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忍冬回到臥房,發現夏晴深已經沐浴過了。
穿着一件淺碧色的吊帶睡裙,靠坐在牀頭翻着一本雜誌。
黑色的長卷發猶如濃密的海藻般,披散在她的身周。
更襯的她肌膚如玉、眉目如畫般精緻動人。
真絲睡裙下,那玲瓏起伏的曲線,更是令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樑忍冬輕輕走到牀尾坐下,伸手握住她的一隻玉足,捧在手心把玩着。
那粉嫩圓潤腳趾,一個個好似精美的工藝品,令他愛不釋手。
夏晴深被他弄得癢癢的,忍不住擡起另一隻小腳丫,用力踢向他的手臂。
可沒想到,卻被他一把抓住,和那隻腳一起握在了手裡。
夏晴深擡起頭瞪他,“樑忍冬,這都幾點了,快去洗澡睡覺。”
樑忍冬捧着她的兩隻小腳吧唧親了一口,朝她眨眨眼睛壞笑着道:“老婆,我知道你等不及了,我這就去洗澡,你再忍忍啊。”
聞言,夏晴深立刻伸手抓住一個抱枕,朝他用力砸了過去。
樑忍冬眼疾手快地一躍而起,哈哈大笑着接住抱枕隨手丟在一邊。
一邊往洗漱間走,一邊故作無奈地嘆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麼害羞……”
話還沒說完,又一隻抱枕朝着他狠狠砸了過來,樑忍冬急忙跑了兩步閃進洗漱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那隻抱枕砸在了洗漱間的磨砂玻璃門上,然後滾落在地板上。
夏晴深瞪着洗漱間的門看了幾秒,忽然再也憋不住地捂着嘴笑倒在牀上。
樑忍冬迅速地洗了一個戰鬥澡,用浴巾快速地在身上擦了擦,提上內褲就迫不及待地出了洗漱間。
見他只穿着內褲就走出了洗漱間,夏晴深忍不住哼道:“你就不能先穿上浴袍嗎?”
樑忍冬隨口回道:“在自己屋裡穿那個幹嗎?難道我還怕你看嗎?”
緩步走到牀邊,也靠着牀頭半躺在夏晴深身邊,把嘴湊到夏晴深耳邊,低笑道:“老婆,你若是有意見,下次你也只穿着內褲出來,我絕對不會有異議的。”
夏晴深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用力推開,紅着小臉鄙視地瞅着他,“樑忍冬,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麼流|氓,我肯定不會求着你跟你結婚的。”
樑忍冬聞言長眉一挑,忽然又翹起嘴角輕笑道:“丫頭,聽過小紅帽的故事嗎?”
夏晴深低着頭翻着雜誌,有些奇怪地道:“這個故事誰不知道啊,你問這個幹嗎?”
樑忍冬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雜誌,隨手拋到了一邊,然後一個翻身趴在了夏晴深的身上。
夏晴深輕呼一聲,被他握住雙手按在牀頭柔軟的靠背上,俊酷的臉龐緩緩逼近她。
呼吸間,他乾淨清爽的氣息將她整個湮沒,令她微微有些暈眩。
樑忍冬的脣在她粉嫩的脣瓣上若即若離地磨蹭着,嗓音低沉而又充滿磁性,“丫頭,你既然聽過這個故事,那就應該清楚,大灰狼在吃掉小紅帽之前,是絕對不會讓她看見自己的狼尾巴的。”
夏晴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哦?樑忍冬,你這是承認你是大灰狼了嗎?”
樑忍冬微微翹起嘴角,“我親愛的小紅帽,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
說罷,輕輕地含住她甜美的檀口,小心翼翼地允吸,極盡耐心地溫柔與疼愛。
夏晴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霸道的親吻和溫柔的撫觸,她的身體裡面的血液好似被點燃一般,熱的越來越難耐,不知不覺地扭動着身體。
可是她哪怕一點點的躁動,對於此刻的樑忍冬來說,都無異於往烈火中投了一把乾柴,樑忍冬體內的火焰越發洶涌澎湃,難以自制。
更加用力地抱緊她,動作也更加狂烈起來,既然已經開始燃燒,那就讓這把火燒的更加洶涌一些吧,在即將分別的前夕,將彼此燃燒殆盡,融爲一體。
感覺到快樂汪洋中那猝不及防而來的痛楚,讓夏晴深忍不住微微蹙眉,輕輕地低吟,身體也不受控制地用力繃緊。
“老婆,別怕,放鬆些,我會很輕很輕的。”樑忍冬一邊哄着她,一邊把動作放的更加輕柔更加細緻,更加呵護體貼。
直至她被他的柔情再次湮沒,迷迷糊糊之際,樑忍冬這才猛地一個用力,與她完全融合爲一體。
夏晴深痛的輕呼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肩膀,十指深深掐入他光滑堅韌的皮膚,在他背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老婆,我愛你。”
樑忍冬對着她輕聲呢喃,可是道出的,卻是鐫刻在他心上的最堅實的承諾。
凝視着她痛的微微皺起的小臉,疼惜地吻着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小嘴兒……
夏晴深微微睜開眼睛,深深地凝望着他漆黑而又溫柔的眼睛,輕輕地道:“樑忍冬,我也愛你。”
是的,她願意用盡生命去愛他。
只因爲,這個男人,早已用他的生命在愛着她。
樑忍冬的眸底,瞬間閃耀出璀璨的光芒,然後低下頭去,一吻封心……
他們不眠不休地糾|纏着,兩顆心,也在這無盡的繾綣之中越來越近。
最終,融合成一個永不可分割的整體。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樑忍冬抱着已經昏睡過去的夏晴深,進了洗漱間。
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坐進接滿了熱水的浴缸裡,把她摟在胸前,輕柔地幫她清洗着身體。
她的皮膚真的是毫無瑕疵,距離這麼近,卻看不到絲毫的毛孔。
細膩光滑的好似江南上好的絲綢,潔白晶瑩的彷彿天山上最純淨的冰雪。
樑忍冬幫她清洗乾淨,然後用浴巾幫她擦乾,這才抱着她回了牀上。
和她相擁而臥,看着窗外漸漸亮起的天光,樑忍冬的心裡,也不可抑止地生出一抹淡淡的離愁。
他承諾過要永遠守護她。
可是卻每次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得不離她而去。
他虧欠她的,只能用他更加深沉的愛去彌補。
只希望她能夠理解他的迫不得已,能夠懂得他的不捨和無奈……
——
夏晴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她孤身一人站在一片陌生的森林裡。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頭上還戴着一頂紅色的帽子。
森林裡,瀰漫着濃濃的霧氣,寂靜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
身邊,是無數的黑色的粗壯的大樹。
這些大樹非常高,樹的上半部分,直直地伸入半空,被更加濃厚的霧氣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