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愛你……”
“在愛情裡,你是個傻瓜。”
唐寧的話,溫溫柔柔,充滿魔魅的力量,讓夏千語呆呆的失去了思考。
她不擅長處理這樣的情緒,或者說,她不習慣讓人這樣溫柔的對待。
這讓她有些無措,她的強勢、犀利、敏捷、智慧、理智,在這樣的溫柔裡全無用處。
“唐寧,癢”夏千語稍稍躲避,他的溫脣在她的後脖間的遊移與輕吮。
“恩。”唐寧輕應了一聲,將整張臉都埋進她的脖子裡,只是緊緊的擁着她,不再動、也不說話。
*
唐寧擁着夏千語許久,直到房間的溫度高得連毛衫也穿不住了,才鬆開她一些:“空調溫度高了些。”
“預熱是這樣。”夏千語伸手將額頭的汗抹去,有點兒鬆了口氣的感覺--被他擁着真的很熱,只是他的情緒不穩,她又不好推開。
而且
而且除了有些熱、有些悶之外,確實讓人有種很安心、很安穩的感覺。
所以也不是不能忍。
“你去換衣服,我將溫度調低一些,我這會兒還不走,等付女士回郵件過來。”唐寧低頭看了她忍耐的樣子,不禁無奈。
“付慧珍的事情是我的私事。”夏千語沉眸看着他。
“我沒有要過問的意思,只是陪你。”唐寧點頭。
“……隨你。”夏千語低下頭,嘴角卻情不自禁的輕噙起一彎弧度,淡淡的、媚媚的,輕笑轉身,往房間走去:“身上都是汗,我去衝個澡。”
“去吧。”唐寧微微笑了笑,轉身去大門口,將中央空調的溫度調到25度。然後回到客廳,拿了電腦收郵件--他給付慧珍的郵件,付慧珍一直都沒有回。
也就是她今天12點會直接回復與夏千語談判的結果。
所以
所以她是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了。
所以她與夏千語,即便未來在項目上有合作,也不過是夥伴或對手的關係。
千語雖無情,卻只對陌生人,她對顧白、對selina、對傅陵、對自己,都是有情有義。
而付慧珍無情,卻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或許,血緣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生重要時刻的陪伴、是日積月累裡的相互依賴,就像……就像自己與千語一樣。
唐寧聽到動靜後,關了電腦轉過身去。
夏千語已經洗完澡、換了家居貼身的針織衫與長褲,邊往外走邊擦頭髮,看見唐寧轉頭,便對他說道:“你要不要洗澡?顧白那邊可以用。”
“不用了,衣服都是汗,白洗了。”唐寧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電腦,起身走到她身邊後,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聲說道:“我幫你擦。”
“這個”夏千語的手微微一僵,擡眸輕瞥了他一眼,略略猶豫後才說道:“好。”
唐寧拉着她在沙發上靠着坐了下來,用大手將她的長髮捋起來放到沙發背的後面,然後矮身坐在沙發背上,用手指插入髮絲裡面,將頭髮一縷一縷的理順。
手指輕柔而有力的在她頭皮上掠過,讓人覺得按摩般的舒服。
夏千語擡眼看他,唐寧也低頭看她,給了她一個溫潤的笑:“不用吹乾嗎?”
