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馨靠在厲爵琛的懷裡，那員工聽厲爵琛這麼回答，便是要將那小洋裙收了回去。
喬雨馨的臉埋在厲爵琛的胸膛裡，不再看一眼。
厲爵琛說，“你要是不喜歡便不要，我也覺得這衣服不好看。”手撫摸着喬雨馨的頭髮，道，“只是一件衣服罷了。”
“嗯。”
低低迴應。
坐在了車上，喬雨馨說，“去夜店吧。”
“好。”
去夜店吧，去做最後的狂歡吧。
夜色情人，阮市著名的夜店，這裡如同往常一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狂歡的人扭動着腰肢，每個人臉上都是放肆的笑容，那笑容裡又是無盡的空虛。
要是以前，喬雨馨會跟着到舞池裡面跳一支舞的，跳的大汗淋漓，然後再喝一杯酒，然後，所有的寂寞和無奈都會被排解乾淨。
可今天，她既不能喝酒，也不能跳舞。
她只能坐在沙發上看着衆人跳舞，她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精緻的妝容在閃閃的耀眼的燈光下，顯得她只是消瘦，而沒有半分病態。
此時的她是美的。
美的脆弱。
美的讓人生了保護的慾望。
美的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
厲爵琛將她攔在懷裡，喬雨馨笑着說道，“爵琛，你不如去跳一支舞？我想着你要是去了舞池中央，肯定有很多年輕姑娘要貼上來。”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要讓我過去？竟是一點都不吃醋？把我遠遠的推開？”
喬雨馨的手指若有似無的玩着厲爵琛胸前襯衫的扣子，她說，“我知道你不會去，我是故意說的。”
生了幾分玩笑的味道。
又道，“我就是想聽聽這裡嘈雜的聲音，這樣會使我的心裡平靜一些，我想着看這些人的臉，看這些人的舞姿，看這些人是怎麼樣和一個陌生人玩鬧在一起，那很奇妙不是嗎？”
因爲太過嘈雜，厲爵琛是低着頭，讓喬雨馨湊在他的耳邊說的。
“嗯。”
偏了頭，那嘴脣剛好對準了喬雨馨的嘴脣。
塗了口紅的嘴脣嬌
豔欲滴。
只是這麼簡單的觸碰一下又怎麼夠，厲爵琛將喬雨馨抱得緊了，脣緊貼着她的脣，將舌伸進了喬雨馨嘴裡。
渴望。
強烈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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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喬雨馨的溫度，渴望喬雨馨的吻。
渴望喬雨馨的氣息。
像是中毒一般，對她深深的迷戀。
氣息漸漸的不穩，帶了強烈的喘息聲。閃爍耀眼的燈光打在了他們的臉上，喬雨馨閉上的眼睛，胸膛起伏，嘴裡的空氣似乎要被厲爵琛完全給奪走了。
終於，厲爵琛放開了她。
喬雨馨看着厲爵琛的模樣笑了，她伸出了纖細冰涼的手指，輕輕的去擦厲爵琛脣邊被帶出來的口水，又去他脣上沾了的口紅，她說，“我把口紅都沾到你的嘴脣上了。倒是讓你也跟着塗了一回口紅。”從前喬雨馨是不怎麼塗口紅，因爲那個時候健康的喬雨馨脣上是櫻桃一般的紅。
這麼一來，喬雨馨脣上的顏色就暗淡了許多，這暗淡讓喬雨馨又恢復到病態的模樣。
厲爵琛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啄了一下。
“沒關係。”
拿了紙巾對着嘴脣擦乾淨了。
兩相對望，生出一種溫情。
她繼續依偎着他，看着這裡的人的瘋狂，然後依舊湊着他的耳朵說道，“爵琛，你總是說我不會看人，今天我們就來看看這裡的人，好嗎？我分析一遍，你再說出你的看法。”
喬雨馨伸出了一個手指，指着坐在吧檯上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一個人悶悶的喝着酒，有女生過來搭訕，也全然不理，呈現出全然頹廢的模樣。
她說，“爵琛，我猜這個男人是失戀了，他是一個專情的男人，可是內心又是孤獨又寂寞的，所以，來到這裡，只純粹爲了買醉。”
眼神偏向厲爵琛，她等着厲爵琛的回答。
厲爵琛又對着那男人觀察了幾秒，然後道，“他的確像是失戀的模樣，可專情，倒是算不上，來跟他搭訕的女子，他總是會先看一下才擺手讓人家走。長相一般的女子，他只一眼就擺手，可對有些姿色的女子，他卻要多看幾眼。由此可見，
他的內心還是蠢蠢欲動的。”
見厲爵琛分析的有些道理，喬雨馨也跟着多看了幾眼。
發現確實就如厲爵琛所說的那樣。
“你說的對，爵琛，我以爲我跟在你身邊這麼久，總是會學到一點了，可見，我是半點都沒有學到。”
厲爵琛摸了摸喬雨馨消瘦的臉頰，說道，“有我在你身邊，你不需要學這些的。”
“嗯。”
雖然是用“嗯”了一聲，喬雨馨心裡卻是萬分感慨的，爵琛，你在我身邊，我的確是很安心，可是，你不在我身邊的那些日子呢。
現在，我覺得這些東西我都看不透了。
又是回想着那封信上所寫東西，真真是難受。
想着又道，“我啊，還是得多學着一點，以後跟着你學的時間還很長呢，是嗎？”
還很長，很長……
會有多長呢？
會不會明天她就死在了手術臺上，然後，再也沒有所謂的“時間”。
又是把目光轉向了別人，有個男人摟住了一個女人，掐着女人的腰，另外一個女人很快又湊到了這個男人身邊。那男人就鬆開了原先摟着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喬雨馨很熟悉——蘇姐。
蘇姐失魂落魄的看着那個男人，伸了手，露出了諂媚的笑黏了上去，可那男人又嫌惡一般的推開了蘇姐。明明在前一刻還摟着蘇姐的腰的。
喬雨馨呆滯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厲爵琛問，“你對這個場景很感興趣？”
喬雨馨卻是沒有聽見厲爵琛的問話，她想着蘇姐說曾經爲了一個喜歡的男人生了一個女兒，當了小三，卻因爲是女兒，所以那男人無情的把她拋棄了。
現在的這個男人就是蘇姐喜歡的男人嗎？曾經義無反顧的爲他生孩子的男人嗎？
可這男人，現在卻歡喜的摟着別的女人。
她看着蘇姐塗着豔俗的妝容，仍舊是趕着要貼那個男人，若是尋常的客人，蘇姐哪裡會這麼樣的對待？
厲爵琛看出了不對勁，“雨馨，這個女人，你認識？”
喬雨馨點頭，“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