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千語不禁一愣，不禁失笑，看着唐寧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有想你。”
“恩？”夏千語一本正經的表白，倒讓唐寧愣住了。
“我現在手頭幾個重點工作都與你有關，真是頭疼。”夏千語在說話時，眸子裡暗暗閃過一絲調皮，說着伸手拉下唐寧圈在她腰間的手，施施然往外走去。
走時還沒忙了彎腰將櫃子上的果汁麥片拿走。
看着她難得的放鬆，唐寧不禁莞爾。
*
“這段時間會很辛苦，你有什麼困難和條件，都可以直接對唐總說。”夏千語端着果汁杯走到正疾速敲打鍵盤的安安面前，目光停留在她的電腦屏幕上。
“夏小姐。”安安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推着轉椅往後兩步，迅速的站了起來。
“在家裡加班不比辦公室，沒有那麼多規矩，明天我讓阿姨準備一些點心，你有什麼特別愛吃的，也可以告訴唐總。”夏千語輕扯嘴角，臉上的笑容在慣有的職業感外，還多了份居家的親和。
“沒有，我不吃零食，有喝咖啡就行。”安安連忙搖頭，面對夏千語的時候，神色有些小緊張。
直面這位一直被她在心裡詬病配不上她家boss的女魔頭，她除了小緊張之外，居然還有些小期待－－期待女魔頭看到她的努力和工作能力。
“和我一樣？”夏千語微微笑了笑，稍稍彎腰，指着電腦屏幕裡的資料輕聲說道：“這個詞太軟，沒有力度。在這樣專業的報告裡，不加修飾，是最好的表達。”
“專業報告裡，文字的作用是解釋和澄清數據；能用圖表的時候就不用數字、能用數字的時候就不用文字、能用文字的時候，千萬不要用看起來漂亮的修飾語。”
“啊？哦。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改。”安安連忙點頭。
“先按你自己思路寫，寫完讓唐寧改，這本書你看一下。”夏千語隨手扯過一張紙，將書名寫在上面。
“哦……好的，我這就下單。”安安的臉微微一紅，知道夏千語之所以這樣說，是知道自己還沒有能力改到她滿意的程度，所以讓自己先學着，這次只能麻煩唐總來做正稿了。
而且……
安安的腦袋快速的轉動着，想着夏千語語氣的變化：她開始的時候提到唐寧用‘唐總’的工作稱呼，而現在直接用唐寧的名字。
所以接下來她是有工作之外的事情要交待嗎？以老闆娘的身份？
安安的心裡有些慌張，也有些激動，雖然她表面上仍保持着平靜。
*
“安安。”夏千語擡頭看向安安。
“夏小姐。”安安收回剛放到鼠標上的手，有些緊張的看着夏千語－－果然，一定是自己想的那樣。
“唐寧雖然是‘寧達’的少東家，但他在公司沒有任何基礎，一切從頭開始。他剛去的時候，看笑話的人比做事的人多。”夏千語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着安安認真的說道：
“所以他在公司能信任和可用的人不多，但他不能一直用carlyle項目組的人。這次競標的重要性，關係到‘寧達’未來的命運、關係到carlyle中國在總部的地位，而唐寧只選擇了你來幫他。”
“所以你……”夏千語頓了頓語氣，看着安安稍事沉默。
“我會好好努力的，夏小姐放心，唐總交待我的事情，我一定會保密。”安安直直的盯着夏千語，不敢有在唐寧面前時有的小動作。
“這個我不擔心，唐寧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夏千語微微笑了笑，看着安安說道：“我想聽聽你對自己職業的定位。”
“我想成爲一個超級秘書。”安安剛剛立下的目標，在腦袋裡還熱呼着，所以夏千語一問，當即脫口而出。
“噗嗤－－”夏千語一個忍俊不住，剛喝的一口麥片差點兒噴出來。
“夏小姐……”安安有些不安的看着夏千語，表情不禁微微的尷尬。
“沒關係。”夏千語輕咳一聲，看着安安說道：“如果是這個目標，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做到，你認爲有沒有困難？”
“我……”安安張了張嘴，看着夏千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太明白夏千語的意思，卻能聽出夏千語並不認同她這個目標。
“因爲唐寧在公司只有你一個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是公事私事都可以不避諱讓你知道的，所以我對你的期望其實更高一些，不過沒關係，你先達到這個小目標，我們再往後看。”夏千語輕扯嘴角，給了安安一個安撫的笑容。
“哦，好的，我向夏小姐學習。”安安認真的說道。
