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損狠毒,你說誰?和你相比,我哪裡配得上這幾個字?買通心理醫生給自己的親姐姐開那種會導致精神衰弱的藥,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誰能比你更陰損?趁着我情緒不定每天在我身邊慫恿我離婚,甚至唆使我以自殺的方式來逼走墨景深,誰比你更狠毒?”
季暖毫不留情的反駁了回去,更因爲季弘文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季夢然的身後,更是咬字清楚的冷斥,分毫不讓。
果然,聽見這些,季夢然的臉上已經一片慘白,但卻又馬上理直氣壯了起來:“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把這各事情都推說到我身上?我哪知道醫生給你開的是什麼藥,畢竟需要看心理醫生的是你,有病的也是你,又不是我!誰知道你是不是腦子也出了毛病所以有幻想症!”
季夢然怒氣衝衝的又道:“而且你又沒有自殺,我什麼時候慫恿你自殺了?有證據嗎?有證人嗎?都是你幻想出來的事情,你少來栽贓我!”
想起前世自己倒在浴缸裡因爲失血過多而無力起身時的那一幕,季暖就恨不得直接一耳光再煽到季夢然的臉上。
季暖眼神溫涼冷漠:“不想我煽你的話,滾開,好狗不擋門。”
“你罵誰呢?”
“上一次在墨家,在看在爸的面子上我沒當衆直接跟你翻臉,現在我沒心情跟你鬥嘴,讓開!”
季夢然站在門前不讓:“你還想出手打我?這裡是季家,又沒有墨景深給你撐腰,我看你敢不敢打……”
“啪!”的一聲,季暖毫不猶豫,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季夢然僵了一下,瞬間一臉不樂意的伸手就要來抓季暖的頭髮,季暖閃身避開,要不是手上有傷,她剛纔那一巴掌還能打的更重。
眼見季夢然這是要瘋了一般的要去和季暖打起來,已經在這裡聽了許久的季弘文驟然冷聲道:“夠了!在家門前鬧什麼鬧?”
季夢然驟然一僵,回頭看見季弘文的眼神,眼神一慌:“爸……是季暖她……”
季弘文看都不看她,只看向季暖:“你先進來。”
進了門後,季弘文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夢然之間最近一直不對脾氣,上次她做的事情的確過份,但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爸,是季暖冤枉我,你別聽她胡說……”季夢然慌忙的要解釋:“而且那天我回來時的樣子你也看見了,我在外面被雨淋了一夜,又冷又狼狽,差點死在外面!明明是她現在開始對我這個親妹妹下狠手……”
“你閉嘴。”季弘文冷怒的看了她一眼,受不了她這份呱噪。
季夢然不服的咬住牙關,站在原地瞪向季暖。
顯然,那天晚上在外面是真的被嚇的不輕。
季暖冷淡的瞥她一眼:“你也不用這麼草木皆兵的,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的確會一樁樁一件件都會如實的告訴爸,你防也防不住。”
“我什麼都沒做過!你別血口噴人!”
季暖沒再跟她爭論,只淡道:“爸,我今天回來是有事跟你說,夢然的事情過後再談,我們先說正事。”
季弘文皺了皺眉,見季暖這麼認真嚴肅的神情,問:“怎麼?出了什麼事?”
“我們去你書房說。”季暖說着就要上樓。
“季暖,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你別想揹着我去爸的面前說我的壞話!我做的事情我都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你也不許誣陷我!”季夢然伸手就驟然去推了季暖一把。
季暖現在壓根沒打算把季夢然的事情當回事,被推的這一下並沒有後退,反而擡起手一把拉開季夢然的手腕,直接將她向一旁狠狠的甩開,臉,轉眼看她:“以爲全世界都以你爲中心?我和爸單獨談話就一定是聊你?你以爲是誰?臉上貼了幾塊膏藥就真以爲自己是狗皮了?”
沈赫茹聽見動靜從裡面走出來,看見竟然忽然這麼凌厲的季暖,直接就要笑不笑的走過來說:“暖暖啊,你怎麼剛回來就發這麼大脾氣?前幾天夢然的手機被砸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你這個做姐姐的也真是太不懂事了,你現在這是做了墨太太,真是有能耐了,跟自己的親妹妹耍橫,脾氣說來就來,如果這季家容不下你,也沒有人求着你回來,做什麼一回來就吵吵鬧鬧的到了這地步?季家平時挺安靜的,你進了門就搞的雞犬不寧!”
季暖眼神冷漠疏離,沒去理會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沈赫茹,只淡看着季夢然:“你這副柔弱可憐的樣子也就能在家裡矇混過去,別在我面前噁心人,手機怎麼被砸的自己不清楚?繞了大半個海城就爲了跟蹤我,我的保鏢盡職盡責,她認爲你對我有所圖,只將你的手機砸了卻並沒把拳頭打到你身上,已經是看在你名字裡有個季字,你還好意思在家裡跟我鬧?”
季暖這段話是直接當着季弘文和沈赫茹的面說的,季夢然瞬間如臨大敵,眼裡是掩不去的慌亂:“我那天只是順路而己,你憑什麼斷定是我跟蹤你,明明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故意讓你的保鏢恐嚇我!如果你那個保鏢敢打我一下,我要是不告到她全家都坐牢我不姓季!”
季暖冷笑:“看看你自己現在的嘴臉,做賊心虛,嘴上喊的很大聲,眼神卻早已經出賣了你自己。”
季弘文一直沒說話,卻是眉宇狠皺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兒。
察覺到爸爸的眼神,季夢然這才收斂了幾分,那天晚上真的是被季暖刺激到恨不得去殺了她,現在看見季暖時那種恨意更是滔天的增長,一點都沒有減弱。
偏偏季暖始終淡然,甚至連之前一直襬在表面上的客氣都全部收了起來,這是要表明立場跟她徹底開撕了。
“爸,你別信她的。”季夢然壓低了聲音。
“上一次墨家的事情過後,我是不是早就警告過你,要麼滾到國外去上學,要麼就在家裡閉門思過幾個月,不許出門,更不許再去季暖面前找麻煩!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季弘文手裡拿着的是沈赫茹剛剛端過來的一杯茶,驟然將茶杯狠狠砸到季夢然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