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好似有些不甘心,又問道:“你們去打探消息,閻宅就沒有人出來找我嗎?”
一舫搖了搖頭說道:“她本來就像讓人覺得是你在謀殺,如今你不見了,估計也是個畏罪潛逃,他們不理會你也是正常。”
呵呵,白若夏心底一聲冷笑。
果然是無情的。
他總是以爲自己離不開他,背地裡做任何事情都以爲自己不會知道,只會像從前那樣安安靜靜的做他的籠中鳥嗎?
閻擎,本來對你剩下一絲的愧疚之心,已經蕩然無存。
嘆了口氣,拉着一舫說道:“一舫,你幫我。現在就把我送回去,就說在路邊找到的我。你們的錢我以後會慢慢給你們。”
一舫有些疑惑,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很費事嗎?我們光明正大帶你去要錢,即能洗脫你的嫌疑,還能讓那個惡毒的人浮出水面。”
白若夏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是個棋子,即便是你們送回去,也不一定能讓亞婷怎麼樣,反而你們這樣去招惹孫家,後果不堪設想。還是聽我的,反正我的仇也不是讓她困到警局裡能夠解決的。不過,紫荊園不是說進就能進的。”
“放心吧,我舅舅一定能有法子進去,不然那個趙亞婷也不會找他了,我去跟他們說說,你好好休息。”
一舫一走,白若夏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趙亞婷從小就聰明,怎麼可能幹這麼顯眼又蠢的事?
難道她的身後也有一個人在利用她,甚至要除掉她?”
閻擎沒有一點耽誤的趕到荒廢的拘留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地板上點滴的血跡證明確實有人呆過,看着他一臉擔憂和承重,手下試探的說道:“閻先生,要不,把消息放出去吧?”
閻擎仍然搖了搖頭,當天的情形他記憶猶新。
如果有消息放出,恐怕有人立刻會做殺人未遂逃亡的消息,也有可能讓不知情的綁匪對白若夏下狠手,哪怕是一絲的風險,閻擎也不願意冒。
“回去!!”
孫伯爲何會知道這個消息,問去一定又突破。
不論是誰,我一定要讓你付出成倍的代價。
閻擎沒有想到一回到孫宅,孫伯就迎了過來:“少爺,白若夏小姐回來了。”
“回來了??”
孫伯立刻跟緊了慌忙進屋的閻擎解釋道:“是啊,一早這位少年說在縣城荒郊找到救了她。白若夏小姐一直高燒,嘴裡只喊你的名字,他一打聽就送到這裡來了。”
閻擎冷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一舫,冷冷一笑。
“現在怎麼樣了?”
孫伯也顯得有些激動,“打了針,燒已經退了,我剛纔去送熱粥,人已經睡着了。”
“我去看看她。”孫伯應了一聲,退到樓下,陪着一舫。
一推開門,白若夏半躺在靠枕上,雙眼微微發紅,見他進來哽咽的說道:“我以爲你死了。”
閻擎心下一疼,立刻擁住白若夏。
“回來就好。”
見她滿臉的傷痕,更是心疼,
“誰幹的?”
白若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昏迷中不停有人在說話,後來就把我擡到草地上了,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呼救。”
閻擎眉頭一皺,扶着白若夏得頭,看向遠方。
好似一切釋然,輕聲說道:“你剛退燒,不想吃東西的話,再睡一會。”
白若夏點了點頭又抓着閻擎的手問道:“哪天到底什麼情況?你什麼時候醒的?我昏迷前好像看到有人衝進來。”
閻擎輕輕扶着她的頭思慮半響才說道:“我早就醒了,爺爺也知道。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冷漠的樣子。白若夏。”
“不要說了,經過這麼多事,過去的就過去吧,閻擎,只要我們平安,其它的我也不計較了”白若夏半真半假的說着,強忍着目光裡奪命的怨恨。
“白若夏。”閻擎也不知該說什麼,乾脆拉了她的手,四目相視。
白若夏又像想起來什麼抓住他說道:“閻擎,聽說救我那個孩子孤苦伶仃,不然就把他留下吧。”
閻擎淡淡一笑說道:“好,你先別想這麼多,好好睡吧。”
一下樓,一舫便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閻擎冷冷一笑,說道:“跟我來書房。”
一舫進了書房,不卑不亢,也沒有立即坐下,反倒參觀起他的書房來。
閻擎一切看在眼裡,輕聲失笑:“說吧,什麼目的?”