“我對超級秘書的定義，是對老闆所有交待下來的事情，能給三個以上的可行性分析報告；老闆提到的所有的人或事，能在最快時間內給出詳細而準備的信息報告；老闆向上級提交的報告，在外顯形式上，你要寫得比老闆更漂亮，人和手機都要24小時待命。”夏千語看着安安，語調緩慢的說道。
“我……。我需要幫助。”安安有些結巴的說道－－夏小姐提的要求，不是超級秘書，是業務副助的要求啊。
“恩，我的助理薛濤會給你一些培訓，目前你先配合唐寧完成這次的標書。”夏千語點頭，捧着杯子站起來，想了想又說道：“對於我和唐寧的私事，可以少些關注，我們之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同居關係，是我追他。”
“哦哦，對不起夏小姐。”安安的臉突然間漲得通紅。
“沒關係，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但要將心思用在工作上。”夏千語微微笑了笑，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了看電腦，顧止安的郵件剛剛回了過來。
安安手握着筆，看着電腦屏幕有些發呆－－她突然間覺得，夏千語好帥！
交待工作這麼高要求、承認戀情這麼利落，根本不像外面那些妖豔賤貨，自以爲是還扭怩作態。
“唐總你別怪我，我好象要換偶象了，第一崇拜夏小姐，第二崇拜你好不好？畢竟夏小姐是我們女同胞呢。”安安的眸光亂轉，手指點開噹噹書網，購買夏千語剛和她說的那本書。
餘光看見唐寧進來，心裡還有些抱歉，畢竟第一偶象變成了第二偶象了呀。
*
唐寧端着兩杯咖啡走進來，看了一眼安安桌上的紙條，微微笑了笑，將咖啡遞給安安後，溫潤說道：“現在我是你師兄了。”
“呃－－”安安擡頭看着唐寧，只覺得他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你做完的部分發給我，然後你繼續。”唐寧輕扯了下嘴角，端着咖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三個人一如剛纔，埋頭在自己的電腦裡，時而快速敲打鍵盤、時而用筆在稿紙上寫寫畫畫、時而翻動資料，忙碌而高效的工作節奏，並沒有因爲深夜的來臨而改變。
一直忙碌到2點，唐寧整理完兩份標書的大綱和目錄，以及每部分的細節後，發給了夏千語。安安也完成了正式標書第一部分的文字部分以及附件清單。
“第一部分我會在明天……今天修出來，資料清單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將所有圖表做完給我。後續幾個部分的描述方式以及資料要求，我今天下班前發給你。”唐寧邊整理手邊的稿紙邊對安安說道。
“好的，我記下來了。”安安也合上電腦，開始整理桌上散亂的資料。
兩人都整理完後，夏千語還沒看完唐寧的郵件。
“你現在看完回給我我也處理不了了。”唐寧大步走到夏千語的身後，雙後壓在她的肩膀上，力度適中的幫她揉捏肩頸。
“恩，處理不了是你的事，但我的工作就多完成一件。”夏千語擡頭看着已收拾好的安安說道：“你送安安回去吧，我這邊還有20分鐘就可以了。”
“那你早點休息，睡前用熱水泡一下手和腳，否則一整夜都睡不暖了。”唐寧點頭，幫她又按了一會兒後才離開。
“安安，走了。”唐寧走過去拎了公文包，看着有些傻眼的安安說道。
“您……不住這兒啊……”安安拎着包，一路小跑跟上唐寧的步子，有些忐忑的問道。
“恩，有別的安排。”唐寧點頭，並不向這個剛剛展露八卦天份的秘書解釋什麼。
“哦。夏小姐我先走了。”安安這才與夏千語打了招呼，急急的跟着唐寧的步子往外走去。
夏千語微微點頭，便繼續低頭看唐寧的報告－－不得不說，他寫報告的水平，雖然在用詞的嚴謹度和專業度上，與專業的工程師還有差距外，在行文結構上，已經比得上許多資深標書撰寫人。
果然國際大學出來的學生，各種寫作的功底就是練得紮實。
夏千語伸手揉了揉眼睛，發現隱形眼鏡居然戴了一晚上都沒取，難怪覺得眼睛發澀發乾呢。
當即硬撐着將資料打印出來裝訂好後，纔回到房間，將資料扔在牀頭，然後去衛生間取眼鏡。
模糊着眼睛，還是覺得有些疼，靠近鏡子，發現眼底有些許紅血絲。
平時加班都會取掉隱形眼鏡換上框架眼鏡，今天竟給忙忘記了。
夏千語用擰了溫水毛巾，閉着眼睛敷了許久，澀澀的疼痛才稍稍緩解。
*
唐寧見安安一上車就直哆嗦，便將車載空調的暖風開到最大，吹了好一會兒後才調到正常檔位。
“謝謝唐總。”安安搓了搓手，邊呵氣邊說道。
在唐寧將車子駛出停車場後，靠在副駕駛的坐位上，一副暈暈欲睡的樣子。
“你睡品如何？睡着了我能喊醒你嗎？”唐寧突然問道。
“啊?這個……我沒有要睡的。”安安連忙搖頭，用力眨了眨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後，看着唐寧說道：“唐總，夏小姐對你真是特別好。”
