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齊泰國在那天晚上廢了姚慶軍的腳後,姚慶軍就退出了訓練,腳都折了,還怎麼訓練?而且,這過程中退出的也不止他一人,大家都是見慣不怪的。
王華爲此很惱火,因爲這個事,他被蔣從河罵了幾次廢物,言語之中,讓他都不要指望那個大隊長的位置了。
王華十分憋悶,姚慶軍被齊泰國廢了腿,也是他自己大意輕敵,關自己什麼事?
而且,進訓練營的時候就已經簽了生死書,別說折腿,死了都是這樣的,怪只怪自己本事不夠吧!
不過,這齊泰國的進步也確實太快。
一開始,看他還帶點傲氣,開始的幾次挑釁,有兩三回他都看到齊泰國幾乎忍不住要反抗了,偏偏還是忍了下來。
百忍成金,這樣的人是可怕的。
齊泰國不怕挑釁,不怕折辱,不怕無理,按着規矩來辦,反而拿他沒辦法,這次折了姚慶軍的腿也是一樣,自己有心刁難,齊泰國也抓住了任務中的規矩來說話,讓他無可奈何。
“這次是最後一次機會,齊泰國要是通過了這場戰役考覈,你就不用來見我了。”正在王華出神間,電話裡,又傳來了蔣從河的指令。
王華臉上神色一凜,道:“是。”
蔣從河說道:“我不希望齊泰國活着接受表彰。”說完,就咔噠的掛了電話。
王華臉色陰沉難看,放下電話,出了辦公室,大聲喝道:“全體集合。”
而蔣從河則是氣呼呼的扔下電話,走出書房,打開門,發現蔣晴站在門邊,也不知她聽去了多少。
一時間,蔣從河的表情幾度變換,眼神莫測。
“晴晴,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蔣從河的臉色難看。
蔣晴微微一笑,舉了舉手中的托盤,道:“我聽歡姐說爸爸您最近睡眠不好,我特意給您溫了牛奶來。”
蔣從何看到那杯牛奶,臉色這才舒緩下來,說道:“這種事,讓傭人來幹就行,哪用你來。”說着,讓開身子,讓蔣晴進來。
蔣晴說道:“傭人哪有您女兒我用心,快過來,趁熱喝吧。”
“你啊,就是孝順,要是你之前聽話,就……”蔣從河閉了嘴,岔開話題,道:“你的病都好了,也不要成天憋在家裡頭悶着,年輕人多出去玩玩,多結交點新朋友。”
“好的,爸爸。”蔣晴順從地笑。
蔣從河接過她遞過來的牛奶,遲疑了一會,道:“晴晴,剛剛你……”
“爸爸,我都聽見了!”蔣晴接過他的話:“你想齊泰國死。”
蔣從河眼神頓時凌厲起來,道:“晴晴,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想着那小子吧?他害你這樣,害得咱們家遭受了那麼多的白眼,你媽還丟了導演的位置,都是他們給害的。”
“怎麼會呢,爸爸。”蔣晴一笑:“我比誰都記得,我受過什麼苦,我也比爸爸你,更恨他。所以,爸爸做什麼,我都沒有意見。”但她知道,齊泰國肯定不會就如爸爸所願,不然的話,他就不是她看上的那個人。
齊泰國要死,也只能死在她的手上。
蔣從河看着縮在陰影裡的女兒,看到她嘴角順從的笑容,不會爲何,心裡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