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看到齊泰國獨自回來,也是怔了一下,對程素的印象更壞了,這樣的媳婦也太強勢了,完全沒覺得自己錯了。
“泰國,你這媳婦,可真不能慣,不然的話,以後她就得騎你頭上了,這脾氣,哪能這樣大呢?一點都不溫順。”大姨忍不住教導齊泰國。
在她看來,攤着這麼個媳婦,齊泰國可真是被坑大了。
聽了這話,齊泰國不像以往那樣‘聽話’,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岳父昨晚兒的話,原本還有點不服氣,現在看來,果真就是這樣,他所以爲的,家裡人都當程素是家人,其實並不然。
原來她真的是孤立無依的呀!
“大姨,程素很好。她性子獨立堅強,她能做生意賺錢,她把我們的家收拾得很整齊乾淨,也把我照顧的很好,對我爸媽也是沒說的。所以就算她騎我頭上,我也樂意,媳婦是我的,我不慣着,誰慣着?”齊泰國淡淡的道。
大姨滿心的教育被他一嗆,給全嗆到肚子裡去,傻了似的看着他。
“能娶到程素,是我齊泰國這輩子的福氣,大姨這話,我就只聽這最後一次,以後誰再說她不好,就是說我不好。”齊泰國又丟下一句,出了屋。
“反了反了,二珍,你瞧着了吧,啊,我怎麼說的?你們家,遲早會改姓程,你瞧,一個個都吃了迷魂湯了,連長輩都忤逆了。”大姨跳了起來。
齊母頭痛萬分,她剛剛纔吃了男人一記罵,還吃了兒子一記冷槍,現在又被大姐說,她的頭突突的跳痛。
“大姐,你別說了,我夠煩的了!”
大姨一聽,臉色黑了,冷笑:“看來,你也嫌我煩了嫌我多事了是不是?也是,我一個守寡多年的寡婦,攀不了你們家的高枝。”
她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就當我瞎好心,我這就走,以後,我也不求你。”
齊母就道:“這都要下午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大姨也不是真想走,她就是惱的,可齊母這話,叫她氣了個倒仰,多年的強勢和倔強也讓她沒臉待下去,當即就叫來媳婦他們,收拾東西走人。
齊母也不是不想留,但老公和兒子都那副怪她的態度,還有大女兒也是,就連向來沉默的小兒子都說,這次大姨太過小題大做,她不得不警醒起來。
雖說是親姐妹,但大家都嫁了人,說句不好聽的,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姐妹再親,還能親過老公兒子麼?
說到底,齊家始終是姓齊,總不能就這麼攪得沒個安寧吧?
所以,齊母也只意思的說了一下,就不再挽留,而是收拾了許多的特產,又私下塞了五十元給過去。
“大姐,我也沒什麼給你的,咱們都這把歲數了,想吃啥就買點,也別省着。至於偉夏,你放心,我怎麼也叫泰國找個正經吃皇糧飯的工作。”齊母許諾道。
大姨很想冷嘲熱諷一番,但再仔細想想,自己家裡都那樣了,哪來的底氣去推卻,論有出息的親戚,也就數齊泰國罷了。
捏着那五十元錢,大姨抿着脣,領着幾個孩子,帶着滿肚子的悶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