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那邊,蔣晴也迎來了蔣大方,知道了魯老爺子的病逝的消息。
“醫院有規定,不能外帶食品,這年糕,是我好說好歹才能讓我送進來,你吃一口吧,也算是過年了。”蔣大方將帶來的年糕放在她的桌子上。
蔣晴衝他一勾脣,然後抓起那塊年糕直接朝他砸了過去:“蔣大方,不用你貓哭老鼠。”
蔣大方避過,看也不看那被砸成渣渣的年糕,只冷冷的看着她:“蔣晴,我不用貓哭老鼠,說實在的,你現在,能有什麼值得我哭的?”
被加大了藥劑,她的臉色比上次來看更差了點,更爲的蒼白,人也更瘦弱,愈發的楚楚可憐。
“魯家老頭也死了,你爸你媽麼,在監獄裡,自己都顧不上,能顧得你?那樣的人,只怕也只會想着自己將來怎麼辦呢!”蔣大方笑了起來。
他緩緩地走過來,指着自己:“只有我,你的便宜大哥,纔會想到你,大過年的,纔會想到來看看你。”
“是看我怎麼悲慘吧?”蔣晴蒼白的脣微微一勾,瞪着他道:“是蔣從河拋妻棄子,你只管去找他啊,你搞我做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
“正是無冤無仇,我纔會來看你,你也纔會獨自住一個病房。不然,你就和外頭那些人一樣,住個大房,說不定半夜睡着睡着,你就看到眼前出現一具吊着飄來蕩去的屍體了,也說不定,會有人卡着你的脖子。”蔣大方陰森森的道。
蔣晴眼裡閃過一絲驚恐,卻又故作鎮定,道:“你別忘了,我也個醫生,我會怕一個屍體嗎?”
“是嗎?”蔣大方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雙手。
蔣晴大驚,不住的掙扎,道:“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畜生。”
長期吃藥打針,她的身體早就脆弱得像個塊玻璃,輕而易舉的就被蔣大方壓倒在牀上,動彈不得。
蔣晴驚恐無比:“蔣大方,我是你妹妹!”
蔣大方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你腦袋怎麼會想到這麼一點呢?我是卑鄙,卻也沒卑鄙到連自己妹妹都搞的地步,放心吧!”
蔣晴鬆了一口氣,隨即道:“那你放我出去吧!”她求道:“蔣從河不是已經進監獄了嗎?就連我媽也是,他們已經得到他們該有的報應了,你的仇也報了。你放我走吧。”
“他們是罪有應得,與我有什麼關係?你覺得是我把他們搞進監獄裡麼?”蔣大方呵呵的說道:“我放你走?好啊,但你有什麼籌碼來和我換?”
籌碼?
蔣晴一愣。
蔣大方鬆開她的手,道:“你是魯家那老頭最疼的孫女,那老頭總會給你備點啥後路吧?或者是啥生意等等。你說,你有啥籌碼?如果這籌碼足夠,我就考慮一下,救你出去。”
蔣晴目光呆滯起來,喃喃地說,籌碼,我有什麼籌碼?
蔣大方等了一會,還是沒等到她的回答,只見她咬着手指頭,像是十分焦躁的樣子,不由眉頭皺了下,他猜錯了吧?
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