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好厲害啊。”小韓燕驚呼。
蕭真轉身看着小韓燕,見他正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笑了笑說:“孃的本事大着呢。”
“真的嗎?”小韓燕眼晴閃亮閃亮的,雙手更是貼緊了蕭真的脖子。
“你看。”蕭真又撿起了地上的幾顆碎石打向了不遠處的草叢,便聽着幾聲嗚聲,草叢裡竟然還隱藏着幾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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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韓燕不斷的驚呼之下,蕭真一路輕功朝着外面奔去,時不時的飛壁抓藤躍過,途中又斬殺幾隻狼。
小小山谷,沒想到竟是狼的聚集地。
聽着身上小韓燕傳來的興奮聲,蕭真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子這般露出孩子心性的,在這叢山峻嶺之間,他似乎很開心。只是這暗夜的天氣是越來越冷,蕭真擔心這小子身子受寒,便悄悄的將內力輸進孩子體內以幫孩子驅寒。
一個時辰之後,她找到了一個比較乾燥的空地。
蕭真的手中拎着只抓來的野兔,讓小韓燕坐在一旁乾淨的石塊上:“晚上我們烤兔子,我先去清理一下它們。”
“娘,我跟你一起去。”小韓燕站起,抓住了蕭真的衣腳。
見他眼中有些不安,蕭真笑笑:“好。”
河流湍急,彎彎曲曲的繞了又繞,也不知道是流向哪裡。
蕭真不讓小韓燕靠近,自己則是去清洗兔子,一邊洗兔子一邊注意着身後小韓燕在做什麼,小孩子很聽話的蹲在樹下看着自己,像是深怕她會突然消失似的,那雙好看漂亮的眼晴一眨不眨盯着她。
蕭真邊洗着兔子邊思附着自己說是他娘,這樣做法對不對?要是哪天小韓燕突然憶起了往事又會如何?
“娘,還沒有好嗎?”
“好了。”
蕭真甩了下兔子上的水珠,朝小韓燕走去:“走吧。”
小韓燕此時卻握過了蕭真另一隻手往嘴裡哈氣:“娘,河水是不是特別冷?我給你熱熱。”
蕭真愣了下,其實小韓燕的手並不比河水熱多少。
“娘不冷,”蕭真直接抱起了小韓燕說:“咱們要儘快去生火烤兔子,也把衣裳都脫了烤乾。”二人的衣裳都溼露露粘在身上,她這會很慶幸小韓燕孱弱弱的身子並沒有事。
“娘,咱們沒有打火石,怎麼升火啊?”小韓燕問道。
回到了空地上,蕭真讓小韓燕拿着兔子,自己則將周圍乾枯的樹枝撿起來堆好,又在枯枝下面放了幾顆石子,再用一顆石子以內力打了進去,下一刻,火花四射,枯枝瞬間點燃。
小韓燕再一次驚訝得沒有合上嘴。
火升起之後,蕭真將小韓燕的衣裳脫掉,難得的,孩子的臉上露出了許些的羞澀,雙手抱着光光的身子背對着蕭真。
蕭真:“……”將自己已經幹了的外衣給他套上。
自己也脫得只剩下裡衣,將衣裳都放在一旁烤後,她將小韓燕抱過二人一起坐在火邊取暖。
“要不要睡一覺?”蕭真問安靜躺在自己懷裡的小韓燕。
小韓燕因爲羞澀臉上紅紅的,搖了搖頭。
“你不困嗎?”蕭真有些意外於小韓燕看似孱弱的身子耐力卻挺好的,不過這孩子臉上已經是一臉的疲相了。
“我不能睡。”
“放心,這裡有火,狼不會來了,再說還有娘在這裡。”蕭真以爲這孩子是怕狼再來。
“我是怕娘離開。”小韓燕說着,將頭深深埋進了蕭真的懷裡。
這孩子的心裡不管是對她還是對這個世界都沒有安全感,蕭真想起在懸崖上面小韓子所說那句我討厭你,我討厭這個世界的話,便道:“娘不會離開你的,既然你是孃的兒子,娘只會保護着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小韓燕緩緩擡起來了頭,有些忐忑的問道:“真的嗎?”
