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程素和盧凱約定了還去那個鋪子看一看大小格局,如果真合適,就買下來,當然,這價錢能再少點,那就更好了。
這晚上,程素乾脆和秋蘭一道結伴回家去,在樓層分別了,各自進家門。
“回來了!”華玲拿着個漱口盅,手上搭着條印花毛巾剛從房門出來,看到程素就問了一句。
程素嗯了一聲,就要擦身而過。
“那個,你說,齊連長他們到那目的地沒有?”華玲又追問一句。
“也沒接到電話,都有兩天了,應該到了吧。”程素淡淡地回。
華玲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尤其知道當初陳守望在他們這裡借了錢,總感覺自己矮了一個頭似的,看她這麼冷淡,撇了一下嘴,木刺刺的道:“晚安了!”
程素點了個頭,開了門進屋。
華玲瞪着她家的房門,眉頭擰起來:“哎,這人是傲嬌個什麼勁啊!”
程素關上門,看着一室的冷清,不禁伸手環抱着自己雙臂,長嘆了一口氣:“當軍人的家屬,從來都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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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在這邊幽幽嘆息的時候,遠在鄂縣的齊泰國也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抽着悶煙。
他們一行到了鄂縣後,就先和當地的公安接頭,瞭解情報和分析各個案情。
而越深入瞭解分析,他就越覺得這次任務不會輕鬆。
車匪路霸,在改革開放後就開始存在,原本也只是小打小鬧,後來越來越猖獗,現在的隊伍,到底有多強大,齊泰國也不敢去估算。
只知道,公安抓到的霸匪中,其中有的還是才十來歲的孩子,卻已經是眼神如狼狠辣血腥,會抽着煙罵娘飆髒話。
小小年紀的孩子,都已經敢殺人不眨眼,齊泰國真不敢想象任由這樣的幫派發展下去,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太恐怖了!
齊泰國抽了一口煙,想到這邊的公安廳長說到的信息,根據他們的審訊,這些人還曾說抓到一個他,還有千千萬萬個,他們抓不完。
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他們這樣的人多的是?這些人到底是怎樣一個的存在?
又是什麼人,在暗中支持放任了這樣的幫匪壯大?
齊泰國吐出一口煙,絲絲的抽了一口涼氣。
他眼前又現起剛到這邊公安局的時候,恰好有受害者家屬來指認屍體,絕望的嚎啕大哭,呼天搶地,讓在場的人無不聞之動容,憤怒非常。
他想到那女人,那麼年輕,身邊的孩子,都那麼小,跪倒在他面前求着他要將那些壞人繩之於法,還社會一個清寧,那人就跟素素一樣年輕,卻已經沒了賴以生存的依靠。
好好的一個家,這一夜還在享受天倫之樂,妻賢子孝,轉眼間就已經天人永隔,這是怎生的痛苦?
齊泰國將手中燃盡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了,彷彿這樣就能碾盡心中的鬱氣和憤怒似的。
剛轉身,他就瞧到了蔣晴在身後站着,眉頭一皺。
只見她看了一眼他腳下的菸頭,微微一笑,婀娜多姿的走上前來,問:“齊連長在這抽悶煙,這是想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