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滿是震驚的看着同自己父親交談的男人,他們居然是認識的?
覃慕柏在家裡穿着相對於偏輕鬆休閒,雙手插在褲袋裡,透着一點兒散漫的立在那裡,笑容溫溫淡淡的:“臨川哥不用這麼客氣,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妻子,宋曉曉,珊珊的大學同學,她們關係很好。”
宋曉曉已經站了起來,覃慕柏伸手扶住她,宋曉曉小臉上都是驚訝,看着虞臨川的時候竟是一時忘記該說些什麼。
虞臨川看着她微微一笑,和藹可親的模樣:“你好,初次見面,真是不好意思,凱瑟琳從小被寵壞了不懂分寸,害你受傷了!”
不緊不慢的語調,溫和有禮的道歉,沉穩而又儒雅。
宋曉曉怔了怔,回過神,有點兒拘謹的道:“沒關係,只是一點兒小傷。”
凱瑟琳先是震驚,現在只剩下困惑,看看自己父親,又看看宋曉曉和覃慕柏,忍不住問道:“爸爸,你們是認識的?”
虞臨川拍着她的肩膀:“倘若按照輩分來算,你得叫他一聲舅舅。”
他是虞銘川的親弟弟,虞銘川娶了覃素,虞棠叫覃慕柏一聲舅舅,虞夢珊也是該跟着叫舅舅的,凱瑟琳自然也是。
凱瑟琳驚得說不出話來,覃慕柏淡淡的道:“臨川哥真會說笑,她跟小棠可沒有什麼關係。”
虞臨川面上露出一點兒尷尬,很快就掩飾過去,拉了拉凱瑟琳:“說好的是來道歉的,話都不會說了?”
凱瑟琳一臉的不樂意,昨天又不是她推的人,做什麼非要拉着她過來給人家道歉,再說了,是什麼多了不起的人麼?
覃慕柏目光掃過凱瑟琳的臉,不鹹不淡的道:“道歉就算了吧!免得傷了和氣,我看她也挺不願意的樣子。”
虞臨川又推了推凱瑟琳,凱瑟琳一臉委屈,眼巴巴的瞧了虞臨川一眼,被他瞪了瞪,纔不甘不願的跟宋曉曉道歉:“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sorry!”
一臉的不情願,語氣裡也沒有什麼誠意。
宋曉曉輕輕的笑着:“沒關係,你也不是有意要針對我的,不過真的要說對不起的話,還是去跟珊珊說吧,你誤會她就算了,你的保鏢還打傷了我們的三個同事。”
凱瑟琳聽着就不樂意了,梗着脖子,語氣裡盡是不屑:“跟她道歉?我憑什麼跟她道歉!”
覃慕柏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短短的一瞬,凱瑟琳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往虞臨川身後躲了躲,虞臨川無奈的道:“慕柏,你別跟她一個小孩子計較,她被我們給寵壞了。”
覃慕柏單手摟着宋曉曉的肩膀,宋曉曉靜靜的站着,看着對面的兩個人,覃慕柏輕笑着道:“我看也是,臨川哥以後教育孩子還得多費點兒心思,別不用教的反而更懂事,自己帶在身邊的太驕縱,別人會說你不會教育孩子的。”
虞臨川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凱瑟琳也聽出來了,火一下子就上來,氣道:“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你想說我爸爸沒教育好我,說我沒教養嗎?”
覃慕柏仍舊是淡淡的笑着,虞臨川拉了拉她低斥一聲:“你給我閉嘴!”
凱瑟琳悻悻然的跺跺腳,喘着氣,十分不憤的瞪着覃慕柏。
覃慕柏笑笑:“臨川哥,我該去公司了,沒事的話,改天有空再聚吧,珊珊跟靖宇的婚事你聽說了嗎?”
虞臨川點點頭:“我知道。”
宋曉曉心中大駭,隱約明白過來些什麼,又聽見覃慕柏道:“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虞臨川說了一聲好:“那改天再聚,我先走了!”
等到虞臨川帶着凱瑟琳離開,宋曉曉就抓着覃慕柏的手臂問:“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什麼人?”
覃慕柏摸摸她的頭,溫聲道:“你還不明白?他是姐夫的弟弟虞臨川,也就是虞夢珊的親生父親,那個女孩子是他跟別的女人生的女兒凱瑟琳。”
宋曉曉覺得自己需要點兒時間消化一下這件事情,認識虞夢珊五六年,偶爾從虞夢珊口中聽見她說起自己的父親,那就是個很嚴苛的男人,不讓她學她喜歡的服裝設計,硬是逼着她學金融,是她妥協了纔沒有被送出國。
其實仔細一想,剛纔那個男人同虞銘川是有幾分相似的,外貌上有幾分相似,只是虞銘川更加的溫和儒雅一些,虞臨川身上的氣勢是刻意的收斂起來而表現得溫和的,骨子裡應該是有幾分強硬的。
虞夢珊不喜歡那個女孩子,也是因爲那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吧,她其實很少說家裡的事情,就連自己的家境都沒有提起來過,穿普通的衣服吃路邊攤,跟她們並沒有什麼區別。
覃慕柏見宋曉曉這副表情就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他低聲道:“沒想到你跟虞夢珊的關係這麼好,你也不知道她父親的事情,所以你該知道上次吃飯的時候她爲什麼說很討厭小三很討厭裴靜姝了吧!”
宋曉曉吶吶道:“珊珊很少跟我說她家裡的事情,你看我連她家其實很有錢都不知道。”
覃慕柏將她抱了起來,邁開長腿往樓上走:“那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不想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知道了也就當做不知道。”
宋曉曉低低嗯了一聲,腦子裡還有點兒亂亂的,凱瑟琳難道不知道虞夢珊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居然還懷疑自己的姐姐勾引自己的父親。
被覃慕柏放下,宋曉曉才反應過來:“你抱我上來做什麼?你不是要換衣服去公司的嗎?”
覃慕柏慢慢的挑選着衣服,邊說:“怕你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我換衣服的時候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宋曉曉看着他脫下上衣,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臉頰微微泛紅,他不緊不慢的穿上襯衣,她輕咳一聲:“不是啊,我沒什麼想問你,你都已經簡單的概括了,而且也讓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還問那麼清楚做什麼。”
怎麼有種是讓她上來看他換衣服的感覺呢?
覃慕柏穿好襯衣,又換上西褲,扣上皮帶,看着她緋紅的臉頰,輕輕笑了笑:“我難得想有問必答,既然你不問那就算了,知道得多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