“費事。”夏千語輕閉了一下眼睛,淡淡說道。
“家裡有吹風機?”對於她在生活上的懶散與不用心,唐寧不禁又是一陣嘆息。
“有,在浴室。”夏千語點了點頭。
“恩。一會兒我幫你吹乾,溼發容易引發頭疼。”唐寧點了點頭,將目光從她的臉上轉到她的頭髮上,五指張開,輕輕從她的發間穿過,眸色間一片溫柔。
*
一向只花最少的時間打理自己的夏千語,居然沒有在唐寧幫她烘頭髮的時候工作,而是閉上眼睛小寐。
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出瓷器的質感,全然放鬆的狀態下,整個人少了工作時的張揚利落氣勢,顯出25歲女孩該有的溫和與嫵媚。
唐寧放下吹風機,大手輕輕將吹乾的頭髮梳理順後,轉眸看着閉着眼睛的夏千語,嘴角輕噙起淡淡的笑意。
以前蘇蔓
以前蘇蔓的耐性也不好,總是吹了一半就搶過吹風機自己吹,又總是將一頭短髮吹得亂糟糟。
想起蘇蔓,唐寧嘴角的笑容下意只的凝結起來,目光從夏千語的臉上收了回來,也不喊醒她,只是起身將吹風機放回原處後,拿了電腦回到她身邊坐下,打開郵箱查收郵件。
郵箱裡除了安安給他發的工作郵件外,仍然沒有付慧珍郵件,時間離12點還有一小時,看來確實是不打算用緩和的方式來處理了。
唐寧暗自嘆了口氣,下意識的將夏千語放在沙發上的手抓在手心。
“恩?好了?”夏千語當即睜開眼睛。
“好了,還有1小時,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唐寧看着她輕聲說道。
“也不可能就到最後一刻,只是她自己想用這個時間差做些什麼而已。”夏千語淡淡說着,起身拿了電腦後,想了想還在走到唐寧的身邊坐下。
“你分析得極有道理。”唐寧點了點頭,將目光調回到自己的電腦裡。處理安安發來的那些工作郵件。
夏千語則一邊看着來件提示,一邊修改薛濤發過來的項目組工作細則,還有林柏文發過來的參與竟標公司應該準備的資料目錄,她也需要再做確認。
*
房間裡中央空調的溫度放在26度,一如春天的溫度。
夏千語穿着舒適的家居毛衫,長髮用髮圈利落的圈在腦後,進入工作狀態的她,又全然沒了剛纔淺寐時的溫婉柔媚,慣有的冷冽氣質,連柔軟的毛衫也壓不住。
唐寧早在她去洗澡的時候就脫掉了毛衫只穿襯衣,普通的白襯衣,袖子被他挽到手肘處,目光盯着電腦專注而沉靜,手指在鍵盤上利落的敲打,整個人早已脫去剛畢業時的稚氣,儼然一副職場精英的幹練模樣。
在沙發上並肩忙碌的兩人,有着辦公室裡的利落高效,卻沒有在辦公室時的戒備與緊張。
他們之間的相處,沒有太多的溫情脈脈,便是這樣習慣的依賴與信任,讓他們坐在彼此的身邊,都多了份放鬆的感覺--做什麼,不怕ta會知道;怎麼做,身邊的那個她會給更好的意見;做得怎麼樣,他對她是信任與崇拜的;而她對他是期許與欣賞的。
*
‘叮’的一聲郵件提醒,夏千語的目光立即轉到了電腦左下角的郵箱處,而唐寧也從自己的電腦裡擡起頭來,看向夏千語。
“是她的郵件,同時發給了傅陵。”夏千語點了點頭,邊拿起耳機邊對唐寧說道:“我轉給你,接通傅陵,邊看邊確定對策。”
“好。”唐寧見夏千語立即進入項目狀態,便也放下心來--她真的是與自己不同的人,她需要的是真情,而不是親情。
所以,除僅有的幾個人之外,其它人是客戶,或者對手;也或付慧珍的態度澆熄了她對母親僅有的期待,所以以後便也只能是客戶或對手了。
這樣也好,從開始就沒有期待,總比抱着期待再失望要好得多。不動情、不受傷,對她來說也許是最好的。
唐寧的目光從夏千語的臉上輕輕掠過,嘴角自然的彎起一道輕弧--對於她,他總是無比欣賞。
*
“兩位好,抱歉到最後時間方有回覆,當然你們知道並非我故意,實在是難度超乎我的能力。”
“與兩位如此說絕非扮弱討巧,只是陳明原因。前日所謀之事,我以一已之力,在集團爭取到如下解決方式。”
“第一,關於合作:陵成公司與carlyle中國公司入股湯氏集團的方式可行,佔股比例爲陵成2%、carlyle中國公司3%;兩方出資方式均以技術出資,與湯氏簽定技術合約即可。(技術出資即不用出現金,實際上就是送3%的股份出來,但在內部程序上又具備可操作性的意思)。”