“哦？”唐寧笑笑，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安一眼。
“夏小姐讓我要做一個優秀的秘書、還讓薛助訓練我，要求我能給您最好的幫助。她說在‘寧達’，您能放心用的員工只有我了。”安安的語氣裡，有些隱隱的得意。
“恩，對於夏小姐說的，你怎麼看？”唐寧的眸光微頓，輕聲問道。
“我覺得夏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我不得力的話，唐總您就太辛苦了，所以我要好好兒努力。”安安表決心似的說道。
“好，你加油。”唐寧側眸看了安安一眼，給了她一個溫潤的笑容。
當初選擇安安的時候，看中的是她個性的單純、思維的邏輯優勢、還有身爲hr對人敏銳的判斷能力和對公司員工的熟悉度。
現在看來，還真是沒選錯。
雖然進步慢了些，但她三大優勢仍在工作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於他來說，還算是個不錯的助手。
“其實夏小姐工作歷害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今天才覺得夏小姐還特別帥。”安安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睛微微眯起，帶着些對偶象崇拜的夢幻模樣。
“哦？今天的發現不少啊?”唐寧突然覺得，他這個小秘書，有很多地方和顧白很相似－－可她要大顧白十幾歲啊！
“夏小姐說是她追您呢。”安安皺了皺鼻子，很八卦的模樣。
“這就很帥嗎？”唐寧不禁失笑。
“是啊，女生追男生，好霸氣呵。唐總，你是怎麼被夏小姐追到的？”安安的八卦心一起來，連瞌睡也沒有了。而今天夏千語說唐總只信任她，這也讓她在唐寧面前更自信了些，膽子也大了些。
“夏小姐和你開玩笑的，她可不好追，我現在還在努力。”唐寧微微笑了笑，看見手機閃了一下，一看是夏千語，當即便接了起來：“千語，什麼事？”
“框架眼鏡？我記得你讓薛濤拿去換鏡片了，不是說鏡片磨損嗎？”唐寧問道。
“灰色邊框那個？我想想……好象沒見你用過，但你一說我應該看到過……在左邊牀頭櫃的第二層抽屆裡，你拉開看……你大約看不見，你先休息吧，我送安安到了後，過來幫你找。”
“喂，幹麻呢？是不是摔東西了？”
“好吧，你看看合不合用，沒見你用過，我一會兒還是過來一趟。”
唐寧皺着眉頭掛了電話，腳下輕點油門，加快了行車的速度。
安安見唐寧如此，便也沒有再說話，安靜的看着窗外，想着唐寧剛纔那樣溫柔的喊出‘千語’兩個字，連她這個外人都覺得人要被暖化了。
*
唐寧在將安安送到後，便迅速調頭回去。
回到夏千語公寓後，推開房間門，夏千語還在看文件，隔着邊框眼鏡，看出她眼框紅紅的痕跡。
“要不今天不看了。”唐寧皺着眉頭走過去。
“還有一點兒就好。”夏千語伸手推了推眼鏡，擡頭看着他微微笑了笑：“要不就在這邊洗澡？”
“今天沒準備回去，太累了。”唐寧脫下外套，轉身去櫃子裡拿了睡衣後，看着夏千語問道：“有沒有問題？”
“好啊。”夏千語微微笑了笑，低頭繼續看文件，只是在被子裡的腳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衝了個澡就上牀看文件，找眼鏡又找了半天，腳早已涼了。
她想，她是想念他身上的溫度了。
*
“好了？”唐寧過來的時候，夏千語剛剛將電腦合上放回到旁邊的櫃子上。
“恩。”夏千語點了點頭，工作結束後，才越發覺得睏乏，伸手邊揉着額頭邊打着呵欠。
“明天早上幾點去辦公室？”唐寧脫了睡袍、僅着貼身的真絲睡衣上牀，順勢將夏千語摟進懷裡，邊問她，邊伸手關了房間的燈。
“8點30分。”夏千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打了個呵欠後說道：“還能睡五個小時，夠了。”說着在唐寧的懷裡轉了個身，閉着眼睛說道：“沒喝咖啡到現在，可能睡眠質量還會好一些。”
“恩，睡吧。”唐寧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長腿自然的將她的腳勾進自己的雙腿間，倒是冰得他一陣清醒，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還這麼冰？沒泡腳？”
“恩，忘了。”夏千語的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腰間，身體往他懷裡縮了縮，低低的說道：“唐寧，我一個人就是睡不暖呢。”
“以前一直這樣？”唐寧雙臂圈在她的腰間，低聲問道。
“不記得了。”這個問題讓夏千語微微愣了愣－－以前？
