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把藥箱遞給楚心之,叮嚀了一句,“消炎藥在最上面一層。”
“好的,我知道了。”
林嫂嘆聲氣,轉身下樓。
“你先上樓吧。”楚心之捏了捏盛北弦胳膊,“我幫北瑜擦完藥就上去。”
盛北弦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就跟平時捏彥彥那樣,輕笑說,“到底是當媽媽的人了,會關心照顧人了。”
楚心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這話說的,好像她過去沒心沒肺一樣。
盛以輝輕拍馮婉的肩膀,“我們先下去吧。”
馮婉抿脣,想要說什麼,礙着盛以輝在這裡,到底什麼都沒說。
楚心之拎着藥箱進門,隨手將門關上了。
盛北瑜已經坐在了牀上。
楚心之走過去,看了眼她的腿。
還挺嚴重的。
傷口處冒着血水,周圍一小片幾乎都紅腫起來。
看起來頗爲觸目驚心。
“麻煩你了。”盛北瑜說。
楚心之搖搖頭,把藥箱放在邊上,打開蓋子,將上面一層的藥拿出來,又將旁白小格子裡的棉籤拿了一個出來。
“你跟程昊……你們吵架了?”楚心之隨口問。
她失魂落魄的回來,渾身溼透,雙眼裡連一絲精神都沒有。
她出門又是和程昊約會去了。
可想而知——
兩人之間出了問題。
盛北瑜憋了許久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她低着頭,小聲抽泣,肩膀一下一下抽動着。
半晌,她哭着開口,“我們分手了。”
楚心之拿棉籤給她塗藥的動作頓住,詫異說,“分手?爲什麼?”
“我壓根都不知道。”盛北瑜咬着脣瓣,搖頭,“他說不喜歡我了,喜歡上別的女生了。”
“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她倏然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楚心之,“他肯定有事瞞着我,他不可能喜歡上別的女生。”
楚心之柳眉微蹙,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程昊跟盛北瑜交往並不久。
要說喜歡上別的女生,她也覺得不可能。
程昊雖大多數時間看起來風流不羈,可他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
認識了許多年,也沒見他身邊有女人。
可見,他確實撒了謊。
爲什麼要撒謊?
他當初既答應要跟盛北瑜在一起,應該也是出於喜歡。
她也有些搞不懂程昊了。
楚心之低頭用棉籤沾了碘酒在她傷口處塗抹,盛北瑜疼得輕噝出聲。
“你先別多想了,好好休息。”楚心之說,“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他。”
外面響起敲門聲。
盛北瑜說了聲“進”。
林嫂推門進來,手裡端着一個熱氣騰騰的薑汁可樂。
“剛淋了雨,喝點兒這個禦寒。”林嫂笑咪咪說,“夏天感冒才難受呢。”
她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看了眼盛北瑜的膝蓋,開口叮囑道,“擦了藥注意點,別沾水了。”
盛北瑜抿脣點頭,又說了聲謝謝。
然後,扭頭對楚心之說,“大嫂,你也回房吧,這都九點多了。”
楚心之點點頭,跟林嫂一起離開房間。
上了三樓。
盛北弦已經洗過澡了,躺在牀上。
見她進來,溫聲問,“她失戀了?”
楚心之:“……”
他猜得未免也太準了點。
楚心之腹誹。
拿了桌上的手機,“我去陽臺打個電話。”
盛北弦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握着她左手邊的手腕,將她拽進自己懷裡,薄脣輕啓,“快點。”
楚心之臉紅,伸手推了她一下,起身去了陽臺。
盛北弦雙手枕在腦後,笑得邪魅非常。
雨停了。
陽臺吹來夾雜着泥土和雨水氣息的風。
別說,還挺涼的。
很快就到九月了,應該會慢慢涼快。
胡思亂想間,電話接通了。
“喂?”那邊傳來模糊不清的男聲。
這聲音……
好像喝酒了?
“我是楚心之。”
“呵。”程昊痞痞的一笑,“原來是小公主啊?找我有事嗎?”
楚心之抿抿脣說,“有些事我似乎沒權利過問,不過還是想你看在多年朋友的份兒上,跟我坦白。”
“你說。”程昊吐出很簡短的兩個字。
心裡已經猜想到她是爲了盛北瑜。
既然她爲盛北瑜打抱不平,至少證明,盛北瑜她已經安全到家了吧。
“你跟盛北瑜,到底怎麼回事?”楚心之聲音清冷,“你當初既答應跟她交往,現在爲什麼又要說出那些話傷她的心。你知道嗎?她受了傷。”
“她怎麼了?!”程昊的聲音裡藏着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擔憂和急切。
楚心之嗤笑,“這麼緊張?證明你還在乎她,那到底爲什麼分手?有苦衷?”
