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會員卡,是薄薄的鐵片鍍了青銅、白銀和黃金。上面的紋飾也不同,青銅的是祥雲圖案,白銀的是麒麟獸的模樣,黃金會員卡上面則是朱雀展翅的模樣。
餘小草把閃爍着雪亮銀光的會員卡,分別給了賀宛凝和袁雪豔一張,上面採用浮雕的形式,一顆閃閃發光的大鑽石,赫然其上。
袁雪豔平日裡飽覽羣書,卻從未從哪本書上看到過關於這種材質的介紹。鑽石卡的硬度很高,而且韌度也夠。她反覆的翻看着會員卡,臉上有凝重之色,口中喃喃地道:“這種材質,要是運用於兵器的話……”
餘小草沒心沒肺地笑道:“袁姐姐,你跟陽郡王想到一塊兒去了。這種合金是冶煉中偶然間得到的,分量不多。除了製作會員卡外,也沒剩什麼了。不過,陽郡王已經把那位鐵匠請到工部下面的冶煉坊,跟工部下屬的那些工匠日夜切磋研製,希望能夠早日確定冶煉方法,製作出更鋒利的兵器。”
袁雪豔目光微閃:都說陽郡王不務正業,難成大器。今日看來,他還是有些政治眼光的。皇上沒看錯人,或許他將是京中權貴圈中殺出的一匹黑馬,天子座下的一位能臣!
賀宛凝興致勃勃地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會員卡,突然無比鄭重地道:“小草妹妹,其實我這次上門還有一事相求。”
“賀姐姐太客氣了,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餘小草見她說得嚴肅,也正色道。
“其實這件事,我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跟你說,的確有些不合適。不過,我知道妹妹不是那種世俗之人,便厚着臉皮上門來求你。”賀宛凝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聽說……房夫人的愛子,是吃了你開的方子,懷上的?”
餘小草心中明白她的意思了,來到京中半年,她又不是足不出戶之人,自然京中的一些動向和八卦,都略有耳聞。太長公主嫁給駙馬之後,子嗣一直單薄,膝下只有賀宛凝的父親,和一個早逝的姑母。賀宛凝的父親,也只有賀宛凝的大哥和她兩個嫡子女。
到了賀宛凝的大哥這一輩,成親三載,卻遲遲沒見嫡子女的出生。賀宛凝的大哥大嫂感情很好,算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可是爲了子嗣,賀宛凝的大嫂忍痛把身邊的一個丫頭開了臉,給夫君做了通房。
這丫頭也算爭氣,剛開臉沒多久就懷了身子,十月懷胎瓜熟蒂落,生下庶長女。可自打庶長女出生後,無論是正妻還是小妾,肚皮又沒有動靜了。
賀宛凝的大嫂也是個賢惠的,又給夫君納了幾個小妾,可一年多了,每一個爭氣的。太長公主府上,至今沒個第三代繼承人,這成了闔府上下的一樁大心事。
早在房夫人老蚌生珠,產下麟兒之後,太長公主便讓兒媳婦登門拜訪,求生子的秘方。房夫人哪有什麼秘方,只說是乾女兒幫着調養的身子。當時,餘小草遠在東山村,太長公主雖有上門求方的意思,卻慎重起見,沒有貿然登門。
聽小孫女偶然間說起,她跟房將軍的乾女兒關係不錯,太長公主便又起了登門求藥的心思。賀宛凝跟大哥年歲上差了七八歲,從小跟在哥哥屁股後面長大的,大哥的寵愛和包容,也是她性子驕縱刁蠻的原因之一。不過,她只對看不上眼的人使性子,平時人緣也不算差。聽說要給大哥大嫂求生子的秘方,賀宛凝當然義不容辭,接下重擔,過來先探探路子。
餘小草知道她這是替哥嫂詢問的,便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說每個不孕不育的人,原因未必相同。就如我乾爹和乾孃,是因爲乾爹戰場上的舊傷暗疾,才影響了生育。調理好他的傷勢,自然迎刃而解。”
如果她一口應下,說自己能包治,賀宛凝還未必相信,聽她這麼一說,頗有幾分道理,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道:“小草妹妹或許聽說過我家的事,我大哥今年都二十五了,成親快八年了,膝下至今未曾有子嗣。有算命先生說,我們賀家子嗣緣單薄,不可強求。我卻不信邪,聽說妹妹家的小弟弟,是房夫人四十歲高齡的時候產下的。在此之前,一直是妹妹幫着調養的身子。所以,才冒昧登門相求!”
