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陽覺得不能放任小女人鑽牛角尖了,得找點事兒做,轉移她的注意力……
“爺,現在還大白天呢,你……”餘小草擡眸接觸到他幽深的雙眸,秒懂他的意思,小臉“騰”地紅了。
兩個人在那方面還是很合拍的,小草內芯不是真正的古代人,不會像某些女子在牀上像根木頭似的,她會在配合對方的同時,又讓自己獲得愉悅。
而朱儁陽也不是一味地只顧自己的感覺,相反他從媳婦兒享受的表情和聲音中,能從身心上獲得更大的快.感。再加上小媳婦細膩白皙的肌膚,滑如凝脂,動情時微微溼潤的眼眸,潮紅的小臉,動人的聲音……都撩動着他的心絃。
如果不是小草平時太忙了,而且身邊又跟着個礙眼的傢伙,朱儁陽真想無時無刻把小丫頭困在牀頭,每天大戰三百回合。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接近結束時,小草趴在男人帶着微汗的胸膛上,懶懶地一動都不想動。男人體力太好,有時候也挺讓人痛並快樂着。
“等秋收完畢,咱們就回京吧?”從三月末到現在,已經出來快半年了。這半年,在金陵指導試驗田的時候,還不到三分之一,其他時間都花費在遊山玩水,和去西南買礦賺錢去了。
說到買礦,小草又忍不住摸了摸空落落的左手腕,小補天石離開已經十來天了。雖說大部分時候,這傢伙都窩在五彩石中修煉,可一離開,讓人怪不習慣的。
朱儁陽察覺到小媳婦的動作,知道她有想起小補天石了。在那顆破石頭離開後,小丫頭就把她的金手指坦誠地告訴了他。要他說,小丫頭太依賴靈石水了,對自己也太沒有自信了。
即使沒了靈石水,她做的飯菜依然美味可口,她製作的點心依然香甜蘇然,她的化妝品和日用品配方依然能對皮膚有改善,她的煉藥之法依舊比其他藥鋪的先進的多,她釀酒的方子也依然能釀出甘醇的美酒……
不過,他理解,一旦陪伴成了一種習慣,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忘卻。爲了不讓媳婦失落難過,他還是身體力行地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忙到沒有誰時間去想東想西吧!
“你……不是剛要過嗎?你怎麼還……”餘小草發現了男人某處的改變,果然注意力被拉了回來。
朱儁陽痞痞地一笑,道:“作爲一個強壯的男人,一次怎麼夠?爺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一夜七次郎’……”
“吹牛吧你!小心精.盡人亡!”小草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懷疑一個男人那方面的能力,結果可想而知。
像個鹹魚似的,被折騰過來又折騰過去的小草,四肢綿軟,腰肢痠軟地癱在牀上,哼哼唧唧地享受着男人舒服的按摩。這該死的傢伙,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天都黑透了,都沒讓她閒着。任憑她怎麼求饒,這傢伙都沒放過自己,還說“出力氣的活歸他,她只管躺平享受就行。”
屁嘞!半天的時間就是光躺着不動,也夠累的了,更何況還有某個傢伙不停地拉着她做運動。哎呦!她的老腰……不是說,昨晚那事兒,男人才應該是最累的那個嗎?爲什麼那罪魁禍首,還依然生龍活虎的?
“咕嚕嚕——”小草的肚子發出嚴重的抗議。
朱儁陽輕笑一聲,問道:“餓了?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丫頭們端進來……”
“不要,我沒臉見人了,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不要吃飯,餓死算了!”餘小草開始哼唧了,背過身去不理他。
朱儁陽像哄孩子似的,耐心地道:“你不想見其他人,那爺去把晚膳接過來,消耗了那麼多體力,不補充一些怎麼行?可不許再說什麼‘死’不‘死’的了,再說爺可打你屁屁了!”
“你敢!家暴,你居然想家暴我,說好的疼愛我一輩子的呢?這才成親半年,你就露出了真面目。蒼天吶,大地啊——”餘小草做以頭搶地狀。
朱儁陽哭笑不得,把小媳婦抱到淨房,洗吧乾淨了,又親手給她穿上簡單舒適地家居服,把她抱到外間的黃花梨八仙桌旁,轉身出了門吩咐把溫在竈上的晚膳呈上來。
梧桐接過小丫頭們捧過來的碗盤,剛想推門進來,卻被王爺攔在了門外。朱儁陽從她手中接過晚膳,又當着她的面把門關上。小草做死魚狀,趴在桌旁,留個後腦勺給他。
“王妃娘娘,小的伺候您用膳了!”朱儁陽把幾樣補身體的粥啊湯湯水水啊,放在了桌上。這些都是他吩咐廚房給做的。
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小草的肚子咕嚕嚕叫得更歡了。一扭頭看到桌上這些補血養氣的湯水,她老臉一紅,又彆扭地轉過去,癱在桌子上裝死。
“王妃娘娘,請用膳。張嘴,啊——”朱儁陽捧着一碗燕窩粥,蹲在小媳婦的面前,用勺子喂到她的嘴邊。
“今天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都怪你!”餘小草繼續哼唧着,把頭扭到另一邊,拒絕美食的誘惑。壞傢伙,不能這麼縱着他!