“第二,關於責任與義務:做爲湯氏的股東,享有湯氏所有股東同樣的權利和義務,包括我們商談的公司經營知情權及財務審計質詢權等。但兩位不得參與湯氏日常營管理,也不得以湯氏股東名義在外招攬生意。”
“第三,兩位的承諾:若兩位同意以上方案,後續請遵諾:完全放手,不給材料、不做迴應。”
“以上兩位悉知,收到請復。湯氏集團董事之一:付慧珍。”
*
整個行文語氣完全的官方,連落款都是官方身份,所以當是湯氏能做主的人已經討論過方案了。
“千語,股額比我們要求的少了一半,佔比方式carlyle佔60%,也與我們的溝通不同。”傅陵的語音從耳機裡傳過來。
“減少一半我們自然是不會同意,但她拖到現在才發郵件,應該是去紀檢委那邊活動了。很明顯:那邊有希望,但還沒結果。所以他們以談條件的方式先穩住我們,但又讓我們不能馬上答應,這樣事情就拖了下來--最後紀檢委能搞定,他們就不再談判;紀檢委若搞不定,他們滿足我們全部的要求。所以談判與條件,都是他們的時間差。”夏千語冷聲說道。
“沒錯,所以我的意見是不談,直接放棄。”傅陵沉聲說道。
“ok,我同意,繼續推進後一步計劃。”夏千語利落的答道,只是在說完之後,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唐寧。
“我同意。”唐寧輕輕點頭,聲音溫潤而沉穩。
夏千語的眸色裡不禁劃過一絲閃亮,轉眸看向自己的電腦繼續說道:“傅陵安排記者專訪形式的曝光,內容爲湯哲的最大犯罪主體的事件;唐寧安排海外媒體的跟進,內容爲如果這類事情在該國,會是什麼處理方式;我會安排國內自媒體營銷號,寫官場反思文,目的是緩各兩方新文的尖銳,以免引發民衆反感。”
“ok。”
“好。”
傅陵與唐寧同時答道。
“付慧珍這邊不需要回復,他們等着看結果就行了。”夏千語冷冷說道。
“極好。”傅陵冷聲應道。
“好。”唐寧的聲音依然溫潤,不帶情緒。
“先這樣,掛吧。”夏千語沉聲說道。當下三個人關了在線通話。
*
夏千語與唐寧同時取下耳機後,夏千語看着唐寧問道:“不覺得我太無情嗎?這樣可能會導致付女士在湯氏無法立足。”
“不過是一個談判未達成共識的客戶而已,哪兒來的情呢?”唐寧微笑着看着她。
“你”夏千語微微一愣,緩緩點頭。
“我爲曾經那樣說過你,向你道歉。”唐寧看着她說道。
“我早就忘了。”夏千語輕瞥了他一眼,放下電腦起身站了起來:“你該走了,我要休息了。”
“恩。”唐寧也站了起來,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後,鬆開手後退一步,看着夏千語說道:“夏千語,我只會成爲你的鎧甲,絕不會成爲你的軟肋,所以按你想的去做,不要管我的想法。更何況,你對於事情的果斷與迅速,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好了,我走了,你也早些休息。無論今天情緒如何,今天就別抽菸了,等我回去學學,學會了陪你一起抽。”
唐寧微笑着,伸手拿了大衣慢慢套上後,拎了電腦包轉身往外走去。
“唐寧,你不許學抽菸。”夏千語突然大聲說道。
“我不抽,怎麼陪你?”唐寧轉身,柔柔的看着她。
“反正不許。”夏千語霸道的說道。
“今天先聽你的,需要學的時候向你申請。”唐寧微微的笑着,向夏千語揮了揮手後,轉身拉開門離去。
夏千語輕輕搖頭,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看着電腦裡的郵件,還有傅陵發過來的話,心裡慢慢平靜下來。
“千語,19年未見,理解即可。”
“理解。”
夏千語自語着,停留在郵件上的眸光卻是一片冷凝。
“付慧珍,你想保住你現有的一切,而我想拿回屬於我爸的公平,所以,我們也只能是對手了。”
夏千語伸手’啪’的一聲合上電腦,走到窗邊的懶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後拿了本書翻了兩頁後,自然的伸手拿了支菸。
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在吐出的菸圈裡看到唐寧溫潤的目光,還有似笑非笑着說:我不學會,怎麼陪你?
