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滾熱的脣在自己的臉上停留,這才讓安幕然稍許回了一點神。她收了起哭聲,厭惡的把抱着自己的男人狠狠推倒了一邊,一雙美目怒視着他。
江尹鑫一愣,原本臉上還掛着的憐惜一點一點收起,又恢復到之前瘋狂的模樣,嘶吼道:“安幕然,你終於會動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能爲周奕安變得一點生存的慾望都沒有呢。”
江尹鑫嗤笑一聲,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重新走到安幕然的面前蹲下,戲謔地看着她。
安幕然毫不畏懼的看着江尹鑫,剛纔,她的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周奕安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去輕而易舉的就被江尹鑫害死了,不,她不能相信,在她的心底,周奕安就是一個無往而不能的神,什麼事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就單憑江尹鑫的片面之詞,她怎麼能就這麼相信了他,而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親眼看見周奕安前,她都不能放棄心底的希望!
“江尹鑫,我問你,你是怎麼害死周奕安的?”安幕然冷冷地盯着江尹鑫,沒有什麼情緒地問道。
“喲,現在有精神了?想要聽聽我的計劃了?”江尹鑫扯了扯嘴角,調笑道。
“少廢話,你說不說,說實話,我覺得從你這種男人的大腦裡,也不可能想出什麼完美的計劃傷害周奕安,誰知道你剛纔是不是在騙我。”
安幕然的激將法果然起到了作用,江尹鑫不服氣地狠狠在地上碎了一口,然後捏着安幕然的下巴說道:“安幕然,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從我這種男人的大腦裡想不出好計劃,你這是瞧不起我?呵,既然你一定想要知道,我也不妨好好說給你聽聽。”
江尹鑫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開口把自己的計劃和安幕然詳細說了一遍,末了,他還不忘得意地揚了揚嘴角,向安幕然詢問道:“怎麼樣,計劃是不是很完美?安幕然,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
聽到男人的話,安幕然的臉沉了又沉,之前江尹鑫大概向她提了一點周奕安是怎麼遇害的,但那個時候的她被懼意包裹,沒有在意江尹鑫具體說了什麼,她只抓到周奕安已經被江尹鑫害死了的這個重點,現在聽到了完整的計劃,只覺得江尹鑫這個男人真的很卑鄙,他想要把她綁架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報復周奕安,這件事根本就和周奕安沒有絲毫關係!而且這也怪她自己,如果她回家的時候用座機給周奕安打了電話,向他訴說了遇到江尹鑫的事情,也許現在的事情也不可能發展到這個地步……
也許周奕安之前說的對,他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她就應該完全信任他依賴他,什麼事情都不應該對他隱瞞,無論好壞,只有這樣,才能算作真正的夫妻,而且也同時能把對彼此的傷害降到最低。
安幕然決定了,如果自己能夠平安回去,如果周奕安能夠活着回家,她將把自己心底的所有秘密告訴他,包括自己對楚曼盈的芥蒂,他不管周奕安同意不同意,或者認她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她都要讓周奕安遠離楚曼盈,畢竟一個女人最容不得自己所愛的男人和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人牽扯不清。
“計劃的確很完美。”安幕然看着面前的江尹鑫,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江尹鑫,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你喊白蘇沂把周奕安撞入江中,你看見了他的屍體嗎?爲什麼就這麼確定周奕安就這麼死了?”
江尹鑫被安幕然的問題問得一愣,臉上飛速閃過一抹驚愕的情緒,不錯,雖然白蘇沂對他說周奕安已經被她撞入了江裡,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到了他的屍體,而且……
白蘇沂這個女人說不定留了一手,畢竟殺人可是大事,這個女人會不會騙他?
不過懷疑歸懷疑,江尹鑫還是毫不示弱地說道:“安幕然,你少在這裡尋找心裡安慰了,我告訴你,周奕安肯定是死了,湛江路的那段江水很急,掉下去的生存機率幾乎爲零,再加上當時的周奕安被撞傷了胳膊,就更沒有生存的可能了,周圍也沒有救他的人,他除非是大羅神仙,要不然絕對不可能有生機。”
“不,在沒有見到周奕安的屍體前,我是絕對不相信他已經死了!”安幕然咬了咬自己的牙,堅定地說道。
江尹鑫冷嗤了一聲:“你要找心理安慰隨便你,但是安幕然,我要告訴你,即使周奕安真的沒死,你我還是不會放過的,現在我就要讓你變成我的人,你之前是怎麼在周奕安身下承歡的,如今就要怎麼在我的身下承歡!”
說罷,江尹鑫就像餓狼一樣瘋狂地朝着安幕然撲去,安幕然猝不及防,再加上男女之間的懸殊太大,她很快就被江尹鑫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如今這裡是一個廢棄工廠,別說是人了,狗都不願意過來,我看這次誰會來救你,乖乖的成爲我的女人吧,我以後可是會對你好的。”江尹鑫對着安幕然殘忍地一笑,然後就俯下頭,將臉埋在了女人的頸窩裡,瘋狂地索取起來。
安幕然的心底一涼,但是周奕安沒有死的希望在她的心底越燃越大,她拿出了所有的力氣去反抗身上的男人,倒也讓江尹鑫多次對安幕然索吻失敗。
最後,江尹鑫迫於無奈,不知道從哪裡撿來兩條粗麻繩,把安幕然的雙手捆在了她的頭頂,這才讓安幕然稍許安靜了不少。
“江尹鑫,你這個禽獸,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一定不會放過裡的!”安幕然撕心裂肺地叫嚷着,額頭上也不知道是因爲用力過多,還是太過緊張,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連前額的髮絲都被濡溼了。
江尹鑫完全無視安幕然的叫聲,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很快,女人衣襟下的大好春光就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正準備伸上去摸一把,只聽到“砰”得一聲巨響,廢棄工廠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狠狠地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