程昊:“……”
沉默了良久。
他淡淡地說,“沒苦衷。我們已經分手了,小公主,你是我boss,卻也不能干涉我的感情吧。就這樣,我掛了。”
於是,他就真的掛了電話。
楚心之垂眸看着手機屏幕,簡直要氣死了。
她氣呼呼地推開一扇玻璃門,回到臥室。
啪的一下把手機扔在牀上。
“氣死了!”楚心之雙手環抱,在原地轉了兩圈。
以前也沒見程昊有這麼冷血無情啊?
竟是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煩躁!
盛北弦跳下牀,一把將她撈進懷裡,上了牀。
他捏捏她的鼻子,“瞧把你給氣的。”
楚心之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腿踢彈了一下。
盛北弦橫了一隻手臂在她腰間,皺眉說,“身上怎麼這麼涼?”
“哦。”楚心之漫不經心道,“可能剛纔在陽臺上站久了,染了外面的涼氣。”
“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個身體?”他語氣嚴肅了些。拉過邊上的空調被給她蓋上。
她這體制,本就需要小心呵護,免得受寒。她自己倒是一點不放在心上。
請了老中醫給開了藥方調理身體。
她苦着臉不肯喝中藥。
實在沒轍。
只能時時刻刻注意着。
他趁機叮囑,“眼見着入了秋,以後去工作室上班,記得帶外套。”
“知道了,盛婆婆。”
“寶貝說什麼?”
“囉裡囉唆,可不就是盛……”
隨後的“婆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便被堵了脣。
盛北弦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薄脣緊緊地壓在她的脣上,輾轉吮吸。
生了薄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頸子,順着她柔滑的曲線向下。
楚心之沒忍住,一絲絲羞恥的聲音從她紅脣裡溢出。
婉轉嚶嚀。
聲音似乎纏着人的骨頭,覺得實在嬌媚。
盛北弦倏然激動起來,雙眸染了別樣的紅,整個人都好像控制不住,抱着她,用一隻手脫了兩人的衣服。
她擡起小手,遮住他眼睛,急急地喘息說,“那個。”
“哪個?”盛北弦呼吸急促,好像有些憋不住了。
楚心之拿下手,眼神示意邊上的牀頭櫃。
盛北弦懂了,薄脣吮住她的脖子,低聲說,“不想用。”
“嗯……別,會懷孕。”
她不想懷孕。
有兩個寶寶了,還有默默。
她覺得足夠了。
“不會。”他脫口而出兩個字,便是已經忍不住開始索要她。
傅景堯說了,她體制偏寒,其實不容易懷孕。
有那兩個小崽子就夠了。
楚心之大腦被身體裡的感覺攪成一片空白。
雙手緊緊纏着他的脖子,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汗水從滴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胸前。
她也出了汗,整個後背都汗溼了,黏在牀單上。
隨着他的動作浮浮沉沉,彷彿置身於雲端。
耳邊是他歡愉卻不知饜足的喟嘆聲。
每一聲都好像催情的音符,聽得人越發身子滾燙。
她手臂下滑,抱緊了他的腰。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歇。楚心之感覺身子都要散架了,睏倦的蜷進他的懷裡。
盛北弦抹着她小臉上的汗珠,愛憐不已,一下一下輕啄着她的眼皮,“要不要洗?”
“嗯~”她聲音轉了幾個彎,明顯不樂意洗澡。
盛北弦低笑一聲,吻了吻她的脣瓣。
他起身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擰了溼毛巾幫她擦洗。
再次躺在牀上,楚心之已經沉睡。
他擡手又撫了撫她的臉頰,閉上眼睛。
翌日,上午九點。
z省。
《孝莊》劇組一衆人在當地大酒點宴會廳舉辦開機發佈會。
到達現場的記者媒體空前多。
雲星導演還是一身灰色長衫,像是民國時期在街頭遛彎逗鳥的閒先生。
格外的漫不經心。
顧傾傾作爲女主角,緊挨着他左手邊而坐。
以顧傾傾爲首,左邊一整排坐着的全是氣質長相皆上乘的女明星。
有好幾個是新面孔。
這樣美女雲集的劇組中,顧傾傾絲毫沒有被她們比下去。
有天生的氣質在。
光是端坐在那裡,就已經叫人無法忽視。
她今天把長長的捲髮都挽了起來,將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完全展露。
化了精緻的妝容。
身上穿着正紅的私人定製長裙,強烈襯托出她女主的地位。
雲星導演右手邊男主是張賢,實力派魅力型男。
以他爲首,右邊坐了一排男明星。
要屬江連城的容貌最爲出衆。
穿着寶藍色的耀眼西裝,左耳戴着一枚藍寶石的耳釘,正好與他的西裝相配。
雲星導演拿了面前的麥,簡單地發表了個人演講。
接下來,是記者提問時間。
現場的記者們倒也沒有蜂擁而上,而是在主持人的指示下有序替問。
畢竟有云星導演坐鎮,沒有幾個敢不給他面子。
這位圈子裡的泰斗人物,值得每個人敬佩,不管是演員還是記者。
一個拿着某雜誌logo話筒的年輕男人站起來,“請問雲星導演,您覺得您眼下拍的《孝莊》能超越前人嗎?您這部劇跟之前有何區別,能給大家做一下簡單介紹嗎?”
