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不想去摻和人家兩口子的私事,可聽到程素說動手,他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吵架歸吵架,動手卻是不能的,一個大男人,咋能跟女人動手呢。
陳守望他們家的動靜鬧得大,本就在一個梯住着,這不但驚動了程素他們,連春華他們也驚動了。
大家都擁到了陳守望家門口,由齊泰國做領頭叫門。
“老陳,開開門,這兩口子有啥不能好好說的?可別動起手啊!”齊泰國拍着門道。
門內,有一瞬的靜默,很快,就被打開了,陳守望站在門口面色陰沉,道:“沒事兒,就鬧兩句,沒動手,吵着你們不好意思了。”
說着,就要關門。
“老陳,有話好好說,都把話攤出來說,你看你們三天兩頭的吵,夫妻倆這樣過有啥意思?”齊泰國皺着眉道。
“就是啊。這吵架也不是吃飯,吵着,感情都散了。”春華挺着大肚子也說了句。
陳守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成心要吵,她就是不依不撓。”
這話可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了。
“大家都來評評理。”華玲一陣風的卷出來,擠開陳守望,大聲道:“看是我要吵還是他要吵。”
陳守望臉色微變,拉着她的手:“華玲,你夠了啊,我們回去說!”
華玲甩開他的手,冷笑:“怎麼,你還怕了?”
程素冷眼瞧着,心想華玲怕是又捅天了,夫妻吵架,最忌把兩人的私事往外傳。
“華玲。”
“我做什麼了?我還不是爲了你們老陳家。不就是叫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嗎?你慫什麼啊?”華玲瞪回去。
陳守望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紫,十分的難看。
衆人不明,齊泰國道:“老陳,你是哪裡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得去瞧瞧,諱疾忌醫是不能有的。”
“我沒病。”陳守望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話,看向華玲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
華玲不甘示弱的看回去,道:“有沒問題,只有醫生才能判斷。”
“你夠了!”陳守望大吼,掄起手作勢要打。
華玲臉色大變。
齊泰國手更快,將陳守望的手擋住,程素也將華玲拉過來。
“老陳,別動手!”
華玲嚇得臉都白了,指着他大叫:“你,你想打我?陳守望,你這個白眼兒狼,你還想打我?”
陳守望是被氣的,唯恐她更竭嘶底裡,就要去拉她的手。
華玲避開,道:“我不就是想要個孩子?咱們結婚這麼久,都沒個孩子,我都去做過檢查了,醫生都說沒問題。我也沒說你有啥問題,就是讓你去檢查一下,你,你和我鬧就算了,還想打我?嗚哇,這日子沒法過了……”
得,這話說的,大家瞬間秒懂。
陳守望臉色鐵青,若是剛剛他站在懸崖上岌岌可危,那麼現在華玲的捅破,他就跟剝光了衣服一樣,被衆人圍觀着,取笑着,用異樣的目光控訴着。
什麼面子裡子,全沒了!
陳守望恍如掉進了懸崖的深淵,深不見底,羞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