似乎是沒有變化的，只是習慣了便不覺得那樣的冰涼有什麼不妥。而在習慣了他懷抱的溫暖時，自然而然便忘了昔日的冷，只記得他給的暖。
沒有了，便覺得冷得歷害。
對他……
身體對他已經這樣的依賴了嗎？
那以後一個人的冬天要怎麼過？
夏千語圈在他腰間的手下意識的往回收，唐寧似是察覺到她心思的浮動，圈在她腰間的手卻更加重了力度：“睡吧，別胡思亂想了，這段時間忙標書的事，我住這邊也不影響什麼。再往後，天氣就要暖了。”
“恩。”夏千語低低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他的溫度包裹着她的身體、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息，那麼自然的，讓她感覺到一股安心。
*
習慣了這樣工作節奏的人，深度睡眠三四小時已經足夠，習慣性的在早上7點不到就醒來，兩人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便即陷入一場激烈的糾纏。
不用醞釀、沒有準備，就那麼自然的發生了……。
年輕是他們最好的武器，加班到臨晨，然後是四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再醒來時便已是精力充沛，一次一次，酣暢淋漓……
擁着渾身汗透的她，他大口喘着粗氣，精神卻比剛睡醒時不知道好了多少，似乎這樣的兩場運動於他來說，並不是體力的消耗，而是能量的補充一般。
“太不公平了，爲什麼我比你累？”夏千語伸手抹掉他額頭滴下來的汗，皺着眉頭看着他，嘶啞的聲音裡，還隱隱透露着剛纔的激烈與消耗。
唐寧斂眸輕笑，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下次換你上，可能會輕鬆些。”
夏千語的臉不由得一陣爆紅，睜大眼睛看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開玩笑，你看我這麼輕鬆就知道了。”唐寧看着她臉紅紅的、可愛的樣子，不禁低頭輕咬住她的脣，慢慢撕磨着，舌尖一點一點的深入，溫柔如斯，比之剛纔突來的激烈，更讓她不自覺的靠近－－對他有些不知疲倦的索取，她好象也沒有厭倦過。
好吧，她承認，於她而言，他的溫柔脾氣、他的純澈個性是吸引，他的身體也同樣是吸引，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激烈與糾纏，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至於她在上面這件事……
她覺得，其實也是可以試一試的……
今天……
今天好象沒機會了，因爲他這一波的激烈已如潮水般涌來，讓她陷於他沉浮的世界之中，所有感官全集中在了一種感受力，已無力再有更多的思考……
*
早上是在外面買的早餐，然後是唐寧開車送夏千語去公司。
原本睡足四小時已經足夠的她，今天卻覺得有些累了。看來人還是有極限的，熬夜之後的這種事情，她對比了一下以前的頻率，應該是兩次足亦，再多她就會覺得累。
夏千語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唐寧，耳根有些微微發熱，任她如何不忸怩，這種話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這次是分開久了些，以後不會。”唐寧伸手握住她的，轉過頭來給了她一個溫柔而理解的笑容。
“那個……”一向利落的夏千語，遇到這種事情也有些難以開口。
“你在車上眯一會兒，到了我喊你。”唐寧輕輕捏了捏夏千語的手，溫柔說道。
“恩。”夏千語看了他一眼，將坐椅放低後，輕輕閉上眼睛。
手被他握在手心，有種從容溫柔的感覺，她只覺得舒服和心安，她喜歡這種感覺，原本沒打算睡着，只想閉着眼睛休息一會兒，卻在這樣的安心裡，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題外話－－－－－－
千語爲唐寧，開始培養安安，有着自己獨特優勢的安安，以夏千語爲榜樣的話，又會成長成什麼樣子？連我自己也有些期待了。不過可以稍稍劇透：她最後真的會成爲超級秘書，獨檔一面，非常歷害。
只要不影響項目，千語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避諱與唐寧的關係現狀，只是在面對唐寧的時候，在某些事情上也顯得不那麼利落，即便在心裡可以清晰的去計算，到了唐寧面前，還是說不出口。
這樣的變化，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有開始分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