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眼見着這來買的人真的很多,更加的想試試。
她回頭看向正因這味道而站的稍遠些的墨景深,走回去笑眯眯的說:“你要不要吃,我去買幾串一起嚐嚐?
墨景深睨着她:“你沒吃過?”
“我們的生活和交際圈與這裡沒有接觸,平時哪有機會來夜市,就像你也沒時間會到這種地方閒逛一樣,所以哪有機會吃這東西,但是我經常聽別人說,聞着臭吃着香,我要嚐嚐,你吃不吃?”
季邊說着就要轉身去買。
結果手腕一重,墨景深非常果斷的將她拽了回來。
“沒吃過最好,不乾淨。”
“誰說不乾淨?那不是好多人都在買?你吃過啊?”
“沒有。”
“那爲什麼說不乾淨?我就嚐嚐,我少買幾串……”
墨景深沒讓她去,單手直接將她攬了過來,手臂圈着她的背將她帶走,再瞥了一眼季暖一臉沒吃到想吃的東西而怨念似的表情,不容反駁的沉聲道:“不許吃。”
“……”季暖沒辦法,這東西估計在墨景深這種有潔癖的人面前確實難以容忍,她轉頭再看向其他路邊攤的各種小吃,邊走邊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這些我都沒吃過,你也不讓我嘗一下,剛纔在會場裡我只喝了三杯香檳,其他什麼東西都沒吃,現在正餓着呢……”
“餓了就回去吃飯,我做晚餐,嗯?”
結果就算今天墨大BOSS說親自下廚也不頂用了。
“哎,你看這個羊肉串,一看就特別香!”
“還有那個麻辣串串香……”
“哎呀,還有糯米糕呢!”
“墨景深,墨大BOSS,墨大總裁,墨先生……老公……你就讓我買來嚐嚐,我只吃一點……”
最後墨景深在季暖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讓她跑到那邊的小攤上買了一小袋手工巧克力餅乾,還買了幾塊糯米餅,至於其他那些油炸燒烤類的是完全被禁止,一口都不許吃。
這裡人很多,光線又暗,季暖站在人羣裡,迅速將一塊糯米餅塞進嘴裡,一臉滿足的笑的彎起了眉眼:“果然夜市裡的小吃名不虛傳,好甜。”
墨景深像在看一個貪吃的小孩子一樣似的瞥着她,任由她跟在後面邊走邊吃,他在前面牽着她的手帶路,打算走出夜市後再拐到會場正門那邊的廣場。
季暖又將一塊塞進嘴裡,把嘴巴塞的滿滿的,臉都鼓成一團,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修長挺拔的身影。
讓墨景深在這種地方路過,總有一種把高高站在雲端上的人給拽到塵世間的感覺。
當然免不了的是旁邊那些距離比較近的路過的小姑娘依然會不停的向這邊拋來各種花癡的目光,季暖見墨景深這麼低調安靜的在人羣裡走,結果還是那麼引人注目,只好擦了擦嘴巴迅速跟上他,乖乖的跟在他身邊。
“哎,等一下!”季暖看見旁邊的小攤上掛着好多衣服,關鍵其中有一件的款式是她前世穿過的,莫名的就心頭一頓,叫住墨景深,下意識轉身快步走了過去。
路邊攤的老闆看見她過來,熱情的問:“要哪件啊?我家的這些衣服可都是從大商場裡面拿來的斷碼甩貨的大品牌,每一件的質量都不錯,小姐你喜歡的話隨便挑!”
季暖拿起一件印着很簡單的字母圖案的白色T恤:“這件多少錢?”
“這件啊。”路邊攤老闆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似乎質量都不錯,價格也不會太低,直接開口:“兩百八。”
墨景深站在後邊挑了挑眉,發現季暖今晚對這些路邊攤的東西有格外的嚮往。
“兩百八?”季暖笑了。
這老闆以爲她不識貨?
“對!兩百八,不二價!”
“六十,賣不賣?”
那老闆還沒見過砍價這麼狠的人,眼神頓時又向季暖身上瞟了一眼,咳了聲:“太少了,一口價,一百五!”
季暖嗤笑了聲,將T恤往他手裡一放:“六十塊,不賣算了。”說着轉身就走。
那老闆本來還以爲能宰個有錢的大頭客,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的不吃這一套,連忙說:“好了好好,多加十塊錢行不行?我這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季暖頭也不回:“就六十。”
“……好,六十!”老闆無奈的叫住她,將衣服遞了過去。
季暖這才笑着回過身,忽然感覺到墨景深那位人形刷卡機走到自己身後,忙說:“這裡不能刷卡,我付現金,反正才六十塊而己。”
墨景深低眸瞥了一眼她那因爲砍價成功而笑的亮晶晶的眼睛,莫名的被感染,眼底的流光柔和的落在她頭上。
T市的夜晚,不似海城的冬季那麼冷,空氣裡只帶着很薄的涼意,來來往往的人羣讓這涼意都削減了幾分,周圍都是熱鬧的人氣。
特別是夜市是高高掛着的各色彩燈,浮誇俗氣卻又格外的接地氣,象徵着這裡的溫暖和精彩。
“怎麼樣?好看吧?”季暖將衣服在身前比劃了下。
墨景深注視着她滿是開心的表情,脣角的弧度上揚,低笑:“你以前對夜市這種地方既然從未接觸過,今晚卻除了那些小吃之外,竟然對這種衣服也格外的有興趣?”
季暖的腦袋靠在他胳膊上:“不是對衣服有興趣,而是對跟這種路邊攤老闆砍價特別有興趣,我跟你說,我剛纔都已經很讓着他了,不然的話這衣服四十塊我就能買下來。”
因爲她前世時穿過,一模一樣的,質量非常普通的薄棉T恤,當時那件就是花了四十塊錢。
墨景深對她這忽然萌生出的砍價谷欠望而嘆笑:“質量上乘動輒成千上萬塊的T恤你也不是沒穿過,你確定要穿這件?”
“又不是沒穿過。”季暖小聲嘀咕了句。
墨景深腳步一頓,低眸看她:“你剛纔說什麼?”
“我沒說話啊,這裡人來人往的,你聽錯了。”季暖將那件T恤放進袋子裡,然後從另一個小袋子裡拿出巧克力餅乾咬了一口,再將剩下的一半遞到他嘴邊:“那,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