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寧格抱出去地下室,寧樂心裡都是痛的,原本那麼壯的一個人,現在卻是輕飄飄的,骨瘦如柴,自己抱着都毫無壓力,四叔他這是被關了多少天啊?
齊泰國亦是心痛,更多的是憤怒。
一出地下室,就取來火,把寧格身上黏着的水蛭給去了,又看他渾身傷痕,刀傷啥的有,皮膚長期泡在水裡,導致傷口已經發白腐爛,慘不忍睹。
寧樂瞬間紅了眼,他四叔那麼幹淨帥氣的一個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齊泰國也紅了眼,轉開視線,看到那正被包紮腿部槍傷的老鼠,走過去,一把拉開那幫着包紮的小兵,直接又踩上他的傷腿,這還不算,又把他的兩條手臂給卸了下來,手腕直接掰折。
老鼠痛得直接暈了過去。
那個兵士看到這樣瘋狂的齊泰國,嚇得一聲都不敢吭,呆呆的看着。
“誰都不許給他包紮和接回去!”齊泰國還不解恨,又恨恨的踩斷了老鼠的腳腕,把老鼠又從昏迷中痛醒過來。
江營長進來看到這,眼神變了幾變:“齊副營長……”
“四叔,四叔。”寧樂大叫:“快叫醫生來。”
齊泰國立即跑了過去,單膝跪下:“寧格!”
寧格十分虛弱,咳了兩聲,口也冒出血來,卻還是衝着齊泰國笑了下,斷斷續續的道:“你……你來得……好慢。”
“是我的錯。”齊泰國眼圈泛紅。
“魯魯家,貨走桂江,快,快去……”寧格說完頭一歪就暈死過去。
“四叔!”寧樂頓時急聲大叫。
齊泰國連忙摸了摸他的脖子,道:“只是暈了。趕緊送醫院。”
江營長看到寧格,滿面的不解,看向齊泰國,等他的解釋,這人是什麼來路,又哪冒出來的。
“這次圍剿行動也是因爲他送的消息纔有。他說,現在走掉的這批貨從桂江走,江營長,我們要馬上追趕。”齊泰國簡潔的說道。
江營長頓時瞭然,估計是什麼探查消息的部門中人了,忙道:“已經通知了海關和海軍相關協助攔截。”
“還不行,人和貨都是從我們這邊跑出去的,我們得追回來,至少得在我們手上追回。”齊泰國道:“那是這個軍工廠的贓物和罪證。”
江營長想了想就道:“你說得對,那就立即行動,留隊清理現場。”海軍海關截住了,那隻會是他們的功勞,自己這邊,這麼大陣仗,卻只撈到點魚蝦,怎麼行?
齊泰國顧不得他咋想,轉過頭:“寧樂,集合!”
“但是四叔……”寧樂不太放心。
“任務還沒完成。”齊泰國喝道,又看了躺在地上的寧格一眼:“他會有人送去醫院妥善治療的。”
寧樂抿脣,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
軍令如山,那麼是人死了,他也得先以任務爲重。
齊泰國點了一隊人收尾,又交代人把寧格送院,然後伏在他耳邊說道:“你放心,我肯定不讓你的血白流,不讓你白受這些苦。”
魯家,必須要爲他所受的苦和血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