關注,倘若自殺身亡,肯定會被第一時間報道出來。
宋曉曉嗯了一聲,覃慕柏走到她身邊牽着她的手:“昨天我們說過的事情,我挑了幾個地方,你選一個,畢竟也沒有幾天,得早點兒辦好手續。”
本來臨時決定就有些倉促的,確實應該早點兒準備起來。
宋曉曉輕笑着應了一聲。
………
走進病房就看到坐在牀上的女人,身上穿着醫院裡的粉色病人服,臉色蒼白憔悴。
午後的陽光自窗外射進來,灑落了一地的暖煦氣息。
想起她上一次來醫院探望夏泠月的時候,她雖然受傷,可精神還不錯,有季白的關心,有粉絲們的貼心安慰,現在卻是格外的孤清。
“夏小姐,”宋曉曉客氣而又疏離的喊了她一聲,其實她不明白夏泠月爲什麼想要見她。
“我還以爲你會一個人來,不過也是,他應該不放心你一個人來見我,”夏泠月淡淡的一笑,目光落在覃慕柏俊美的臉上,“這樣也好,我也有話想要跟你說。”
上次見面不也是嗎?她約的覃慕柏,見到的卻是兩個人,這次也是如此。
覃慕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左手牽着宋曉曉的手,他不過是陪她來的而已。
“夏小姐,你想跟我說什麼?”宋曉曉輕聲問道,好像也沒有必要繞彎子說話,倒不如直接的說清楚。
“你上次不是問了我很多的問題嗎?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夏泠月嘴角噙着淺淺的笑,好看的眸子裡卻是一片的清冷淡漠。
宋曉曉安靜的看着她:“好,你說。”
“我二十歲的時候還在爲自己的夢想而努力着,雖然沒有什麼成績,但是覺得只要努力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有一天,出現了一個女人,她把我帶去了一個遊艇上,我被五六個男人給……她拍了照片,還記錄了全部的過程。我被嚇壞了,而她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想要逼我同慕柏分手而已,”夏泠月的聲音輕而恍惚,濃稠的嘲諷。
這件事情,宋曉曉和覃慕柏已然是知曉的,兩個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夏泠月的視線落在地上細碎的陽光下:“我覺得她就是個瘋子,可我不得不答應她而跟慕柏分開。在我和慕柏分手之後,她幫我牽線認識了季白,gc傳媒年輕的繼承人。有了季白的保駕護航,我的演藝事業一帆風順,我們的感情很穩定,訂婚之後已經確定了結婚的日期,我甚至已經想好了結婚之後要息影,可是,人生總是有很多的變故,譬如尹茉兒的出現,譬如十年沒有再見過的女人突然聯繫到我。”
“我甚至已經要忘記那一年的事情,可她的出現提醒了我,告訴我那年的事情根本沒有過去。她手裡就握着那顆定時炸彈,會讓我一無所有。所以她找我幫忙,我就幫了她。”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得罪了誰,只知道那天夜裡她突然很着急的說要離開蘭城,剛好我要去意大利,她就冒充我的助理上了飛機,那是季白準備的私人飛機,所以不會擔心被人查到。”
“她答應過我的,那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威脅我,我相信了她。可沒過幾個月,她又聯繫到了我,說是被人關在一棟房子裡出不去,讓我找人救她,我當時在想,她要是死了多好。可她發了照片給我,我知道她是在警告我,所以我花錢找了人把她救了出來,沒想到她自己來了蘭城,找到了我,在我家裡住了下來。”
“相處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兒我就發現她的精神有些問題,有的時候看起來很溫柔很乖巧,有的時候性子乖戾又容易暴躁發脾氣,我生病了她會照顧我,可有的時候半夜爬上我的牀跟我說一些奇怪的話,陰森得令人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