一舫眉目一亮,滿意的說道:“看出來了?商界之鷹果然名不虛傳。”
閻擎沒有興趣跟他聊天,直截了當說道:“開個價吧。”
一舫哈哈一笑,直接坐到閻擎對面,“錢肯定是要給的,我做了這麼多事,外面總要打發。不過要我走嘛,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了。”
看到閻擎怒氣上限,一舫也不在躲閃,扔在桌子一個半角徽章,淡淡的說:“閻哥,我是受人之託,您呢,也好好理理目前的混沌的事吧。”
說完也不理會閻擎,直接出門找孫伯去了。
閻擎拿起桌上的的徽章一看,是你。
與他一樣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有白若夏,按理來說,趙亞婷聽到她回來的消息,一定又要大鼓旗張的鬧一場。
但是,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本來以爲她不在宅中,跟梅姐打聽卻是在家的,就是一連兩天都沒有出門了。
爺爺聽說白若夏回來,說是下午回來。
白若夏也不好再多想,她知道自己的謊言也有拙略,騙閻擎可以,但是對於老爺子,還的細心斟酌,否則一步錯,她就完了。
而趙亞婷此刻,正窩在房裡近似瘋狂的想辦法。
本來與她一起的閻利豪,不知是否能救助,自己暫時又沒有辦法解決。
正是頭痛欲裂,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門外有誰回來,或者誰沒有死。
因爲她懷孕了,而且還是閻利豪的孩子。
如果告訴閻利豪,他一定會大做文章,自己本想私有的財產不但沒有,還會一直被閻利豪牽制,她是瞭解他的。
自己對他
來說不過是利用工具,若是此事告訴他,一定完了,但是無聲無息的打掉這個孩子也不可能。
自己時常跟着閻擎出鏡,一言一行總有人跟蹤,更別說去醫院流產。
如果閻擎一直昏迷,倒是可以說是閻擎的。
可是如今他已經醒了,他從未碰過自己,這可如何是好。
爺爺近來勞心勞力,又被接二連三的事波及。
身體不太好,進了閻宅就招人都進了他的臥室。
白若夏看着幾天不見的老人如此憔悴,有些於心不忍。
但在看心不在焉的趙亞婷,想到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孩子,深吸了口氣,靜靜等待。
奇怪的是,老爺子對白若夏一句話也沒有多問,彷彿這些事都是夢一場。
卻當着幾個人的面問趙亞婷,她對於這場婚姻怎麼看。
趙亞婷一直魂不守舍,老爺子接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最後還是閻利豪不耐煩的拍了她的肩膀,她纔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老爺子說了什麼。
有些尷尬卻反應得飛快。直步走到老爺子身旁,哽咽的說道:“爺爺,你看我們幾個年輕人把您折騰成這樣了,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白若夏身體也不好。不如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先好好養好身體,等您康復了,一切再做打算。”
爺爺欣慰的拍了拍亞婷的手背,輕聲說道:“還是亞婷懂事,不過你們也知道,孫家鬧出這麼大的事,一拖也快小半年了,如今白若夏要去公司幫忙,不給大衆一點交代於理不合。你們說應該怎麼解決?”
趙亞婷心下大亂,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爺爺看向閻擎和白若夏又問道:“你們兩呢?想怎麼辦?媒體雖然沒有播報,但是婚禮忽然停止大衆都議論紛紛,目前都是利豪頂了風頭,反正他一向都是花花公子,他頂罪在好不過。但是閻擎,你一向都知道輕重,這事你得好好想想。”
閻擎有些難堪,轉頭去看白若夏。
他希望白若夏能向他輕輕點個頭,他一定立刻宣佈,我要娶白若夏。
可是,白若夏卻瞥過了眼睛。
閻擎自嘲的苦笑,擡起頭對爺爺說道:“爺爺,我知道了,我會解決這個問題,不涉及到她們兩人。我下午還有些事,得先走了。”
白若夏看着閻擎的背影覺得心疼,如果沒有這一切,如果還能回到從前,她們還是窩在那個不到六十平方的房子裡,那麼現在,他們還有浩軒會過得如何幸福。
白若夏眼底的哀傷,全被老爺子看在眼裡。
他搖了搖頭,現在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了。
一屋子人心不在焉,老爺子也沒有再說的興趣,交代白若夏明早跟自己一同進公司,這些天就先在自己身邊做助理之後,打發大家出去了。
閻利豪死皮賴臉的跟着趙亞婷回到臥室,一把就她按在牀上,不顧她的反抗,四下撫摸。趙亞婷真是怒了,反抗不聽,直接一個膝蓋頂到閻利豪的關鍵處。
閻利豪疼的厲害,拱起身子跳了跳,立刻甩過一個巴掌。
趙亞婷本被打在牀上,又跟瘋了一樣跳起對着閻利豪又踢又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