“誰讓你陪呢,多事。”夏千語皺起眉頭,卻在低頭看着指尖煙霧繚繚的香菸時,出神半晌,終於還是沒有再吸第二口。
*
臨晨的時間,窗外已經黑透,以爲自己今夜無法入睡的夏千語,靜靜的看着書,卻在不知不沉中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付慧珍的狠絕冷厲、傅陵的憤怒與擔心,都在睡夢中遠去,只有唐寧溫暖的懷抱與有力的臂膀,留在腦海深處,讓她能安然入睡
*
第二天,唐寧依約去拜訪了傅老大,與秦秘書交待了後期要注意的事項,以及後期接單的一些關鍵點,告訴她現在要的不是賺錢,是口碑,所以要接規模不大,但口碑好的生意。
“與傅總合作還愉快?”秦寶兒送唐寧出來,兩人邊走邊聊。
“傅總很直爽,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做好如何做壞如何,非常清晰直接,這樣合作起來只是解決問題的結果,不用去猜上級的心,挺好的。”秦寶兒微笑着說道。
“恩,習慣就好。”唐寧點了點頭:“在營運和規範方面,你要多把關。因爲最終目的是讓傅總從原來的生意裡脫身,而且能與國際大公司達成合作,所以要建立公司的口碑與形象。”
“要找到公司的核心優勢、或者說核心特徵,比如說業內提起公司,會怎麼說?會是特別職業化的一個公司?還是人特別讓人放心的一個公司?還是訓練特別正規的一個公司?等等,哪一個都可以,但要找出來,然後在與客戶合作中,將這一點體現得淋漓盡致,在客戶的口碑中慢慢形成自己獨特的行業地位與市場價值。”
“好的,我知道了。”秦寶兒點頭記下了唐寧所說的話。
“有事多與傅總商量,我就先走了。”唐寧點了點頭,交待了一句後,便大步往前走去。
看着唐甯越來越從容、越來越覺穩的氣質,秦寶兒心下只覺得害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這個連商業一點兒也不懂的少年,能在半年時間裡變成一個成熟的商人?能連傅老大這種習慣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也願意聽從?
“這種人”
“還是早離開早安全,白長了一張無害的臉,不知道哪天把你算計了,你還得幫他數錢。”
秦寶兒搖了搖頭,轉身快步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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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在拜訪完傅老大之後,便匆匆趕回了公司,收了傅陵將要發出的媒體資料後,開始寫國際媒體新聞稿。
他直接用當地語言來寫,倒是省了再譯一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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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傅陵將與夏千語商量過的稿子發給了約定的媒體,因爲事情太過敏感,所以媒體只安排了不起眼的網媒先發出去,象是投石問路一般。
因爲是陳年舊事,放在新聞的角落裡,點擊量只有幾十個,所以媒體總編稍稍放心了一些。
這種新聞其實是很難得的,但又是很敏感的。
他希望達到的效果是該看的人看到,但不要引起輿論混亂。
所以在看到這種點擊量後,傍晚便與傅陵商定了紙媒的發稿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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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湯氏內部,他們沒有等到夏千語與傅陵的回信,便知道對方已經放棄了談判,他們想以談判的方式拖時間的做法,在對方那裡竟象孩子把戲一樣,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並完全不予理會。
“以你對他們的瞭解,他們會怎麼做?”一個70歲上下、看起來卻精神極好的老人,看着付慧珍,一臉不悅的問道。
“他們原本打算怎麼做,現在就會繼續怎麼做。”付慧珍淡淡說道。
“湯氏5%的股份一點兒吸引力也沒有?”老人沉怒着問道。
“不是一點兒吸引力也沒有,而是直接從10%砍到5%,他們看出來這是計,不是誠意。那兩個人……應該說三個人,是我在湯氏這麼多年,從沒見過的商業人才:果斷、利落,看事極準。他們看出是計,就不會給你機會繼續往下拖。”付慧珍冷聲說道,語氣裡滿是對夏千語、傅陵,還有唐寧的欣賞。
