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被杜遠摔到脫臼,所以深深理解這種痛苦。
“你是?”他摸了自己脖子和肩膀半天,藉着黯淡的光亮,疑惑的看着身邊黑乎乎一團的少女。
“我是……”
呃,總不能說自己是和把他打傷的兇手是一夥吧,卓依風頓了頓,說道:“我是路過的學生,看見你倒在這裡……”
“哎呀,糟了!”他艱難的爬起來,往遠處走去,絲毫沒有察覺他的腰刀已經不見了。
“唉,你要去哪?”卓依風慌忙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小子,不想死的話別跟着我!”他一轉身,表情十分兇惡。
卓依風癟了癟嘴,又被當成“小子”了,看來她真不該剪掉長髮,更不該穿這種寬大的迷彩服,一點女性象徵都沒有。
“還不快消失?”那人更兇惡的說道,甩着一條脫臼的右臂,甩啊甩啊的往西南方快速跑去。
卓依風靜站了幾秒,也無聲無息的跟在他身後,往樹林深處走去。
樹林的風大了起來,隱隱約約中,聽到一陣陣拳腳交加和悶哼的聲音。
果然對路癡來說,有人帶路比較好找到蘇牧雲……
“你?”蘇牧雲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把他怎麼了?”
“什麼他?”那個青年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帶着一絲憤怒,“是你打暈我!”
“那個女孩……她在哪!”蘇牧雲的聲音夾雜拳腳聲,傳了過來。
“我在這裡!”卓依風笑着從青年的身後探出頭,伸手用力往他脖子邊的大動脈一拍。
杜遠說,用力拍這裡,大腦會短暫缺氧暈過去。
果然,這倒黴催的帶完路,就被拍暈了。
看到卓依風的笑臉,蘇牧雲又驚又怒,她膽子真大啊!
“小云!”卓依風看不清樹影裡面的情形,只見一個修長的人影向她走來,身材和蘇牧雲差不多,她全然不顧荊棘和枯枝,撲了過去,“小云,你沒事吧?”
抱住他的時候,卓依風才感覺到不對,他身上的味道不是蘇牧雲的。
“小女僕,認錯人了吧?”熟悉至極的慵懶聲音,歐陽予揉揉她的頭髮,聲音裡全是寵溺,“還好你沒事,膽子可真大啊,敢走夜路了?”
“歐……歐陽少爺。”卓依風忙推開他站直。
果然,黑暗中,是他那張白玉般的臉。
“喂,你眼瞎了嗎?別亂抱別人!”蘇牧雲怒氣相當大啊,看到卓依風這麼不怕死的找過來,還抱錯了人,他快氣死了。
“小云!”卓依風趕緊迎着聲音走過去,天太黑嘛。
歐陽予微微苦笑,還是小云最重要啊。
杜遠站在不遠處,玩着手裡的打火機,不時發出光亮,迎着他那張冰冷的臉,和這黑夜的蕭殺倒是挺般配的。
這個笨徒弟,今晚的一記手刀用的不錯嘛!
蘇牧雲靠着一棵松樹喘着氣,黑暗中,只看見他的姿勢有些疲憊。
“小云,你沒事吧?”卓依風奔到他的身邊,仔細檢查着他的身體。
發現他的垂下的左臂都是粘稠的**,而額頭也流下鮮血黏住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