第一個問題直入主題。
雲星導演有些欣慰的看向這個後生。
笑着回答,“能不能超越前人不是我說了算,而是觀衆——”
下面響起了一陣掌聲。
他繼續道,“前面的幾部不是以愛情爲主,就是以政治爲主。我眼下拍的這部,愛情和政治方面戲份都挺重要,適合每個年齡段人觀看,相對來說,擴大了觀衆羣體。”
“好的,謝謝您的解答。”
“雲星導演,我想問一下,您當初爲什麼會選顧傾傾小姐出演女主?是覺得整個娛樂圈裡除了她再沒別的女星適合這個角色嗎?還是因爲她的家世背景?”
這個問題已經算得上犀利了。
現場三個人齊齊變了臉色。
雲星導演,顧傾傾,江連城。
顧傾傾微微抿脣,她就知道,身份曝光,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質疑。
質疑她的演技。
江連城目光幽深地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他也不敢看的太明顯。
現場很多閃光燈,被人拍到,可能又會掀起風浪。
雲星導演看了眼剛纔提問的女記者,面容稍冷。
“小丫頭,在這個圈子生存,可不僅僅靠一張嘴,還得有腦子。”
雲星導演說話,素來一陣見血,毫不留情。
那個女記者臉青一陣白一陣,周圍也投來很多異樣的眼光。
但——
雲星導演還是認真回答這個問題,“選角的事,我心中自有一杆稱,我覺得合適就合適!”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顧傾傾扭頭看了眼雲星導演,頗爲感激。
現場出現罕見的沉默。
穿着旗袍的主持人笑了笑,說了幾句玩笑話活絡了氣氛。
“顧傾傾小姐,請問你試演孝莊一角有壓力嗎?會不會緊張?”
“實話說,接到通知的時候,我興奮了很久。幾乎給我所有的朋友打了電話,分享喜悅。”顧傾傾莞爾,撥了撥臉側垂下來的髮絲,“但同時,我也是緊張的,擔心自己不能演繹出心中的感覺,也害怕讓雲星前輩失望。”
說到此,她看了雲星導演一眼。
雲星導演罕見的溫和一笑。
“慕容男神有沒有恭喜你啊?”其中一個記者開玩笑說,“聽說慕容男神昨天前去m國,是去要國外拍戲嗎?”
顧傾傾柔和笑笑,慕容涼參演森特電影的消息還沒被外人知曉,她自然不便說。
“他當然有恭喜我。關於他去m國的行程,抱歉,我不方便透露。”
“能理解能理解。”
顧傾傾說自己不方便透露,而不是不知道。
足以說明她私下裡跟慕容涼非常親密。
記者們都是人精,三言兩語間便猜到了個大概。
一扯上慕容涼,大家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
“請問慕容男神和傾公主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呃。”顧傾傾有些尷尬。這不是《孝莊》的開機發佈會嗎?感覺變成了她個人的新聞發佈會了。
“我還年輕,會把重心放在事業上。”顧傾傾抿脣說。
“慕容男神呢?他是怎麼打算的?”
“呃。”顧傾傾簡直頭疼,“他的意思是想先結婚,不過他更尊重我的意見。”
話落,江連城很明顯地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卻看到她臉上的笑,那麼耀眼。
“嗷!原來私底下男神這麼想結婚!”
記者們貌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紛紛記錄下來。
主持人適時站出來打斷,提醒這是《孝莊》的開機發佈會。
衆人醒過來,紛紛朝着其他演員發問。
問了一些關於劇情,人物角色,發展前景之類的問題。
問到江連城時,有記者突然發現一個問題,“誒!我們江連城好像跟顧傾傾連着合作了三部戲吧。”
經他一提,衆人才反應過來。
可不是!
《梅花扣》,《星光》,加上眼下這部《孝莊》,一共三部戲。
巧的是,三部戲裡兩人都有感情戲。
如果不是慕容涼和顧傾傾一早公佈了戀情,就衝這合作的頻率,絕對會評一個最佳熒幕情侶。
事實上,之前也鬧過緋聞,“傾城夫婦”的話題大家可都還記着呢。
有記者問,“江連城跟傾公主合作了多次,能否評價一下她這人?”