餘小草沉吟片刻,道:“實不相瞞,我的醫術是半自學而來,自然不能跟宮中的太醫和民間的醫學高手相比。也頂多比他們多指導些偏方土方而已,如果賀姐姐家中不嫌棄的話,改日我上門幫令兄令嫂看看?”
“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求之不得!!”要知道當初皇上爲了表示對房將軍的寵信,不但傾宮中太醫之力,幫他醫治,還張榜求來各地名醫,都無功而返。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房夫人去東山村幾個月後,就傳來的喜訊,不久產下了健康又活潑的麟兒。據夫婦倆說,這正是他們乾女兒的功勞。
賀宛凝順利完成了奶奶交代的任務,又獲得一張五折的鑽石卡,心情大好,吃了幾塊蜂蜜小蛋糕後,見餘家人忙忙碌碌正在安置新家,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道:“妹妹昨日剛剛抵京,本不該今日上門添亂的。我和袁姐姐就不耽誤你們收拾房子了,改日定然上門給妹妹暖竈!”
“自家姐妹,何必客氣。”餘小草也有心交好太長公主府,笑道,“明日我要去皇莊看看莊稼和大棚的長勢,後日吧,後日我上門給太長公主請安。”
賀宛凝感激地拉着小草的手,道:“好,後天我們定然掃榻相迎。”
袁雪豔完全是被賀宛凝拉了壯丁,陪她過來的,此時也起身道:“做水粉的丫頭,已經差不多能上手了。你這鋪子,準備年前開業,還是年後?如果年前的話,恐怕時間有些緊迫。”
餘小草想了想,道:“現在距過年不過十幾天了,前太師府正在改建中,估計前年是開不了業了。不過無礙,咱們護膚品的生意,又不需湊年節的熱鬧。只要功效好,不愁生意不興隆。”
“你說的護膚的雪花膏,我心中已經有初步的想法,也試驗過幾次,估計年後差不多能出成品了。你的潔面膏和護膚水,進度如何了?”袁雪豔看着清冷,心中專注於某件事,就會全力以赴。
“我們家賀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潔面膏和護膚水已經做出來了,正在試用中,反響還不錯。二位姐姐,你們要不要帶一些回去試試?”
餘小草沒想到自己回了趟東山村,賀春這丫頭已經把她提議的潔面膏和護膚水製作出來了,她今天用潔面膏洗臉,還挺乾淨的,就是味道再清新些,會更完美。小丫頭聽了她的意見,又一頭鑽進後罩房忙活開了。
這次買丫頭,很幸運地遇到了一個破產脂粉店的掌櫃和製作女工,賀春就做主把人都買下了。現在這丫頭手下已經有六個幫手了,儼然一個小管事的做派了。那幾個女工,爲了在新主子面前露臉兒,也都卯足了力氣,幫着賀春出謀劃策。潔面膏和護膚水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就問世,跟她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餘小草對這幾人很是滿意,決定一旦試用合格,就一人獎賞一錠銀錁子,過年時候多發些賞錢。
賀宛凝接過嬰兒拳頭大小的陶瓷罐,打開后里面是淡黃色的膏狀物體,輕輕嗅了嗅,驚訝地道:“一股奶香,莫非這潔面膏也分好幾種?”
“不錯,先初步定下四種,分別是‘美白’‘保溼’‘祛痘’‘抗皺’,護膚水也是一樣。袁姐姐,等你的雪花膏研製成功後,咱們也做成同系列的,效果會更好。”餘小草指了指賀宛凝手中的那小罐,繼續道,“賀姐姐,你手中的是美白滋潤效果的。袁姐姐手中的是保溼清潤系列的。”
賀宛凝咂咂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你們都爲美容養生會館勞心勞力的,就我無功受祿,白得了一張鑽石卡……要不,還是給我換成黃金卡吧?”
“誰說你幫不上忙?你現在的任務,是老老實實地用咱們的產品,把皮膚養白養嫩,到時候啊,你就是我們的活廣告。開春的時候,你多發起幾次聚會,讓京中閨秀們看到你的改變,這就是你做的貢獻!”餘小草看着她細膩了許多的小臉,盤算着距離開春還有三四個月呢,到時候把這張小麥色的小臉,養得白白嫩嫩的,這絕對是活招牌啊!
“好哇!我說你怎麼好心送我產品用呢,原來打着這樣的主意呢!”賀宛凝裝作一臉不高興的模樣,撅起了嘴巴。
“你要是不樂意,把產品還給我。我記得太傅家的二小姐,皮膚有些發黃,或許她願意改善改善自己的膚質……”餘小草故意伸出手去,要把小罐子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