朱儁陽移步到另一邊,依舊蹲下,舀了一勺子燕窩,好脾氣地哄着:“是,是,都怪爺!爺下次不折騰你這麼久了,還不成嗎?好啦,別鬧脾氣了!想鬧,咱先吃完飯,好有力氣鬧!”
“哼,下次不可以這樣了!”餘小草肚子好餓,決定不矯情了,先填飽肚子再說。她終於“開恩”地張開了嘴巴,讓男人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去。一碗燕窩粥只是打個底兒,又吃了幾個蝦餃、燒麥和蓮藕湯,纔算滿血復活。
見小媳婦吃得香甜,朱儁陽也胃口大開。兩人把桌子上的食物,風捲殘雲般地一掃而光。等梧桐和春華進來收碗盤的時候,看到杯盤狼藉心中很驚訝。不過,兩人知道主子面皮薄,沒有露出任何聲色地退了下去。直到走出房門,兩人才對視着笑了。
第二天一早,朱儁陽和蘇然兩人,被總督範大人請去幫忙處理一個案件。近一個多月,金陵附近流竄着一夥江洋大盜,專門對有錢人下手,不但劫財而且滅門,手段極其殘忍。衙門的人曾經跟這夥人對上,對方多是武功高強之士,衙門的捕快傷亡慘重,而對方卻悠然而退,還留下一句“官府衙門的人都是廢物”的辱罵。
總督範大人調派官兵,配合金陵府衙緝捕這貨窮兇極惡之人,沒想到在萬全的準備下,依舊鎩羽而歸。無奈之下,範大人想到了客居金陵的兩位高手,向他們求援來了。這時候,金陵內外已經有三戶人家遭到滅門,二十多位官兵衙役喪命,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朱儁陽一聽,這還得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囂張,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手段殘忍之事!出門前,他特意叮囑了小草,最近金陵不太平,他沒回來之前,不要擅自出門。
這夥人也夠狡猾的,好像知道官府的人尋到了救兵,一連多日未曾出現。就在朱儁陽和蘇然稍微放鬆了些的時候,金陵近郊一戶官紳又出事了。朱儁陽匆匆趕到的時候,那戶人家只剩下一堆灰燼了。
一家上下老少十八口人,連同丫鬟僕人,整整從廢墟中擡出了四十二具燒焦了屍體,焦臭味十幾裡外都能聞得到。朱儁陽攥緊了拳頭,覺得這夥人是故意在挑釁!
“王爺,你不覺得這夥人,好像是有意識地針對你我……”蘇然俊雅的臉上現出一抹凝重。
“不好!!”朱儁陽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跳上馬背,發瘋似的朝金陵城另一方向的別院疾馳而去。
這戶人家跟別院的方向截然相反,要穿過整個金陵城才能抵達。這夥人流竄作案,且極其高調,似乎有意在引起他們的注意。前面幾天故意按兵不動,讓他們放鬆警惕,今日選擇這麼一處人家下手,必定有其深意。
朱儁陽馬術極佳,無奈胯下的馬兒並不如他的狂風神駿,且金陵城的街道上,此時人來人往,不能全速施展。焦躁在一點點啃噬着他的心。他敢肯定,這夥人是故意把他和蘇總管引過去的!目的就是爲了調虎離山,向別院下手……
自從水上遇險之後,他就從王府暗衛中調派了十幾個人手過來,守衛在別院的周圍。這十幾人都是暗衛中一等一的高手,只要小草不離開別院,那夥人想要得手沒那麼容易。就怕……
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同樣擔心着小草的蘇然。朱儁陽此時唯有祈求着——小草今天一定要記住他的囑咐,老老實實地待在別院中!
“讓開!讓開!!!”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退讓,挑着擔的小販,來不及躲避,不得不把挑子扔了,保全自己的小命。
“這誰啊!當街縱馬,官府的人不管的嗎?”等幾匹馬兒疾馳而過,路人灰頭土臉地整理身上的衣物,忍不住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