邊上的幾人都看着他。
江連城神色自若將桌上的麥往自己嘴邊移了移,露出一個魅惑衆生的笑,“顧傾傾性子溫和,很熱心,完全沒有一點豪門小姐的嬌慣,在劇組裡很能吃苦,跟大家的關係都挺不錯。”
很官方的回答。
記者們卻也能聽出來。
笑着調侃,“顧傾傾既然在江連城眼中這麼優秀,那私下關係應該也挺好吧?”
這問題就有不好回答了。
如果說私下裡關係好,可顧傾傾分明已經有男朋友了,還跟一個飾演過情侶的男生關係很好,感覺怪怪的。
如果說關係不好,那就更耐人尋味了。
江連城隨意笑笑,“私下裡是普通朋友。”
記者們:“……”
開機發佈會持續到上午十點半。
之後,劇組衆人從酒店坐車離開,前往影視城,舉行接下來的開機大典。
剛纔在酒店舉辦的開機發佈會現場的視頻很快傳到了網上。
毫不意外,又竄上了熱搜榜。
《孝莊》劇組從選角開始,一直佔據微博熱搜的位置,且上榜名次靠前。
與此同時——
“慕容男神有沒有恭喜你啊?聽說慕容男神昨天前去m國,是去要國外拍戲嗎?”
“他當然有恭喜我。關於他去m國的行程,抱歉,我不方便透露。”
“請問慕容男神和傾公主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慕容男神呢?他是怎麼打算的?”
“他的意思是想先結婚,不過他更尊重我的意見。”
“嗷!原來私底下男神這麼想結婚!”
“……”
樑詩禾一雙眼睛盯着電腦中的畫面。
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漸漸握緊,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別總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樑銳端了一杯溫水放在桌上,“我幫你把電腦關了啊。”
兩人回國一天了。
離開五年,原先的朋友早失去了聯繫。
樑銳在m國是健身教練,同時,也兼職做跆拳道教練。
五年下來,攢了不少錢。
買下一處舒服的房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買了地段較好的一套房,一百三十平米,三室一廳,兩個人住很寬敞。
樓下有一個小公園,健身設施不多,勝在環境好。
周邊還有小超市,菜市場什麼的,生活也算方便。
樑詩禾握住他的手,“先別關,我想再看會兒。”
樑銳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邊上。
樑詩禾指了指電腦畫面中的女人,“她是顧傾傾,慕容的……現任女友,很漂亮吧。”
她上網查過顧傾傾。
她年輕、漂亮,跟慕容一樣,是演員,聽說在娛樂圈裡頗得幾位導演前輩的賞識。
眼下,還能出演雲星導演的新劇,飾演女主。
她還知道,顧傾傾是豪門千金。
不是一般的豪門千金。
是h市四大豪門之一顧家的五小姐,幾乎是家裡一衆人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
她的家世,跟慕容家很相配。
不像她,是孤女,從小跟哥哥相依爲命。
其實,她一點也不羨慕顧傾傾的長相、家世,也不羨慕她有疼愛她的四個哥哥,因爲她也有疼愛自己的哥哥。
她最羨慕的——
是她有一雙完好無缺的腿。
筆直修長,纖白如玉。
穿着高跟鞋站起來的樣子,好看得像是身上閃着光。
她羨慕極了。
也嫉妒極了。
樑銳目光在電腦上停留了片刻,揉着她的小腦袋瓜說,“在我眼裡,我妹妹纔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兒。”
“哥,你就會哄我。”樑詩禾笑。
“這我可沒騙你。”樑銳順手拿起桌上的鏡子,給她看,“你看看你,是不是很漂亮。”
樑詩禾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一眼看去,最直觀的印象就是,很白。
她的皮膚很白。
因爲她的腿,她一天到晚都在家裡。
醫生說每天曬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
可她不願意出去。
害怕看到別人同情的目光。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哥哥需要工作,她待在家裡更安全。
長時間下來,她的皮膚就透着一種病態的白。
好在身體沒毛病。
鏡子裡的人,哪裡很漂亮了?只能說清秀有餘,美麗不足。
跟顧傾傾根本沒辦法比。
她目光又看向屏幕。
“哥哥。”
“嗯?”
樑銳放下鏡子,看着她。
不等她開口說話,他端起水杯放在她脣邊,“喝點水吧,嘴巴有點幹。”
樑詩禾接了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
樑銳滿意的笑了笑。
覺得這妹妹實在聽話。
只除了慕容涼的問題上,她執拗得很。
樑詩禾指着屏幕上的顧傾傾,“這是炒作吧?他們娛樂圈裡不就興這一套麼?我查了,慕容跟顧傾傾是一個公司的。說不定是公司的意思,捆綁炒作,能提高熱度和曝光度。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