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剛纔的事,江明朗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換做我是江明朗也會生氣,明明剛纔是被我氣走的,可是又回來主動找我示好,結果卻發現我上了沈閱的車,我是他一定會懷疑我和沈閱之間的關係,說不定還會懷疑我是一個劈腿高手。
想到這裡,我真是鬱悶至極,早知道剛纔就不該賭氣跟沈閱上車,江明朗一定不會再搭理我了。
“紫檬,你今晚好像不太高興,有心事啊。”沈閱喝的有點多,跟我說話的時候,整張臉都靠了過來。
“沈閱,你喝多了。”我把沈閱推開,沈閱卻一把摟住我,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
“我是喝的有點多,否則怎麼有勇氣把你從明朗手中搶過來。”沈閱親吻着我的額頭,我被他這個舉動弄得尷尬極了,我想從沈閱懷裡掙脫出來,沈閱卻愈發用力。
前面的司機頭都不回,專心開的他的車。
“沈閱,不要這樣子。”我終於從沈閱的懷裡掙脫出來,坐去了窗戶邊。
沈閱嘆了口氣,把頭靠在了座椅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看見了廣州塔。
每次看見廣州塔,我就知道快到家了。
當初剛搬進公寓時,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坐在客廳望着廣州塔,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居然住在一個這麼好的房子裡,我一直以爲要去城中村去住握手樓。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家的感覺,直到江明朗把這間公寓租給我,不,不是租,他都不肯收我房租了。一開始我不答應,依然每個月給他的微信轉500塊,江明朗就給我的卡里打5000塊,到了後來,我都不敢跟他再提房租的事,他纔沒給我繼續打錢。
其實我該感謝江明朗,雖然他經常把我惹哭,但是卻把我的生活照顧的很好,只不過我奢望的是跟他長長久久,而不是現在的朝朝暮暮。
見我坐在車窗邊發呆,沈閱又覺得是不是剛纔太過分,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後背。
“紫檬,對不起啊,我剛纔實在剋制不了
自己。”
“沒關係。”我根本就沒計較剛纔的事,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江明朗。
“我只是看見你和明朗在一起有些難過。”沈閱苦笑了一下,“紫檬,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我轉過身望着沈閱,“你問吧,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你。”
“你是不是………”沈閱停頓了一下,過了幾秒鐘纔開口,“你是不是喜歡明朗?”
我愣住了,我要不要告訴沈閱這個問題的真實答案呢?
沈閱見我在猶豫,立刻說“算了,我只是好奇一下而已。”
“我是喜歡他,而且喜歡他很久了。”
聽到我的答案,沈閱的臉部僵硬了一下,很快他又笑了笑,“明朗挺好的,雖然平時挺兇的,但是他內心很細膩,還很會關心人。”
“但是我感覺他心裡有其他的人。”我也苦笑了一下,沈閱應該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誰,於是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我們彷彿坐在旋轉木馬上,每個人都想接近前面的那個人,但是又忽略了身後的那個人也在期待着迴應。
所以每個人都在期望着,同時又失望着。
唯有專心工作可以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
江明朗把我暫時抽調出來,和趙國權還有幾個同事成立了“Z公司深圳項目”小組,趙國權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惱火,畢竟大家都看得出來江明朗這一次是有意培養我。
而有意培養我的原因是江明朗覺得趙國權有些力不從心,趙國權的確負責了太多的項目,江明朗希望他趕緊培養幾個同事出來分擔他的任務。
但是趙國權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手下的員工大部分都是熬過了五年自動辭職,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爲趙國權對於手下員工不提拔也不重用,他手下的員工不但工資比其他的組的少,而且也無法鍛鍊到自己的能力。
江明朗過來天正之後,似乎很看不起趙國權,但是天正每個項目都和趙國權有關係,江明朗不得不慢慢把這些項目分流出去。
就像
江明朗一直在說的,“任何人都可以成爲設計總監,只要你們有能力,我這個位置隨時可以讓位。”
趙國權於是順着這話叫我“蘇總監”,我叫他不要亂叫,趙國權卻叫的起勁,今天上午還在辦公室裡大叫着“蘇總監,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我畫的圖。”
正好被江明朗聽見,他立刻看了我一眼。
“蘇總監?你這個帽子戴的還真高啊。”
“是趙工亂叫的,我已經說了他很多次了。”我嘴裡跟江明朗說話,眼睛卻盯着電腦屏幕,頭也不轉過來。
“沒關係,有這樣的想法是挺好的,好好努力就是。”江明朗見我忙着畫圖,也不好意思打擾我,扔下一句話就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等江明朗把門關上,我立刻跑去趙國權辦公桌,“趙工,你以後別叫我蘇總監了,江總都來嘲笑我了。”
趙國權卻不當一回事,“江總哪敢嘲笑你,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除了陸總,就是你敢跟江總頂嘴。”
“啊,你們居然這樣認爲。”我聽完趙國權的話居然有些沾沾自喜,原來大家都發現江明朗對我非同一般。
“當然呢,有誰敢進江總辦公室拿着他的毛毯睡午覺啊。”趙國權說到這,突然靠近我,“小蘇,Z公司這個項目做完後,你是不是可以獨立帶團隊啊。”
“哪有這麼快,只不過這次公司實在調不出熟手,江總才讓我來歷練的。”我聽出趙國權這話裡的含義,決定嚇嚇他,“你要是不喜歡跟我合作,我就跟江總說去,要他換一個人,免得你天天看見我也心煩。”
“別別別,我就是說着好玩的,你也知道我這人喜歡開玩笑,以後還得麻煩小蘇在江總面前多誇誇我。”趙國權堆起滿臉的笑容,假裝生怕我去江明朗面前告狀。
其實他一點都不擔心我告不告狀,他壓根就不緊張這份工作是否有無,我聽陳希希說趙國權在外頭幫人草更年收入都快趕上在天正的收入了,而且趙國權貌似還偷偷成立了一個小型設計公司,但是真實如否就不得而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