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提早收工以後,陸傾傾便沿着街邊準備去往路口,她跟君容景講好了,讓他在那裡等着她。
誰知,剛往前走了沒幾步,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就穩穩停在了她的身邊。
她狐疑地蹙了蹙眉,自然不會直接把車主當成君容景,她好像沒記得他開過顏色這麼騷包的車。
果然,當車窗搖下的時候,裡面露出的是一張邪氣十足的臉,垂落的劉海擋住眼簾,穿着一套休閒的褐色小西裝,白色V領衫。
沈嘉彥……
怎麼會是他?
今天他們兩個人好像一場對手戲都沒有,她甚至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有事?”出於禮貌,她沒有扭頭就走。
“陸小姐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吃飯或者看電影如何?”
“呵,沈先生都是如此自來熟的嗎?”陸傾傾輕笑一聲,犀利反問。
沈嘉彥眸光一閃,看着她那張清秀卻透露着倔強的小臉,瞬間就起了征服的慾望。
“沒想到陸小姐居然知道我姓什麼。”他斜勾起脣,裝作詫異地感慨。
“你不是也知道我的?”陸傾傾反脣相譏,想到君容景可能在等着她,便不想再與他多說廢話,“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陸傾傾拎着包飛快地往前走。
誰料,沈嘉彥居然下了車,直接張開長臂攔在了她的面前。
“陸小姐當真要這麼不給我面子?”他危險地眯起雙眸,透露出一絲威脅的意味。
陸傾傾蹙眉,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卻又不好發作。
“沈先生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請人吃飯都沒有理由,也不問人意願嗎?”
聽聞,沈嘉彥嗤笑了兩聲,盯着她,若有所思地撫摸着脣角,眼神曖昧道:“理由的話……我說我看上你了行不行?”
陸傾傾不屑地撇了下嘴,要是被君容景那個醋罈子聽到這話,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直接打飛,他看到顧南修喝她的水都能氣成那樣,更何況她被人用語言調-戲。
“我並不覺得被你看上是一種榮幸。”說完,陸傾傾錯過他準備往前走,誰料沈嘉彥竟用力地攥住她的胳膊,強行拖着她來到車旁,然後打開車門用力往裡塞。
“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爲自己傍上君容景就了不起了?”沈嘉彥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說罷用力關上車門,迅速繞到了另一旁。
他將車門從外邊鎖上了,陸傾傾急得滿頭大汗,卻怎麼都打不開。
當沈嘉彥坐進駕駛座,她突然像瘋了似的撲到他的身上,狠狠地捶打起他,長長的指甲劃到他的臉上,瞬間刮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沈嘉彥瞪大眼睛,趕緊將她推遠,然後對着前方的鏡子仔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強勢。
他平時最注重他這張臉,這死女人居然敢抓他!
“臭婊-子,別以爲我不敢打你!”他擡手給了陸傾傾狠狠的一巴掌,打完還冷冷嗤哼道:“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