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那您快告訴我,順子他在哪兒?求求您,您快帶我去見他好嗎?我一定要跟他問個清楚!”夏晴深盯着男人激動地道。
男人的嘴邊悄然浮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拍拍胸脯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我這人啊,最喜歡助人爲樂了,小姐,跟我來吧。”
說罷,視線轉向小女孩兒,目光立刻變得陰森森的,擡起手丟過去一把鑰匙,冷冷地道:“死丫頭,瞪着老子幹什麼?還不趕緊給咱們恩人開門去?”
小女孩兒被他陰狠的眼神盯得抖了一下,撿起地上的鑰匙,戰戰兢兢地站起身,走到旁邊的一扇破舊的鐵門前,拿那把鑰匙打開了鐵門上的大鎖。
夏晴深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鐵門,原來,他們就住在這裡啊?
難怪,小女孩兒會一直蹲在這裡了。
“小姐,請進吧。”男人看着夏晴深,咧開滿嘴黃牙,笑得猥瑣而又詭異,語氣卻格外謙遜有禮地道。
夏晴深瞥了一眼他的雙腿,勉強客氣地道:“還是您先請吧。”
男人也沒跟她客氣,用雙手撐着地面,一點一點地挪到那扇滿是鐵鏽的大門邊,然後突然伸手,把縮在門邊的小女孩兒,猛地一下給推進了門裡。
女孩兒控制不住地一頭栽了進去,重重地撲倒在地面上。
“喂,你幹什麼?”夏晴深怒瞪了一眼那個男人,急忙從他身邊跑過去,蹲到女孩兒身邊,“芳芳,你沒事吧?摔到哪裡……”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身後突然嘭的一聲響,同時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身體緩緩軟倒在地……
失去知覺的前一秒,她聽到了一聲狂怒的狗吠聲。
她在心裡喊了一聲:“小黑,快跑——”
——
樑忍冬帶隊從京都趕回C市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
因爲這次的解救人質任務,事關國家國防機密,所以他們此次任務的一切行動,全部由中央軍委直接統領和指揮。
也因此,他們必須要先到京都向軍委彙報,然後才能返回C市。
只是,彙報完工作之後,軍委首長卻下令讓他們全體留下,參加軍委爲他們舉辦的慶功會。
樑忍冬擔心夏晴深,只能私下跟首長們告假,聲稱家裡有急事,需要他立刻趕回去。
於是,副隊長鄧斌代替樑忍冬帶隊留下,參加軍委的慶功會,樑忍冬乘專機先行一步趕回特戰隊。
回到特戰隊,他匆匆地跟大隊長姜衛國說了一聲,連作戰服都沒換,便立刻馬不停蹄地開着吉普往家趕。
他的心裡,一直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令他極度不安。
在車上,他拿出手機先給夏晴深撥了個電話,但是打了好幾個,一直沒人接。
樑忍冬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他立刻又給樑靜元打了個電話。
“媽,夏夏呢?”
“忍冬,你回來了?”
“嗯,媽,夏夏在家嗎?”
“夏夏去雜誌社了。”
“什麼時候?”
“早上八點,我讓小波去送她的,你不用擔心。”
“她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說是到晚上了。”
“她帶手機了嗎?”
“我也不清楚,冬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兒,媽,我就是隨便問一下,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家裡一切都好吧?”樑忍冬貌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事,就是昨天下午的時候,有兩個警察來找夏夏,讓夏夏跟他們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警察?協助調查?”樑忍冬有些驚訝地道,“媽,您知道是什麼案子嗎?”
“我聽夏夏說,是她的一個小讀者,昨天早上失蹤了,好像失蹤前,給夏夏打過電話,還寄了一個包裹,所以警察就找來了,夏夏因爲這事還很傷心,晚上都沒吃什麼飯。”
“哦,媽,您知道是哪個派出所嗎?還有,那兩個警察的名字,您還記得嗎?”
“我想想啊,那個帶頭的,年紀大點的警察,到是跟我說了,可是,我哪記得住啊……”
“好了,就這樣吧,媽,我還有急事,先掛了,再見。”
“喂……”
樑忍冬沒等樑靜元說完,便掛斷了手機,然後雙手握緊方向盤,一腳油門下去,軍用吉普立刻如閃電般疾射而去。
把吉普車停在雜誌社的樓下,樑忍冬下車直奔雜誌社大門。
當他身穿綠色叢林迷彩作戰服,出現在雜誌社的辦公區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片騷亂。
雜誌社的一幫****們,看着眼前高大挺拔、俊酷帥氣的軍官,頓時一個個眼冒紅心地圍了上來。
“同志,您找誰啊?”
“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兵哥哥,我們認識一下好嗎?”
……
樑忍冬在戰場上面對敵人的時候,可以生殺予奪,所向披靡。
但是如今面對着這些個嬌儂軟語的時髦女郎們,他竟然被包圍的寸步難行,只能在心裡暗歎英雄無用武之地。
“閃開!!!!!!”無奈之下,樑少校只能使出殺手鐗,全身散發出訓練新兵蛋子的那股子氣勢,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子吼,立刻驚散鶯燕無數……
總編輕咳一聲,趕來解圍,“這位同志,您有什麼事嗎?”
樑忍冬繃着一張俊臉,嚴肅地道:“請問夏晴深同志在嗎?”
總編搖搖頭,“她不在。”
“她今天來過雜誌社嗎?”
總編繼續搖頭,“沒有來過。”
“謝謝,再見。”
說罷,樑忍冬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一幫****們,對着他修長峻拔的背影大流口水……
出了雜誌社,樑忍冬坐進車裡,拿起手機撥了秋小波的電話。
“冬哥,你回來了?”
“小波,早上夏夏在哪兒下的車?”
“在雜誌社樓下,怎麼了冬哥?”
“你親眼看着她進去了?”
“是的,我看着少夫人牽着小黑進去之後,我纔開車離開的。”
“小黑?她還帶着小黑?”
“嗯,少夫人說要順便去給小黑打防疫針。”
“好,我知道了,再見。”
說罷,他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上,雙手握着方向盤,漆黑如墨的眼睛望着前方,眉心卻越蹙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