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叔叔愛上寡嫂,並齊齊私奔,很是打倒程素的三觀,也特麼挺糟心的,畢竟這怎麼都不是好聽的事。
不過程素再糟心,也就是一下下而已,各人的生活各人選擇,雖然是親戚,這鄧偉夏也是齊泰國的親表弟,但有句話不是有說一代親二代表三代閒了了?親戚這東西,都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了。
所以程素也沒過多去理會,她也理不來,連齊泰國自己都理不來呢,她理個啥,權當就聽個閒話就是了。
但齊家那邊不是。
大姨一臉期待的看着齊母掛了電話,急急地問:“怎麼樣?泰國怎麼說?他說了要幫忙找人嗎?”
齊母臉色有些難看,道:“這個,泰國現在在部隊裡也走不開,他也說了,這人海茫茫的,偉夏又沒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去哪找!”
大姨的心沉了下來,嗚哇的哭了起來。
“我咋這麼命苦,咋這麼苦啊?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拉扯大,給偉冬娶了媳婦生了兒子,誰知道他又走了他老子的路,早早死了。這幸好還有個兒子給他傳宗接待,不然他這支就絕了。但是,那個女人……”齊母拍着大腿嚎道:“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安守本分的,早知道她是這樣的騷賤,我就綁了她去浸豬籠,沒得禍害人間。結果你看,這都叫什麼事啊?她什麼人不好找,非要勾搭偉夏,她要不要臉啊?”
坐在門外的齊父聽了,搖搖頭,一臉煩躁和嫌棄,當初,你還說人家不能改嫁,死守一輩子呢,現在又怪誰?
“這該死的賤人,拐走了我的偉夏,我的孫子,嗚啊,她活該天打雷劈啊她,等天收的賤人!以後我們可怎麼見人,我們鄧家咋見人?”大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齊母也是頭大,叫住她:“大姐,你先別哭了,偉夏他們走的時候,就沒留下個片言隻語?”
“沒有,就說他們走了。”大姨擦着一串一串的淚水,道:“他偉夏糊塗啊,和寡嫂私奔,祖宗都不容他,以後他怎麼做人?”
齊母默然。
出了這種事,其實大家都知道,就算人找回來了,老家那邊怕是回不去住了,不然,真的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着過日子。
大姨其實也想到這一點,越想心裡就越是淒涼,老公和大兒子都一早就賣鹹鴨蛋去了,現在剩下的偉夏和還沒成長的孫子是她唯一的依靠。
出了這事,偉夏他們肯定不敢再回老家,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那她怎麼辦?
大姨想着想着,心口就猛地一痛,血液飛速的往頭上涌,兩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齊母尖叫起來,大聲的叫着齊父。
齊父忙的跑進屋一看,心叫不妙,道:“快,叫人來,送醫院去!”
大姨都上了年紀了,這會子收了刺激暈倒,一個弄不好,很可能就中風癱瘓了,人可不能在他家出事啊。
齊家亂糟糟的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