蕭真摟緊了他,柔聲道:“當然是真的,你以爲‘娘’這個稱呼是可以亂叫的嗎?”
小韓燕怔怔的看着蕭真半響,默默的將臉埋在她懷裡不語。
“這兔子還挺香的,”蕭真扯了兔子的大腿給小韓燕吃,自己則去看着衣裳有沒有幹了。
小韓燕一邊吃着兔肉,目光卻始終緊隨着蕭真的身影,讓蕭真看着有些好笑的同時在心裡又是一聲嘆息,這孩子心裡是有多沒有安全感啊,她認了這個兒子,以後又該如何讓他放下心中的那些怨恨和戾氣呢?
望着這張和小斧頭長得相似的臉,蕭真索性將心中的顧忌放下了,不管這孩子未來會如何,從今以後小韓燕就是她的兒子。
這樣一想,蕭真低頭就去親了親正在吃兔肉的小韓燕,小韓燕的身子一僵。
蕭真失笑,摸了摸他的頭,收衣裳去了。
這一夜,蕭真是抱着小韓燕睡覺的,中途起身添了一些火柴,而只要她一動,小韓燕便立馬被驚醒,目光始終隨着她的身影而動,直到蕭真回來睡才又入睡。
天漸漸亮了起來,頭頂不時的有鳥叫聲傳來,還有鳥兒展翅的聲音,許是這個山谷極少有人來,這些鳥兒都不怕人,有好幾只直接停在了蕭真的身邊彎着小腦袋看着他們。
蕭真見懷中的孩子又不安的動了動,輕輕將這些鳥兒趕走後便點了小韓燕的睡穴,抱起他,讓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好的睡個覺。
這個山谷在晚上的時候雖然潮溼荊棘密集,但白天看去卻是鳥語花香,特別是這些不知名的野花兒,開得滿山遍野都是,讓人還以爲誤入了一個鮮花的國度。
正當蕭真有些訝於這個山谷的美麗時,司徒呈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斧頭。”
蕭真轉身,就見司徒和小神醫從荊棘林裡衝了出來,二人應該是找一她一夜,全身都有些狼狽。
“你沒事吧?”小神醫箭步過來打量着蕭真,那擔憂的目光恨不得將蕭真全身上下看個遍。
“我沒事。掉下來的地方剛好是河流。”蕭真將昨天的情景說了下。
“斧頭,這樣掉下來還能讓你遇到一條河兒,你也忐幸運了。”司徒哈哈一笑,“昨晚可真讓我和小神醫擔心死了,不過這小韓燕怎麼就失憶了?”
“是不是掉到水裡太長的時間傷到了腦子?”蕭真問蔡望臨。
小神醫拉過了小韓燕的手把脈,又檢查了下他的頭:“這段路,你應該將他保護得很好,你給他用內力驅過寒?”
蕭真點點頭,在揹着他這段時期,她暗中用內力爲他驅過寒,這樣的天氣,又泡了河水,他擔心這小子會吃不消,不過小子的體質比她相像的要好。
“長時間不呼吸確實有可能會傷到頭腦,但像這般神奇的把想要忘的事忘了,是少之又少。”小神醫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韓燕熟睡的臉:“就像你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了下來,你喪失的是所有的記憶,而非一段,且養了近一年才把身上的傷養好。”
蕭真與司徒互看了眼,司徒說道:“有可能是巧合呢?”
蔡望臨冷哼一聲:“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巧合。”對着蕭真道:“你將這孩子之後的言行舉止說來聽聽。”
蕭真將小韓燕的點滴一一道來。
“很明顯,他在撒謊,哪來的失憶,分明是裝的。”蔡望臨道。
“這不可能吧?”司徒不信:“他才六歲,一個六歲的孩子哪來這般深沉的心思,而且一點都沒顯漏出來。”
蕭真擰擰眉想到昨個小韓燕在她懷裡的沉默。
“別的孩子或許不可能,但對於一個長期被是母親的女人虐待,孩子的心理恐怕早就對所有的東西都有了防備心理,再者,他又是如此聰明的一個孩子。”見蕭真低頭想着什麼,蔡望臨挑高眉:“你該不會真要做這孩子的母親吧?”