沒錯,這個年齡70上下的老人,就是湯氏真正的當家人,湯哲的親生父親湯家臣、也就是大了付慧珍20多歲的丈夫。
“股東會的幾個人都知道?”湯家臣的眸光一沉,顯出幾分危險的氣息來。
“當然,我一磨到昨天12點才發郵件,就是知道他們會有的反應。”付慧珍點頭。
“也就是說,他們想讓棄掉湯哲?”湯家臣的面色更暗了。
“我也許我的話他們不信,只是想試探對方的態度。”付慧珍的眸光微轉,斂下眸子低聲說道。
“你我之間說話,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要拿出當家主母的銳氣來--他們都逼你到這個地步,你還幫他們遮着掩着幹什麼?”湯家臣的聲音不怒而威:“他們是要先撤掉湯哲,待我退位之後,你一個女人他們就好整治了。”
“這個”付慧珍臉上一副戚然的表情,其實她拿不準湯家臣是真心爲她着想,還是以此威脅她,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湯哲。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隨我去和趟裡頭,確定有可爲後,湯氏股權,是該動一動了。”湯家臣的下巴微擡,冷聲說道。
шшш•тт kān•Сo “好的,我先去準備。”付慧珍點頭應下,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在湯家這麼多年,付慧珍早念得喜怒不形於色--所以湯家臣說到’湯氏股權,是該動一動’的時候,她就知道這番作做的效果已達到,近二十年努力的心願也將達成,心裡不禁狂喜,卻仍是半分也沒顯路在臉上、走路的姿態上……
湯哲一直是她在湯氏的保命符,她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
但這一次,她看到了夏千語三個人的合力與手段,她也看到了湯家臣在政府內部的無功而返,保不住湯哲的情況下,她必須自保--故意爲難的提出5%的額度、故意拖到12點才發郵件,讓夏千語看穿湯家人的計,然後出手反擊。
湯家臣保不住兒子,會讓反對與夏千語合作的人,都付出代價--而這代價的獲利者,就是她,付慧珍。
“琳琳,我生了你,你替我做了這一局,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一旦我真正掌了
付慧珍微眯起眼睛,眼前浮起夏千語清冷的面容,心裡下意識的撕扯了一下,卻馬上被她壓制了下去。
*
夏千語和傅陵、唐寧都沒有想到,他們只看到付慧珍在商業上的能力缺陷,卻沒想到她在複雜豪門大宅裡,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情況下,與所有人鬥到今天,她的戰鬥力與手腕,絕非一般人可比。
夏千語還擔心付慧珍因湯哲的折鈛而讓唐寧看到她的殘忍,付慧珍卻拿她當了槍手,摘掉湯哲,拿下湯氏的股份。
*
第二天,京城某紙在商業副版報道了當年的一個企業由輝煌到殞落的分析,其中指名道姓的提到了湯哲,曾擁有該企業的股份,指出他違規參與管理,造成企業內部混亂,爲企業的殞落埋下禍根。
報紙發出後,幾乎沒什麼反響。
接着下午,網絡曝出海外媒體的網民消息,分析這樣的事情若在本國,會有什麼後果。
網絡的傳播,讓人見識到網絡這一股能殺人又能救人的力量,實在是可怕。
短短半天之間,分析的文章轉載超過1億次,而前一天被髮布在網媒角落的原文,原本閱讀量只有幾十條,現在一躍成爲熱搜頭條。
而在有些人想要封住帳號的時候,多家自媒體的多角度分析,甚至有爲湯哲喊冤的文章陸續發出,裡面不免引用到原文資料。
對於自媒體,只要不觸犯信息發佈規則,一般很難封掉,因爲涉及龐大的用戶量和粉絲量,帶來的負面效應,比讓看到原文更加可怕。
所以
“所以,湯哲必死。”傅陵沉聲說道。
“所以這件事算是圓滿解決了。”夏千語的下巴微擡,冷冷的接過話來。
“湯哲的事件之後,是否會有人查事件的根源?傅陵是否要快些離開京城?千語是否也暫時出國一趟?”唐寧伸手握住夏千語的手,看着她低聲問道。
------題外話------
抽菸的問題知道怎麼解決了嗎?這次當然還不徹底,但唐公子已經找到最佳方法了哦!
湯哲事件還有峰迴路轉的機會嗎?付慧珍最終得到自己想要的沒有?
我們是不是也和千語一樣,只看到了付慧珍在商業上的才能不足,卻沒看到她在湯氏頑強生存到現在的能力?
好吧,付慧珍的能力代表的是另一個側面:有點兒類似於宮鬥之類的,不憑能力,憑耍手腕和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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